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脚凳上的男人,食指轻轻敲了敲蓝色的酒瓶,笑眯眯地问道。
“要喝一杯吗?”
“虎哥问你话,别特么的废话。”那个玩着蝴蝶刀,一直没开口的男人冷冷一笑,伸手向江晨的肩膀推去。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江晨,一股庞大的力量便从他的衣领上传来。
地球引力仿佛对他失去了作用。
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被一只大手提着衣领,直接向后扔出了十来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那个男人的后背和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顿时背过了气去,倒在地上后便没再爬起来。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草尼玛的!”
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虎哥怒骂了一声,一把手抄起了凳子。
然而刚转过身,他的瞳孔便对上了一双双冰冷的视线。
不知何时,二十个彪形大汉,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将他连同他剩下四个小弟,围在了吧台边。
那视线中带着一丝丝寒冷的杀气,仿佛能够冻结时间。
剃着飞机头的虎哥喉结动了动,脸色涨红又变成了惨白,从惨白又变成了涨红,那副模样说不出的滑稽。
站起身来,江晨慢悠悠地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挑了挑眉毛。
“听说你叫虎哥?”
虎哥哪敢吭声,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陆凡狞笑着伸出了手,搭在了那个被称作虎哥的男人的肩膀上。
“元……老板问你话,不给面子?”
“大,大,大哥……”感受着肩膀上庞大的力道,虎哥只觉得自己整个肩骨都要碎掉,满嘴漏风,哀求地看向了江晨,哆嗦着说道,“大哥,我,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您,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虎哥是吧。”江晨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惶恐的虎哥,“听说你有事儿找我?”
“不敢,不敢,大哥饶命,我这张嘴,贱嘴!”虎哥哆嗦着抽着自己耳光。
那是真的在抽,每一下都是啪啪的响,每一响都是见红见紫的疼,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那有多疼。
虎哥身后的小弟,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大哥,只觉得心中某个高大伟岸的形象瞬间崩塌。
看着自抽耳光的虎哥,江晨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有时候人太会审时度势了一点,反而很无趣。若是他反抗下,说不定还有些意思。
于是摆了摆手,兴趣缺缺道。
“在他脸上画只猫,扔出去吧。”
听到江晨的话,虎哥整张脸由红变成了绿。
在脸上画只猫?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以后他的小弟怎么看他,他还怎么在这里混?
陆凡愣了下,有些为难地说道。
“老板,我不会画画……”
虎哥暗暗一喜,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心脏便从云端再次坠入了地狱。
“笨!”江晨叹了口气,痛心疾首道,“我上午怎么教你的。”
陆凡低着头,做惭愧状。
环视了一圈周围看好戏的幸存者们,江晨停顿了片刻,懒洋洋地说道。
“有没有会刺青的?”
没有人回应。
没有丝毫意外,江晨从兜里摸出了一枚亚晶,当着围在旁边考好戏的幸存者们晃了晃,又问了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那颗鹅卵石大小的亚晶的诱.惑下,立马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跳了出来,连工具都准备好了。之所以戴着面具,多半是不想得罪那个虎哥。
“在他脸上画只猫,这枚亚晶就是你的。”江晨指了指那个虎哥。
“嘿嘿,您是要肥的还是瘦的?”没有去理会虎哥警告的眼神,男人嘿嘿笑着,谄媚地看着江晨。
“这还有讲就?”江晨挑了挑眉毛。
“那可不?”男人搓着手嘿嘿笑道,“这猫也分很多种,肥的瘦的,公的母的,不知道您要哪一种?”
懒得去计较公母肥瘦,江晨从兜里又摸出了一枚亚晶,连同先前那枚,一起扔到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一肥一瘦,一公一母,给我画两只,一边一个。”
“好嘞!”男人兴奋地打开了手上的工具。
“别,别过来,”虎哥一脸惊恐,想逃,然而压在他肩上的那只大手,却像是五指山一样的稳。
不只是如此,为了防止他乱动,两名亲卫上前,站在他两边,直接将他双手反剪,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嘿嘿,兄弟,对不住了。”
虎哥,此刻就想一个被剥光了的小姑娘,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拿着刺青针,满脸邪笑着靠近他的男人。很快酒吧大厅内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嚎。
痛的不只是皮肉,还有自尊心。
被当众在脸上刺上两只猫的痛苦,恐怕只有虎哥自己才能体会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