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说的有理。”温忠发翘起大拇指,赞了一声。
张永安又道:“再说,潜入巡按书房,这事你们都能能想,也敢做得,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黄玉安倒是不比张永安这么镇定,他脸色有些苍白,他性格狷狂,素以杂学上的才学闻名,然而毕竟不曾见识过真正的大场面,眼前这事,温忠发已经向他说明原委,乍听之下简直觉得是疯了,然而这种疯狂的事居然就这样有条不紊的做了下来!
先到一处隐秘地方提了张永安,这人可是巡按王心一最亲信的幕僚,然后潜入大同,现在各人进来的房子不知道是哪里,但可想而知必定距离巡按衙门最近。
黄玉安感觉自己在一个十分荒诞的梦里,但这个梦却是怎么样也醒不过来!
各人进了屋,黄玉安也不知道身边有多少人,他只感觉每人的脚步都很轻,在身边虽然有人都没有什么存在感,这些人除了必要的话绝不多说一个字,甚至黄玉安感觉他们如果能不喘气肯定也会选择不去呼吸,这些人没话,没笑声,走动没响动,就象是一群幽灵,然而他却落在这么一群
(本章未完,请翻页)人手中,却干那么一件可怕的事情!
进屋之中,温忠发道:“各人坐下休息。”
小院不大,黄玉安和张永安两人都被带进了正屋,屋里摆放着不少椅子,两边对坐,正中墙壁上挂着猛虎啸林图,贡桌上是铜制的五贡,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如果不是温忠发等人也在椅子两侧坐着,黄玉安几乎是感觉自己在某个乡绅家的堂屋里做客,正在宾主尽欢的说笑,等着饭菜和酒上来就能开宴。
所有人都似乎坐了下来,黄玉安僵坐着不敢动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感觉屋中很闷,他不停的流汗,又感觉腰背渐渐麻木,浑身都疲惫不堪。
这时张永安突然道:“壮士,我和这黄相公能不能抽烟?”
没有人答话,张永安似乎呵呵一笑,又接着道:“这黄相公初经此等事,似乎有些过于紧张,如果不放松的话……”
温忠发这时道:“张先生说的有理,是我疏忽了。”
张永安呵呵一笑,也不客气,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云铜的烟锅来,又从荷包里取了烟丝放在烟锅里,就着屋中的烛火把烟锅点燃,他自己美美吸了两口后递给了黄玉安,笑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这事是张大人安排,他手下人操办,我们说难听点是被胁迫的,你怕个什么劲!”
黄玉安原本也是吸烟的,估计张永安也是闻到他身上有烟味,所以才有吸烟的提议,接过烟锅后黄玉安也是猛吸了几口,一种无比的舒适感涌上心头,再一想张永安的话确实有理,心绪一下便镇定下来。
这一锅烟吸完后,两人身后有人道:“灭烛火。”
屋中点着的两根烛火立刻被人熄灭!
不仅这堂房,还有边厢的灯火一下子全熄灭了。
火乍灭时,人们眼前都是一片黑暗,直到片刻过后,人们眼中才能看到一点东西。
又过了很久之后,房间中渐渐感觉光线更明亮了一些,又能隐约看到人的脸庞。
这是半夜过后,月亮升高,月色铺满了大地之后的结果。
这时又传来梆子声响,这是更夫经过,梆子的响声显示出这时是四更二刻,按泰西钟的报时是凌晨两点左右。
这个时候,人当然睡的十分踏实,就连黄玉安也是在刚刚打了个盹,椅子很大,还有垫子,他歪着身子,不小心便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听到报时的梆子响声才又惊醒了过来。
温忠发猛然站了起来:“各人起身,活动一下子身,三分钟后出发。”
所有人都立起身子,几乎每个人都在扭动着自己的身躯,片刻之后,屋中和院子里都能听到轻微的咔嚓声响,那是人们在扭动自己的关节时发出的响动。
黄玉成不知道三分钟是多久,他已经不是太紧张,只看着这些人用不同的姿式在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发出响动,感觉也没过多久,每个人都似乎是活动好了,月色下,是一张张精神奕奕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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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