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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泗孙驰近任敬身边,很高兴的捶打了一下,笑道:“老伙计了,何必闹这种生份。”
任敬微微一笑,说道:“军中上下分明,礼不可废啊。”
杨泗孙哈哈一笑,说道:“这次大胜之后,你老任还跑得了师指挥?听说你本家兄长任穆在十三山也做的不错,现在也是营级指挥了。”
“我那兄弟做事还算尽责,武艺也很过的去,正好那边用的着。”
杨泗孙收敛了笑容,下巴点了点不远处高大的蒙古汉子,说道:“他就是却图汗?”
“对的。”任敬点头,说道:“此行最大的收获。”
“大人收到你们的秘密塘报,只通知了我们少数人做准备。”杨泗孙脸上露出笑容来,说道:“今天要给蒙古人,还有那些林中各部,巴尔虎人,克鲁伦河那边的鄂伦春各部,索伦人,还有瀚海蒙古,各地的喇嘛活佛,还有张家口和青城那边的汉商,给这些人来一个好好的震撼教育……嗯,这是大人的原话。”
任敬等人都互相使着眼色,彼此都看出同伴的兴奋之情。
这一次的决定显然是相当的英明和正确。
原本应该在打了胜仗后第一时间就用红旗报捷,大张旗鼓,但任敬等人认为先密报上去比较妥当,现在看来,还是密报的决定更加英明,张瀚显然是更加的满意。
城楼的鼓声更响了,第七团的龙骑兵们把大道和草场隔开,也在城门两侧戒备着,在不远处数里外已经用栅栏围了一大片空地出来,蒙古人都不知道和记在搞什么鬼,这原本就是给这些俘虏建的临时营地而已。
城中隐隐传来欢呼声,想来应该是张瀚已经带着人从官邸出来,赶向城楼这边了。
“这是献俘大典。”杨泗孙微笑着道:“最近我把大明会典看了一次,大约差不离的感觉了。”
“乖乖,”任敬道:“午门献俘大典?”
“差不多吧。”杨泗孙道:“就是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你知道大人不是很喜欢浪费时间。”
“我看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能准备了。”夏希平不知怎地,有些看不惯杨泗孙这种满面春风的样子,他皱着眉道:“还请师指挥告诉我们细节。”
“我不信你不知道。”杨泗孙看了夏希平一眼,笑道:“别对这些人有同情心,先打服他,再怜悯他,大人说过怜悯是强者的特权,如果你不如他们强,现在就该是乞盼他们怜悯你了。”
夏希平默然不语,杨泗孙看看四周,笑道:“我得去和那大汗说两句,你们要不要过来?”
……
城楼上的鼓声停止了,阿萨尔兰的眼中满是恐惧,四周全部是明盔亮甲的士兵,和打败他们的士兵一样,火铳,长枪,短刀,盾牌,明亮的胸甲,冷漠的眼神,高头大马兵强马壮,看着他们的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蝼蚁。
从未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也完全没有想过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巨大的反差和令人恐惧的未知打跨了这个少年,叫他浑身颤抖起来。
他的父汗也象是苍老了二十岁,刚刚那个骑在马上的高级武官,居高临下趾高气扬的宣布了一些注意事宜,比如背缚荆条,赤裸上身在城楼下向张瀚跪拜请罪,请求宽恕,然后才会被宽恕,否则的话就会面临被斩杀的下场。部族也会被严苛的对待,会有大量人被杀,只有少数人可以幸免。
大多数族人的性命就在顷刻之间,却图汗要拿自己的尊严换自己和部族牧民的性命,当然还有他们的草原牧场,原本的一切都可以慢慢拿回。
被征服者能有选择权已经很不错了,那个姓杨的高级军官相当傲慢的告诉他们,他见过卜失兔汗,现在这个蒙古汗已经死在与和裕升的战事之中,他也见过炒花台吉,这个不逊于卜失兔汗的大台吉,现在被和记供养在青城,他也见过俄木布洪,新的土默特汗和顺义王,现在也被供养在青城。他还见过女真的天命汗,见过科尔沁汗奥巴台吉,所有的蒙古人和女真的的汗,他几乎都见过,却图汗虽然称汗,说到底也只是外喀尔喀一部的台吉而已,比起受封的顺义王,与大明交战的天命汗,正经的蒙古大汗林丹汗,他又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姓杨的军官说话真的打动了父汗,阿萨尔兰看到父亲原本挺直的腰背又佝偻了下去。
在此之前,也许一部大汗的尊严使父汗决心就算是要死也得象个英雄,但他所有的指望和尊严都被一群商团军官践踏的丝毫不剩了。
愤恨和恐惧夹杂着,但一切终于都要开始了。
俘虏们发现城头出现了大片人群,不同于他们一直看到的穿红色或灰色军袍的军人,城头的明国人大多只穿着圆领的长衫,或是绿色,或是蓝色,或是紫色,这些都是和裕升的文职官吏,他们的袍服很合身,比军袍要长一些,袖口并不宽大,只是比箭袖也要宽阔一些,相比意气风发的军人,这些文官吏员要内敛一些,也要矜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