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力于学习蒙语,这引起了相当浓烈的学习蒙语的风气。
包括张续文在内的相当多的优秀的军司高层,不仅精通蒙语,还又额外学了俄罗斯人的语言,最少在双方沟通上没有丝毫困难。
有名的南方水师的舰长郑芝龙更是精通蒙语,俄罗斯语,荷兰语,西班牙语,当然还有日语。这被当成一个优秀的典型,其语言天赋和学习的精神在和记内部广为流传,成为一个标志和榜样。
而张献忠这样的老粗,此前是很难担任这样的先遣部队的领队。
不仅其很难胜任公文报告的任务,语言关也是很重要的一道关隘,军令司不太可能挑选一个不懂蒙语的军官担任领队,这会加大互相沟通的困难程度。
“呸,狗日的胡扯骚。”张献忠回想起来,高兴的想扯一把胡子,不过一扯一个空。虽然这个落空的动作叫他有些尴尬,不过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咱老子不懂蒙语咋的了?”张献忠继续高兴的想道:“咱老子不学蒙语,他们就不能学着说汉话?怎地,他们不还是学会了。这事儿,还是他娘的看谁强。和记和张大人刚到草原上时是咱们弱,人家强。只能是咱们屈就学人家的话,不能叫人家学咱的话。现在怎样,是咱们强,他们弱,哪有还是咱们学他们话的道理?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一层估计上头也想到了,就是没想到,张大人也想到了,不然不会派咱老张出来当这个差。要说起来,学什么蒙语,咱们张大人现在都是天可汗了,他娘的,这帮骚鞑子也想的起来!”
张献忠思维渐渐发散开来,不过多半都是和记的公事。
就他本人来说,现在当然也想女人,不过张献忠也是能干大事的人,知道现在还不是有家室之累的时候。
以他的能力,名声,人脉,立下的功劳,只要通过军官试,将来最不济也能到营级或是营级以上,甚至可以在军司高层给他找一个相当适合的位置安顿下来。
十年之后,可能他也能到团级甚至更高的职位上。
再下来就是等着和记化公司为国家,张瀚成为帝王,那他老张可能也会得一个爵位,不可能太高,毕竟他不是从龙旧臣,到现在还只是个大头兵,但混好了,将来总能混个爵位在身上,和记要得天下,最少还得十年八年,到时候谁说他老张就没有一点指望?
只要有了财富和权力,女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在女人这事上,张献忠欲望很强烈,在驻地的时候没少把银子贡献给妓院,但他又是一个能控制住自己的人,在未来的大事和发展上,女人是不能与之相比的。
怀着种种心思和想法,张献忠的帐篷里很快响起了鼾声,其后很久才回来的参谋人员都面露苦笑,这个领队倒是真的心宽,他们还得和蕃骑千户们商讨很久的细节,这个张献忠倒是好,早就进了梦乡。
不过这样也好,有这么一个主官,也是令人心安的很了。
……
清晨,露水把众人的帐篷外层打湿,在收帐篷的时候,所有人都抖下一层层的露水。
马鞍,肚带,放在帐篷外的背包都被露水打湿了。
并没有人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一会太阳出来,不到中午就会把湿透的器物都重新烘干的。
外围的蕃骑部和先遣队在相同的时间起来。
并没有起床号,但两者的起床时间是一致的。
这就是长久训练带来的成果,到了时间,人的大脑里就象是上了发条的闹钟,准时响起,再深的睡眠也阻止不了闹钟响动,所有人都会在相同的时间里起床,并且迅速调整到清醒状态。
这种成果是和每天雷打不动的起床号,还有一些不愉快的回忆交集在一起的,比起喝斥,或是皮靴直接踹过来,也可能是大耳光子,有些脾气火爆的伍长喜欢用皮带抽那些赖床不起的新兵。
当然最狠的就是冬天的一盆冷水,绝对会使人从最迷糊的状态迅速调整到最清醒的状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任何指令。
据说有些已经退伍的伤残老兵,每天早上起床的时间和在军营里的时间还是一样的,冬季六点二十,夏季时间是五点五十,那些退伍的老兵已经不必起早,但还是和在军营里一样,每天早晨在固定的时间醒来,就算自己想多睡一点时间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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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们哪,我和你们说啊,我最讨厌四十四这个数字啦,再给力一点啦,再往上升一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