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听这话,大喜过望,见老头是个外乡人,站起来就要拽老头的衣服,嘴里嚎着:“是你杀我家男人,肯定是你想要抢劫,结果我男人不给你,然后你就杀了他,你死定了,不给钱我就去告你去,告到天安门广场我也要告!”
“啪!”以大牛这暴脾气,忍到现在算是阿弥陀佛了,见女人蛮不讲理,大牛实在忍不住了,扬起蒲团大小的巴掌,一巴掌就把女人抽倒,滚了几滚,这才停下。大牛怒道:“放你娘狗屁,你别当疯狗到处咬人,就你男人那点破样,有个鸡毛的钱。”
我偷眼看去,见小浩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隐约从他的嘴角看到了一缕笑意。
女人翻滚了几圈起来,嘴角鲜血淋漓,刚要叫骂,大牛牛眼一瞪,女人立刻住了嘴,只是眼中的仇恨满满,恨不得吞了我们三人。
老头已经蹲了下去,伸手在朱大的肚子按了按,我和大牛面面相觑,老头又把朱大禁闭的眼睛翻开,看了几眼,然后起身,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
这个当口派出所民警也赶到了,略带诧异的看了我们几人一眼,法医上前确认死亡,乌拉乌拉拉着警报,带着朱大的老婆和小子离去了。
临走前朱大的老婆还放了句狠话:“这事没完,要是我家朱大真的是你们害的,你们就等着坐牢吧!”
老头还在原地站着,脸色阴晴不定,大牛话痨又犯了,拉着我絮絮叨叨的说着村子里面朱大一家人的丑事。我这才知道,原来朱大前些日子也不知怎么的发了一笔横财,一向不住在家里的朱大老婆听说之后就回来了,两个人买了新衣服新裤子,到处和人炫耀,平日里打麻将口气大的吓人。
按照朱大老婆的说法,是他家朱大前辈子积了德,菩萨发了善心送来的钱,他们还准备着去什么北京上海转转,没办法,钱就是多。
结果,一个月出头,朱大死了,而且死的诡异万分。
我听了个大概,对于朱大突发横财也是惊奇不定,就在这时,老头忽然开口了:“朱大是被人害死的。”
我一愣,大牛凑过来说道:“那个红衣红裤的大妹子?”
老头肯定道:“不,是被人害死的!和那东西有些关系,但关系不大!”
我问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人把朱大杀了,那怎么又牵扯到了那个东西了?”
老头讳莫如深的看了老医院方向一眼:“答案就在医院里,你们两个跟我走,趁着白天,我们杀个回马枪!”
这是我和大牛第一次来老医院,虽说是白天,但那种阴冷凄凉的感觉还是在我的心头萦绕不去,每每想到那个女鬼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要打退堂鼓。
三人进了医院,老头指指太平间方向说:“那东西的尸体被我们破了道行,恐怕再难成事了,不过一得一失,破了她的肉体,她恰恰借此脱离了尸体的限制,现在灵体的修为要比前番强上不少,我原本想要再等上几天等恢复利索了再对付她,看来已经来不及了。”
这一次我们没进太平间,老头领着我和大牛东绕西绕,豁然开朗,原来这个疗养院远远比我想象中的大上了很多倍,几乎整个山头都在它的包围之下。
也不知走了多远,老头带我们到了一个主体建筑的旁边,没有犹豫的钻了进去。我和大牛赶紧紧紧的跟上,进去了才发现,这个疗养院,绝非表面那么简单啊。
只见这个主体建筑修的极高,每一层起码有七八米的样子,屋子里不是我以为的各个科室,而是被隔成一间间极为小的房间,每个房间都有牌子,几十年来已经糊上了一层灰,我隐隐约约的能够看到诸如:.山、卜、麻.等小牌子的字样,唯一看得清楚的一个小牌子上写着两个字:汇总处。这个小牌子应该是被人擦试过了,不像是几十年前的产物。
我心中疑惑万分,这根本不是一个疗养院应该有的样子啊,
老头子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昂首挺胸,大手一招,我和大牛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走入了这个所谓的汇总处,一进门我和大牛都傻眼了,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床,床上面被子枕头应有尽有,旁边是一个组合柜,上面还放着一个老式的不知道哪个年代产的收音机,这两样东西前面是一个大的有些吓人的桌子,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放满了纸片,颜色灰暗,清一色的彩色。
我暗道一声见鬼了,这地方怎么会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看这个痕迹至多就过了一周,抬起头看了老头一眼吧,我心中顿悟,这老头该不会就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年吧。
老头铁青个脸走了进去,先是莫名其妙的检查了门锁一番,接着又看看桌面上,最后从那个老式录音机里取出一盘磁带,举起来端详了片刻,继续铁青着脸和我们说道:“这个房间里,除了我,还有人来过。”
大牛呲着牙花子问道:“老同志,凡是得讲证据啊,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我们仨人,其他人多都躲不及呢,哪来的人进来,别是那红衣大妹子吧。”
老头把录音带递给大牛说:“我每次出门前都会按下录音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