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歇下之前,先自己取了一些药草来研磨成粉,和水服了。
刘曼在一旁见了,有些疑惑:“主子是病了吗?”
云裳摇头:“一些,能够让我生病的药。”
刘曼顿时瞪大了眼:“主子吃那些药做什么?”
“自然是有用的。”云裳一脸的漫不经心:“无事,我自己弄的药自己心中清楚,于我身体并无什么大的害处。”
那也定然没有益处。
刘曼眼中俱是担忧,心中想着,等着回到锦城,也不知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同陛下禀报,若是陛下知道了,定然会发怒的。
第二日,云裳果然病了,面色苍白无比。
云裳从一旁取出一瓶面膏递给了刘曼:“你去替我同乌多娜告个假,就说我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她,今日就不过去了。”
“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我并无大碍,只是兴许是因为太冷了,有些着了凉,过几日就好了。”
“这面膏是我新制的,能够让人的脸色变得红润,面若桃花。她近来脸上的斑已经淡了许多,皮肤也调养得好了些,是时候换方子了。”
“这面膏的用法还与我此前那些面膏一样,让丫鬟给她弄就好。”说完,眸光微微闪了闪:“若是有意外,你也可以帮她弄一弄,来,我教你。”
刘曼一一应了,跟着云裳学了一会儿,见云裳声音都透着虚弱,只一脸担忧地看向云裳:“主子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放心好了。”云裳摆了摆手:“你去吧。”
顿了顿,才又道:“若是乌多娜提出要让大夫或者巫医来给我看看也无妨,你尽管带来就是。”
刘曼点了点头,既然云裳这样说了,那便证明她有足够的信心,即便是有大夫或者巫医来了,也看不出端倪。
刘曼一个人去了主院,离主院还有一段距离,就瞧见有个男子脚步匆匆地从院子中走了出来。
刘曼脚步一顿,目光落在那男子脸上,微微眯了眯眼。
等着那男子厉害,刘曼才又抬脚朝着主院而去,乌多娜见到她,果真问起了云裳:“万纳夫人呢?怎么没有同你一起过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吗?”
刘曼连忙摇了摇头:“主子昨夜恐怕是受了凉,今早起来便觉着不太舒服,害怕将病气过给了夫人,就没有过来。”
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了那面膏,将云裳交代的话转达了。
乌多娜示意身边的丫鬟将那面膏接了过来,才关切着
:“怎么病了?严重吗?”
“主子说不太严重,只是我瞧着主子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太好,走路脚步都有些虚浮。”
乌多娜蹙了蹙眉:“怎么在这节骨眼上病了?”
刘曼忍不住掀了掀眼皮子,这个节骨眼上?
只这几个字,刘曼却就很快反应了过来。
乌多娜是希望将云裳带走的,毕竟对乌多娜而言,云裳对她的用处,是极大的。
且如今夏军即将抵达乌尔禾城,乌多娜自认为城中的那些事端也已经被她平息得差不多了,应该是打算着随时准备启程的。
可是这个时候,云裳却病了。
病了倒也并非全然不能赶路,只是却定然会拖累他们。
乌多娜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却很快抬起眼来看向刘曼:“如今这般冷,病了可实在是一件十分难受的事情,我派遣巫医过去瞧瞧吧。你就先留在这里,万纳夫人虽然教过我身边婢女,可到底手也还生着,你在万纳夫人身边那般久,万纳夫人的本事,不说学个七八成,四五成应该还是有的,你瞧瞧我那婢女可有做错的地方。”
刘曼自然应了下来,乌多娜这才吩咐着嬷嬷:“去将伊朵叫过来。”
嬷嬷应了声,快步下去叫人去了。
不一会儿,嬷嬷却又独自一个人回来了:“伊朵病了。”
“病了?”乌多娜刚刚舒展开的眉头立马便又皱了起来:“怎么她也病了?”
“最近几日天气实在是有些太冷了,容易生病得很。”嬷嬷应着:“伊朵病了,恐怕也不太适合来主子这里侍候了,等会儿再叫巫医去看看吧。”
刘曼掀了掀眼皮子,乌多娜身边的婢女也病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若是只是巧合,为何先前她来之前,云裳却专程将那敷面的手法那些一并教给了她?
只是不等刘曼将此事想清楚,乌多娜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身上:“我身边那婢女病了,可是万纳夫人说,这面膏得坚持着日日敷效果才好,一旦间断了,便没有那么好的效果了,就只能劳烦你了。”
刘曼连连应是,按着云裳教的法子给她弄了。
等着刘曼回到院子,巫医刚刚从屋中出来。
刘曼连忙迎了上去:“先生,我家主子没事吧?”
“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寒着了凉,我给她吃了些药,很快就能好的。”
刘曼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虽然她知晓,云裳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