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真的很心痛,想要抓住她的手:“琰琰,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也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怎么不可以这么说呢?”林琰琰流着泪,“景辰,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就没有把我放在与你平等的位置,你总是对我说希望我信任你,让我把所有想法都告诉你,把我存在的困扰都告诉你。你想对我全然了解,你可以帮我解决问题。我当然感激你的好心,可是在我都告诉你,对你无条件信任的时候,你可有把你的事情告诉过我呢?”
回忆起当初谈恋爱的过程,林琰琰还是满腹牢骚和委屈:“你有一个曾经刻苦铭心深爱着的初恋女友,你没有告诉我,是我从景心那儿听来的;乔诗卉到你的公司找你,甚至联合你的父亲向你逼婚,你也没有告诉我,是我从林岚那儿无意听来的;到后来,你们公司出了问题你爸爸很想争取市长手中的项目,你也没有告诉我,还是我从乔诗卉口中听来的。无数次你身边发生的事,不管与我有没有关系,但都是你的困扰,身为你的恋人我很担心你,也想为你分担忧虑,可是你从来没有主动告诉我!”
“恋人应该是平等的,也应该是相互关心、携手互进的,可是你似乎总下意识地把我放在你的羽翼之下,无意识间让我低你一等,让我只能仰望着你!”
景辰听到她这个用词,很想解释,然而林琰琰继续说:“你好像从来不指望我能为你分担什么,不论我多么焦心,多么想知道,你都半遮半掩不愿意告诉我。就你家的项目,当时我已经有点生气了,然而你还是告诉我别担心,你有办法处理,叫我不用管了。景辰,是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呢,还是在你心里,我从来都没法与你平起平坐?所以你有事都不愿意与我分享,都不愿意让我知道?我只能被你罩着,按照你的方式培养成你心中理想的女朋友的模样,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并不想成为你塑造的女朋友的模样,我有自己的思想,我并不想要小鸟依人,我想成为可以帮到你的女人?”
“琰琰,我并不知道你有这样的疑虑,我只是怜惜你,体谅你受过的苦,不想让你继续受苦了,才不愿意你分担我的困扰啊!我不知道我的行为会给你造成这样大的困惑!”景辰解释。
“是,一开始我也这么安慰自己的,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你都是为了我好。然而我清楚地直到你和李茗兰交往过,李茗兰不是小鸟依人的女人,而是能与你同进同退,能帮到你的女人。你明明曾经和这样的女人交往过,为何不能容许我成为这样的女人了呢?是你在逃避什么吗?因为你和李茗兰都太过强大,双方没法谁让着谁,最终导致分手,所以你怕我成为和她一样的女人,所以你才可以控制我的吗?”
景辰心痛地看着她,觉得她就是在胡思乱想,她怎么能胡思乱想想到这一层面来?
然而林琰琰坚持自己的想法,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更何况景辰真的太可以压制她了,为什么事事瞒着她,为什么要把她塑造成不问世事的女朋友?这是她很不喜欢的,她也抗议过,可是他不听。
他不信他不了解她的性格,既然了解为何还要压抑她,而不尊重她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不了解她的性格,那他就是和一个虚幻的人交往,他从来没有真正爱上她真实的性格,所以他对她的爱情都是空的!
不论哪一点,林琰琰都很心痛很难受。之前和景辰如胶似漆的时候,她心里已经产生这些疑虑了,只是因为不想破坏感情,才隐忍着不发,然而如今,她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
“一开始你就没有尊重过我,所以后面你抛弃我,也成了必然了吧!”林琰琰面如死灰,绝望地说。
她想起这一个多月的煎熬,和她在医院里呼喊他,他不肯出来的状况:“反正你也没有怎么尊重过我,所以出差的时候临时改变行程,悄悄上飞机走了,也不必告诉我了。到了美国,你不回我短信,不给我任何解释,一样心安理得,甚至一个星期后、一个月后不理我,都不要紧。因为我只是个依附你,遵从你的女人而已,你没必要解释太多。你想着,我会原谅你的,因为我是多么乖巧的女人啊,已经快要被你塑造成小鸟依人的模样了!”
景辰控制不住抓住了林琰琰的手,万分心痛地说:“你真的误会我了啊,琰琰,你说这些话的时候知道我有多心痛多难受吗?你怎么能这么胡思乱想,这么怀疑我,也这么怀疑你自己?我去美国之前,因与父亲谈公事,手机不在我身边,一直没法给你通知,然后直接上飞机了。我很抱歉,在飞机上的那十几个小时我很煎熬着,一直想着下飞机后一定要及时给你解释,可是下了飞机……”
景辰顿了一下,虽然怕她担心,可眼前情况万分紧要,还是决定坦白说出来吧:“下了飞机后我就出车祸了,一直昏迷不醒,中途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了。我即便在昏迷不醒时也一直念着你,念着我没有及时给你短信,你一定很担心。我很想醒过来马上告诉你,可是病痛难抵,我真的没法醒过来,知道前几天,我才真正地清醒了,才听说了这些事。”
因为他说得太快,解释得太急,又紧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