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西北部城市不莱梅,一家快捷酒店内,一名日耳曼血统的男子正匆忙地整理行李。或许是因为太过慌张,他不小心将桌上的手机碰到了地上。见状,他赶忙弯腰将手机捡起,骂骂咧咧地塞进了兜里。
“这该死的卡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老子当初怎么就上了他的船……该死!”
一边咒骂着,他一边合上了收拾好的行李箱,快步向门口走去。
卡尔弗特·克虏伯,在德国上流社会,这曾经是个响当当的名字。然而现在他却活得和过街老鼠一样,披着一百欧元一件的衣服,住着廉价的快捷酒店,出门还不得不戴着墨镜和棒球帽,生怕有人认出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怀念他的哥哥格莱纳·克虏伯,那个极力反对与罗斯柴尔德家族联手的男人,曾是整个克虏伯家族的主心骨。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权力蒙蔽双眼,在那天晚上提醒他当心卡门,或许今天的克虏伯家族又将是另一个结局。
站上了电梯,他使劲摇了摇头,赶走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思考这种问题除了给自己添堵外,没有半点好处。
调整了下情绪,看着电梯门口逐渐下降的层数,卡尔弗特的心头渐渐燃起了一丝希望。
只要他成功逃到南美,在那里躲上一段时间,等风头彻底过去,然后再通过离岸公司运作,将他存在开曼群岛的钱悄悄地挪出来,他依旧可以在南美洲继续当他的富翁。
一亿美元,省着点用够他下半辈子了。
至于克虏伯家族的烂摊子,他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谁爱管谁管去吧!
电梯到达了一楼,卡尔弗特松了口气,提着手提箱向门外走去。然而就在这时,四名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也注意到了他,纷纷从椅子上起身从酒店大厅的四个方向向他围了上来。
注意到自己被盯上,如惊弓之鸟的卡尔弗特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惊慌。他刚想转身逃跑,却发现退路已经被封死,自己根本无路可逃。
几秒钟的功夫,他已经被四名黑衣人围在了中间。
站在他正对面的男人,从怀中掏出了一份证件,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好,请问你是卡尔弗特先生吗?”
“你们是不是认错了……”卡尔弗特紧张地说道,“我是佛朗西斯·奥德,南,南美洲的食品加工企业的老板,这次只是来德国考察……”
然而那个男人根本没有理会他这套说辞,继续说道。
“我们是联邦宪法保卫局的探员。卡尔弗特先生,现在你面临包括叛.国罪在内至少二十项罪名的指控,请跟我们走一趟。”
卡尔弗特慌了,他猛地撞向旁边的男人,试图逃跑。然而他这幅小身板哪里撞的过久经沙场的特工,挡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根本动都没动,轻描淡写地就控制住了他的双手。
“不!我哪里也不去!我还要赶飞机!救命啊!这里有人……”一边做着最后的挣扎,卡尔弗特一边尖声惨叫,鼻涕吐沫流的到处都是,那样子要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那名联邦宪法保卫局的探员见卡尔弗特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也就不再和他废话,向旁边的助手打了个手势,干净利落地说道。
“带走。”
“是!”
……
六月三日,德国人民解放战线兵不血刃地开进柏林,柏林市的民众夹道欢迎。这场持续数月之久的革.命,在一个月的武装斗.争中迎来了胜利的结局。
六月五日,流亡政府埃夫林从俄罗斯回到了位于柏林的首相官邸,结束了多年的流亡生活,以基民盟党.首的身份,站在全德国人民面前宣誓就任总理一职。
同日下午,新选择党一共27人被以战争罪、反联邦宪法罪等多项罪名起诉,最高将被判处终身监禁,且不得假释。
与此同时,涉嫌向新选择党提供巨额政治献金的包括罗斯柴尔德银行、克虏伯集团在内的多家欧洲企业,均遭到德国政府起诉,最高法院立即冻结了它们在德国的资产,并以最快速度启动了审理程序。
如果罪名成立,罗斯柴尔德银行恐将被判处承担一万亿欧元的天价罚单。
毫无疑问,现在的罗斯柴尔德家族肯定拿不出这么多钱,埃夫林也没打算收他们的钱。等判决下达后,罗斯柴尔德银行持有的多家公司股份将被德国收归国有,经手多家银行进行拍卖。
拍卖所得将被收归国库,用于复苏德国那因革.命而陷入停滞的经济。
按照约定,江晨以20%的溢价从德国政府手中内购了戴勒姆、大众、宝马三家顶级汽车集团的股份,取代罗斯柴尔德等欧洲财团成为了这三大欧汽企业的第一股东。
欧盟一体化预期破产,欧元持续走低。欧元对新元的汇率最低甚至跌至了1:3,一千五百亿新元折算成欧元,最终以四千亿的价格在外汇市场成交。
其中两千亿欧元是未来人银行放给德国央行的贷款,一千亿欧元用于收购大众37%,戴勒姆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