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就是家吗?
望着面前的大气宏伟的山腰别墅,整整一座小山峰被铲平,一座别墅就这样直直坐落在其上,简直就是一座空中楼阁。
“浩文,这就是你们的家,自从与你走散以后,你妈妈很少踏出这座别墅,一直都在为你守护这座别墅,也许你还不知道,这座别墅是挂在你的名字之下。”江舟山为江浩文和赵飞燕两人介绍道。
我的名字?
江浩文点着头,无言的感动在心里流窜。
别墅大厅内,一位美妇人在打扫着卫生,作为江氏集团的女主人,这些打扫工作自然有人为她做,其他的地方可以让佣人打扫,但是这一间却除外。
二十平米的超大房间,四面墙壁挂满了男婴的照片,地上摆的是婴儿的玩具,此时美妇人王茹正细心的擦拭墙面上的每一张照片,每擦拭一张,都不禁想起当年孩子在自己怀抱中叫自己妈妈的情景,咬着自己的手指吸允,在浴缸内挽着水泡……,想到这些,瞬间泪水充满眼眶。
每一个月的二十号,就算有再大的事情,自己都会抽出时间清洁这个房间,因为自己相信,他迟早还会回来的。
河水泛滥,暴雨突下,人群窜动……
这是自己最不愿意回忆的事情,可是每一次进入这个房间,这些几乎让自己崩溃的记忆偏偏就会浮上心头。
“妈妈……救我……妈……”
“不,我的孩子……”
……
“唉,我的孩子,你究竟在哪里?都怪妈妈不好,若不是妈妈当时执意要去SZ旅游,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你在哪里?浩文,你究竟在哪里?”看着照片上,扶着墙壁站起来的婴儿,又再次想起十九年前那次噩梦。
泛黄的河水无情的淹没两岁大的孩子,口中吐着河水,四肢不住的在河中挣扎,一秒钟,只有一秒钟,急流的河水立即将孩子卷走,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剩下“妈妈,救我!”四个字在耳边回荡。
浑身猛然轻颤,本是陷入回忆的眼神逐渐迷乱,变得浑浊无神起来,嘴角斜翘,哈喇顺着嘴角向下流着。
“呵呵……孩子,你怎么会在这里?”王茹呆滞的走在婴儿床边,抱着枕头傻笑的对着它说话。
“浩文,真听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饿不饿?要不要妈妈给你喂奶?”
“不要?冷?在水中冷?浩文不要怕,妈妈给你加几件衣服。”
王茹拿起一边的因而服装套在枕头上,有轻轻的拍着枕头傻笑。
门外的佣人听到里面的响动,面色大变,急忙跑到房间,看着王茹的模样,急忙拨打120。
王茹又陷入精神病症,每一年总有两三次会复发,没有想到刚刚过完元宵节,她的病情再次爆发。
看着院落江舟山几人,佣人急忙跑到众人面前,大叫:“老爷,不好了,妇人她……她又患病了。”
“什么?”江舟山大惊,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回来,没有想到王茹竟然在这个时刻病情发作,“念儿呢?她人呢?”
“老爷,小姐……她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有回来,到现在也联系不到她。”
“这个念儿,唉,浩文,快随我看看你母亲。”江舟山急忙拉着江浩文的手,向一楼的最东角小跑,身后紧跟着赵飞燕还有众多保镖。
“啊……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不要吓妈妈,好不好?”
还未进门,房间内就传出凄厉的惨叫声。
江浩文脸色大变,速度加快,一个闪身,进入房间,看着坐在地上,抱着枕头,大声哭喊的妇人,一双虎目瞬间湿润。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难道她就是这样一直过来的?还有我那个妹妹,明知道母亲身体不好,竟然还天天玩失踪?心中第一次出现要好好管教妹妹这个想法。
和妇人一样,江浩文靠着妇人一侧,准备拿去妇人怀中的枕头。
“滚,不要碰我的孩子,走开,你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肯定要将我的孩子扔到河里,走开,都走开……”王茹猛的躲开江浩文的手,狰狞着脸向江浩文大叫。
“妈,是我,我是浩文,你好好看看我,我是浩文……”看着王茹的举动,江浩文一双大手抓着王茹的手,轻声叫着。
“浩文?你是浩文?”王茹双眼无神的望着江浩文,嘴角咧开,傻笑的摇着头,“骗我,我们家浩文在我怀里,他只有两岁大,怎么可能会有你这么大?”
“妈……”
“啊……不要碰我……”想要挣开江浩文的手,却没有办法挣开,对着江浩文大喊,看着江浩文抓着自己的手仍然不放手,低头,张嘴用力咬住江浩文的手。
想用巨力守护手面,又怕将母亲的牙齿反震受伤,只能任由她咬着,没有任何力量守护的手面,和常人无异,只是皮肤粗糙了一些,在王茹近乎狂咬撕扯之下,一丝血迹从王茹的嘴角流出。
“阿茹,你疯了,他是我们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