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管事下毒的法子倒是十分隐蔽,藏书楼虽然送册子来的次数少,可也并非完全没有,只怕那位王管事早就试着给云裳下过毒了,可云裳却是个百毒不侵的,因而才并未成功。 .
给云裳下『药』并未成功,那王管事便又选择了在云裳离宫,将宫中庶务都交给华翎来处置的时候,转而向华翎下了手。
由此可见,王管事下毒必有所图,只是她所图谋的,并非是云裳亦或者是华翎的『性』命,她要的,只是掌管着后宫庶务的人中毒出事。
“娘娘?”身后传来佩兰的低声询问声。
云裳骤然醒过神来,摇了摇头,继续朝着太后宫中行去。
“查出是藏书楼的册子出了问题之后,陛下与太上皇是如何处置的?”
“将人带走关押了起来,后面应当也审问过,不过最后如何处置了,奴婢们却是不太清楚。娘娘不在宫中,奴婢们也只能够私底下打探打探消息,具体的情形却是知道得不多。”
云裳微微蹙眉,证据明确,向太后投毒的罪名便能成立了,这般大罪,按理说来,凶手是应该公开处置的。可是佩兰和画儿她们都不曾听到过风声,也不知道那王管事最后结果究竟如何,这倒是有些奇怪了。
其中,只怕是有什么端倪。
很快到了太后宫殿门口,太后宫中戒备森严,门口立着四个护卫。
“皇后娘娘驾到,进去同太上皇与太后娘娘通禀一声吧。”
护卫应了声,其中一人飞快地转身进了门。
不多一会儿,便又匆忙走了出来,将门打了开来“娘娘里面请。”
宫人直接将云裳带到了内殿。
刚走到内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你看,这书上说,其安有水妖,上半身为美人,下半身为鱼,我记着,你此前应该是去过其安的,可有见过?”是华翎的声音。
“这种神怪志异的书中讲的几乎就没有真的,你竟还会相信?”夏寰宇的语气也是云裳从未听过的,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奈。
“那可不一定,我此前听闻过好多次关于这种水妖的传闻,我总觉着无风不起浪,说不定,是真的有呢。”
夏寰宇笑了一声“行吧,你若是觉着有,那过了这个夏天,咱们去其安瞧瞧去。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让你自个儿去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也行。”
“皇后娘娘来了。”走在云裳身前的宫女低声禀报着。
“进来吧。”
云裳进殿行了礼,才起了身,就瞧见华翎盖着一床抱毯半躺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书,嘴角带着笑。夏寰宇坐在她身侧的椅子上,身前放着一个棋桌,夏寰宇一手捻着一颗棋子,正在同自己下棋。
见着云裳进来,华翎笑眯眯地叫人侍了坐,才柔声问着“我听人说起,昨天你就已经回宫了,只是是被陛下从马车上抱下来的,后来还宣召了太医,可是身子有什么不妥?”
云裳摇了摇头“只是此前在外面,一直紧着心,没怎么敢睡觉,一下子松懈下来,昏睡了过去而已。”
“那就好,不过那当南山之事出了应该好几天了吧?你就一直没睡觉?”
“那种情形之下,还是保持清醒比较好。”
一直在一旁没有作声的夏寰宇这才抬起眼来朝着云裳看了一眼“你对自己,倒是挺狠的。”
说罢,不等云裳回应,便径直道“正愁没人同我下棋,你过来,我们对弈一局吧。”
云裳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夏寰宇对面坐了下来。
夏寰宇已经将棋盘上原来的棋子都收捡了起来,云裳一坐下,就将白子推到了云裳面前“你先落子吧。”
云裳应了一声,也并不客套,随意落了一子。
夏寰宇紧跟其上,一边落子一边同云裳说着话“当南山之事我略有耳闻,只是知道的也并不太清楚,只听说当南山整个山,近两三里地都被拦腰截断,山上的砂石泥土全都滚落了下去,当时,你果真在那半山腰?又是如何脱身的?”
云裳目光落在棋盘上,将事情经过同夏寰宇说了。
夏寰宇抬眸看了云裳一眼,点了点头“你倒是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刮目相看,也难怪你能够走到今日。即便是我,当时那种情形之下,也未必能够那么快的做出反应,也未必能够毫发无伤地活下来。”
云裳笑了笑“父皇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若是平时,只怕我自个儿也料想不到我遇着这种情形会是怎么样的反应。只是事情发生之际,却也没有法子多想,想要活下来的心情高于一切,就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得,下意识地就做出了决定。”
夏寰宇笑了一声“后来呢?为何你躲过了那一劫,却又失踪了?”
云裳手中落子的速度丝毫不减“只是不曾料想到,刚刚躲过了豺狼,却又遇上了虎豹,刚脱险,就又被人半道劫走了。后来想尽了法子才联络上了暗卫,偷偷逃了出来。”
云裳说的云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