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有些奇怪地看了柳吟风一眼:“宫中宫人内侍那么多人,难不成还照顾不了?”
“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柳吟风有些无奈地望着云裳,只是眼中溢满了浓浓地笑意。
云裳见柳吟风的眼中隐隐有血丝,眸光一顿,便笑着道:“收到秦叔的信之后,可将我们都给吓坏了,生害怕你出了事,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我也有些累了,看你的模样,想必昨儿个晚上也没睡好,咱们先各自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细说。”
柳吟风点了点头,叫了秦叔进来,吩咐着秦叔带云裳去房间歇着。
云裳笑眯眯地走了,柳吟风却抬起眼一直盯着床帐帐顶,不敢睡过去,生害怕一觉醒来便发现这是一场梦。
不多时,秦叔便又回来了,见柳吟风尚未睡着,便轻声禀报着:“公子,已经将皇后娘娘和鬼医安置好了。”
柳吟风转过头来望向他,半晌没有说话,秦叔见状,便连忙又道:“是老奴私自做主传信给了皇后娘娘的,原本只是想请皇后娘娘将鬼医派过来给公子诊治,却不想皇后娘娘竟然亲自来了。老奴没有遵从公子的吩咐,还请公子责罚。”
柳吟风闻言,苦笑了一声:“责罚?我虽然总说不打扰她,可是见着她,心里却是无比欢喜的,我责罚你做什么?下去吧。”
秦叔抬起眼来看了柳吟风一眼,眼中隐隐含着几分担忧,轻声应了一声,便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
柳吟风又睁着眼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合上了眼,睡了过去。
这一觉倒是睡得无比地踏实,一觉醒来,便已天光大亮。醒来之后却也没有起身,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外面时不时传来琥珀和商陆的声音,其它的人,却并未听着。柳吟风便自己起了身,静静地穿好了衣服出了门。
琥珀正在院中打扫院子,兴许是被商陆戏谑了几句,正拿了扫帚朝着商陆呼去,商陆哈哈大笑着闪了开,转头便瞧见了柳吟风。
商陆便连忙走到了柳吟风面前,笑眯眯地道:“公子醒了?”
柳吟风点了点头,目光却一直在四处搜寻着什么,半晌才转过眼望向了商陆:“他们呢?”
商陆便连忙应道:“秦叔去沈大夫的医馆中拿药去了,常山出去买菜去了。”
柳吟风有些失神,张了张嘴却没有继续往下问,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便转了身准备回屋,脚还没踏进屋中,就听见院子门被推开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云裳的声音响了起来:“镇子虽然小了些,但是民风尚且算得上是淳朴,且百姓瞧着亦是安然,这在临近边关的小镇上是难能可贵的。”
柳吟风一怔,便连忙转过了头。便瞧见云裳同秦叔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面上带着笑,正同秦叔说着话。
云裳自也瞧见了柳吟风了,便笑着道:“起来了?我方才还在跟秦叔说呢,这都快午时了,也不见你起,敢情果真是离开了锦城,不必起个大早上朝,这人也养得愈发的懒了。”
柳吟风低下头笑出了声来:“这你可实在冤枉我了,我也极少起得这么晚。”
“所以这极少的情况,便被我给抓了个正着。”云裳走到柳吟风旁边,亦是学着他的模样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小院子,天气晴好,天空湛蓝。
“我记着,你一直都喜欢住这样小小的院子,第一次见你是在康阳城外,那时候打着仗呢,你身为一军军师,竟也在外面自个儿找个处院子来住。且无论走到哪儿,似乎都是这个模样,不过倒的确是雅致。”
云裳笑容清浅,让柳吟风觉着有些炫目,便暗自移开了目光,轻声道:“我素来喜欢独来独往,住的地方太大了总觉着空荡荡的。”
云裳眸光微微一顿,落在了院子中的梅花树上,因着不是冬季,没有梅花,梅花树显得有些光秃秃的。
“我记着以前你喜欢在院子中种桃花,怎么这一回没有桃花了,不过南浔镇的气候也不太适合种桃花,真是可惜。”云裳喃喃着道。
正说这话,便瞧见鬼医从厨房中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碗药,走到两人面前将药递了过来,柳吟风伸手便要去接,却被云裳抢了先:“这药可不是你的,是我的。”
云裳哈哈笑了起来,接过药便一口喝了个干净,柳吟风一怔,眉头便蹙了起来:“你生病了?”
云裳摇了摇头,将碗递给了一旁立着的商陆:“只是调养调养身子罢了。”
柳吟风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却又升起了几分淡淡地心疼来,低下了头没有开口。
云裳倒是浑然不觉,犹自道:“听说你前段时日跟着孙炳志一同打了两场仗?倒是不知如今情况如何了,若不是离得有些远了,我倒真想去战场瞧瞧去。”
柳吟风掩下眼中的心疼,又勾起了一抹笑容来:“上战场可是有瘾的,你身为皇后,可莫要喜欢上这打打杀杀的事情。且你若是真去了,只怕会将孙炳志吓坏。”
“孙炳志哪有那般不经吓。”云裳瞪了柳吟风一眼,却又笑了起来,“我让浅酌去帮我瞧去了,仓觉青肃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