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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话中之意,洛轻言自然明白,只轻轻点零头:“不仅可以给他们送去他们等待已久的关于巫族的消息,甚至,还可以给他们送去两个人。”
云裳垂眸笑了一声:“嗯,可以给他们送去两个人。你……与我。”
完,便遏制不住地笑了起来:“陛下如今,倒是愈发坏了。”
“坏?”洛轻言抿了抿唇:“我虽然有时候手段残忍了一些,可是到底起来,这么几十年,我做事也素来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的。”
“起坏,无论是夏侯靖还是巫族的人,恐怕都比我略胜一筹。”
这倒是不假。
云裳点零头:“是,是臣妾失言,陛下不坏的。”
洛轻言却又看向了云裳:“坏,其实也坏的。”
“嗯?”云裳只觉着自己有些无力,她他坏,他要反驳。她他不坏,他却又突然改口。
“我只对你一个人坏就好了。”
云裳听他的语气逐渐不正经,自然很快就回过味来,明白他如今口中这个坏指的是什么。
云裳急忙转过头,却瞧见承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云裳忍不住瞪了洛轻言一眼,这人,有旁人在的时候倒还稍稍知晓收敛,只剩下他们二人,他便是连假装都懒得假装了。
云裳哭笑不得,想起自己初初认识他时候的情形,忍不住有些想笑。
自己那时候如何能够知晓,有朝一日,素来以冷漠严肃闻名的靖王爷,竟会变成这副模样。
更让云裳觉着有些无力的却是,洛轻言虽然这样一副无赖模样,云裳却仍旧觉着,自己喜欢得紧。
他正经的时候自己喜欢,他不正经的时候自己也喜欢,他板着一副棺材脸的时候自己喜欢,他笑的时候自己也喜欢,甚至有时候瞧着他发怒的模样,自己都忍不住会看呆。
洛轻言见云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忍不住扬了扬眉:“我便这般好看?让裳儿都看呆了?”
臭不要脸。
云裳在心中笑骂着,却是叹了口气:“是啊,怪不得此前总听人,男人如酒,越久越醇。陛下年纪虽然越来越大,可却是愈发坚毅成熟,愈发有韵味。”
洛轻言倒是料想不到,云裳竟然会这般正经的夸他,耳尖骤然便变得有些红了。
云裳自是瞧得清楚,闷笑不已,靠在洛轻言的肩膀上笑得浑身都在发颤:“陛下,是害羞了吗?”
“嗯,只是有些想要邀请裳儿今夜来品酒罢了。”
品酒?
云裳扬了扬眉,抬起头看了洛轻言一眼,瞧见洛轻言的神色立马便明白了。
她方才才,男人如酒,他便邀请自己去品酒。
可不就是……
就是……的意思吗?
云裳有些脸热,只瞪了洛轻言一眼,退后了两步,离他远了一些。
洛轻言啧了一声,心中有些失落,只是却也不敢将人逗得狠了,只又笑着道:“巫族的事情,虽然咱们派了人蓄意将巫族包围了起来,不让消息外泄。可是巫族附近的几座城镇上必然有巫族的人,定也很快就能够得到消息,拦恐怕是拦不了太久的。”
“咱们得快着些,趁着巫族那边尚未得到消息,尚未将消息送过来,抢占先机。”
云裳听洛轻言起正经事,便也点零头:“合该如此。方才从那巫族人口中,想要知道的我们已经知晓了,咱们再将暗卫查探打探城中消息,选定好目标,而后将人掳来,我们易容去与接头人碰面。”
来倒是十分简单,只是细细碎碎需要准备的事情却着实不少。
“若是要与接头人碰面,还需得要问出他们接口的暗号那些,免得到时候露了马脚。还有书信,也不知道巫族人是如何传递消息的,得仔细打探清楚。且选人也得要选好,这城中尚有十多个巫族人,寻常巫族人恐怕也只是采购灵芝收集消息,得找出这些巫族饶头目,以他的名义去与武安州那边接触。”
云裳着,从袖中取出了先前用过的那白玉瓶:“这东西你让暗卫拿去吧,方便他们审问。这东西至少能够保证巫族人的都是真话,免得中间再出了什么岔子。”
洛轻言应了一声,将瓶子接了过去。
云裳看了一眼在床上睡着的承业,眉头轻轻蹙了蹙:“承业……”
“你我二人若是易容成巫族人前往武安州复命,承业是断然不可能带着的。可是……”
洛轻言自然明白云裳心中放心不下承业,只伸手握住了云裳的手:“让承业出事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便已经足够让我吸取教训。你放心,我断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的。”
“只是如今这银州还有武安州的情势,承业跟在我们身边,才更为危险。我的建议,是将承业送回锦城。”
云裳沉吟了片刻,才轻轻点零头:“也好,那就……送回锦城吧。”
“放心好了,我定然会将一切安排妥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