老头看着我们说道:“你们说的,可是他家唯一那个小子?”
我和大牛点点头,表示肯定。
朱大的儿子叫做朱浩然,从小就在村子里面跟着爷爷奶奶长大,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朱大和朱大老婆各玩各的十天半个月不着家,要不是小浩然有个爷爷奶奶,恐怕早就饿死在路边了。
三年前,我所在的村子发生了一起命案,两个老人被活活的勒死在床上,派出所高度重视,但查来查去最后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只能不了了之。小浩然从此失去了唯一的依靠,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最后村里面的老一辈人终于看不过去了,找到了朱大和朱大老婆狠狠地教育了一顿,甚至用报警来威胁,两夫妻这才捏着鼻子认了这个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孩子。
谁知道朱大是个混混还是个酒鬼,住在他家附近的村民不止一次见过朱大结下身上的皮带狠狠的抽打小浩然,而小浩然像只小狗一样的瑟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朱大老婆更加直接,动辄就是让小浩然洗衣服顺带做饭无所不干。
我偶尔见过小浩然几次,这个孩子有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但里面却没有同龄孩子应该有的那种天真和烂漫,如果非要找个形容词来形容,那就是死寂和麻木,他像个行尸走肉一样端着一个比身体还大的大盆,蹒跚着朝村子门口的小溪走去,后面朱大老婆在扯着嗓子骂道:“这是个丧门星,讨债鬼,向他爹一个模样,尽吃饭不干活,连点衣服都洗不干净,为什么不去死!”
我记得这个可怜的孩子唯一笑过一次还是去年。我放假回家,刚回到家就看到路边的草堆里躺着一个人,走进了一看,原来是小浩然,他全身伤痕,面色潮红,我于心不忍带他去看了医生,又用仅剩的五十块钱请他吃了一顿大餐,路过书店时看他渴望的眼睛,又买了一本极其廉价的连环画送给他。这是我唯一一次见他笑过,他轻轻地说:“哥哥,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我泪如雨下,我不过是做了一点点的善事,就得到了这个孩子最无邪的信任,他的生活,究竟是多么的悲惨啊。
我的思绪逐渐回来,叹了一口气道:“小浩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老头摸出一颗翠绿的小石子,我一眼就看了出来,正是从红衣女子身上得到的这个东西,老头颠了颠:“红衣女鬼、白毛粽子、朱大尸变等等这些事情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如果我们用平常的目光来分析,往往会把我们误导到不一样的方向,你们说的那个小孩的消失也是一样,就因为朱大尸体在路口那天,我从那个孩子身上觉察到了一股淡淡的气息,要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可能会以为是我的幻觉了。”
大牛插嘴道:“老同志,你这种马后炮的精神可是要不得的,咱们革命最忌讳的就是耍小聪明,您老今天得说清楚了,这个小孩身上,究竟有什么气息?”
老头把黑色的石子递给了大牛说道:“和这个气息一样!”
大牛不知道这个小石头的来历,凑在鼻尖闻了闻,正要伸出舌头舔舔的时候,老头笑眯眯的说:“香尸古气!”
“卧槽!”大牛大骂一声,手中的小石头落地,大牛愁眉苦脸地说道:“老爷子,您以后说话能一次性说完么,敢情我差点和那粽子的遗物来个亲密接触了。”
我懒得搭理大牛,这货就一个德行,你要不让他吃个亏上个当,他绝对觉得天是王大他是王二。
我想了想:“老爷子,你说小浩然身上有古怪,综合最近的事情来看,难道小浩然也和那个神秘的什么雨门有关系?”
老头叹了口气道:“如今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不过这个孩子的消失,确实没有表现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晚间回到家,老头破天荒的没在我家蹭饭,说是自己有点什么私事需要离开一阵儿,大牛也匆匆告别了我回到家,我家顿时就清净了下来。
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看了一会儿,始终还是心烦意乱不得要领,也就在这时报道了一则新闻,画面上一个面色沉痛的年轻女主播操着一口标准普通话道:“今日早间八点整的时候,小石镇某村民家发生了一起火灾,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最后在我消防官兵的全体努力下历时一个小时终于熄灭火种,但不幸的是该村民家中女主人因吸入大量的浓烟导致昏厥最后死亡,对于这件事情的最终进展,我们将会追踪报道。”
电视上出现了消防官兵喷水救火的画面,接着是火情熄灭后几个人冲了进去最后用毯子将朱大老婆尸体抗出来的画面,我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老头所说的你以为国家对于所有事情都能够用科学解释的话语,看来为了社会的稳定,很多东西都必须加人为的加工,比如说朱大老婆,在这一场事故里面就用吸入浓烟窒息一词作为致死的原因。
我爸妈表情有些不安,我问了好几遍他们才算说出了事情,原来火灾现场就我和大牛还有老头第一时间在场,而且这场火是在我们进入了之后才开始燃烧起来的,好巧不巧这一幕被村子里快嘴王大妈看见了,结果活在过后被她添油加醋一讲,这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