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我认不认识他。”
郑承炫眼神微凛,瞥了眼耀哥。
身材魁梧的耀哥立刻走到墙角落,伸出粗壮的胳膊,像是抓一只布娃娃一般将醉酒的男子拖到江紫薰面前。
江紫薰低下头看了男子一眼,只觉得这个男子面容非常熟悉,清秀温文尔雅,好像,好像是没戴眼镜,一个名字骤然滑过脑际,不由得惊呼一声,“范子轩!”
再看一眼,确定了,真的是他。
可是,怎么会是他?这人初次给她的印象很是小清新,怎么可能做出偷情的事情来?
郑承炫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瞬间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紧紧盯住她,轻声一笑,“还真认识?”
迎视上对方的目光,江紫薰只觉得一阵眩晕,好似紧紧攫住自己的并不是一道视线,而是一双手,那双手掐住了她的脖颈,使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下子想要再说她跟这事没关系,是个人都不会相信。
“说!他是做什么的?!”男子强势命令的语气,“说详细一些!”
“我不知道,我与他只见过一面,真的!请你相信我!”
努力回想王影当初是怎么跟自己介绍范子轩的,可是脑袋里好像被浆糊糊住了一般,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次相亲过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哪一桩哪一件都是惊心动魄的不简单。如果当初不是周峰在中间闹那么一出,范子轩这个人,与她走在路上无意间瞥过的一棵小草,看过的一片树叶没什么区别,肯定记不起来。
她不说话,郑承炫也无言,两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
气氛陷入到空前的沉闷死寂。
“不愿意说吗?”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中,郑承炫缓缓站起身来,“让我相信你,凭什么呢?除非……”
“除非什么?”
“做我的女人!”
今晚李在恩喝的酒够多,自从酒这种东西走入他的生活以来,为数不多的几次喝醉。欧阳的客户非常难缠,本身海量,喝了好瓶高浓度的国窖之后还面不改色,直嚷嚷喝得不尽兴,一个劲的劝酒。
欧阳那个家伙,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撂下这摊子,走了。几十亿的工程,就这样交给他,那家伙就这么信得过?
在欧阳的眼中,还真是一切都没有那个她重要。
情圣!切!
不过这一回还真是有些过了,醉得连家都回不了。由包间里的劝酒小姐搀扶着他进入宾馆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倒入柔软的大床上。
四肢伸展开来,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他连动都不想动。
“李总,你这样,让人家怎么伺候你吗?”
耳边响起劝酒小姐柔媚到腻味的声音,他含糊不清的说了句,怎么,你还没走吗?
“李总,你说什么?”劝酒小姐俯低了身体,有冰凉散发着香水气味的软发拂到他的面颊上。那感觉非常不舒服,想要伸手拂开,手指动了动,没有力气抬起来。
那一杯一杯的散发着浓香的透明液体,真是包装精美,明目张胆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售卖的毒药啊!
“李总,你说什么?”劝酒小姐又问了一声,头更往下落,面颊顺理成章的贴上了他的脸,细细的吻落了下去。
让他讨厌的香水味更近了一些,脸颊上那种好像是毛毛虫蠕动般痒痒的感觉非常难受,李在恩心里头烦躁,“出去!”
“什么?”
“出去!”
一连重复了好几声,那个劝酒小姐不知道是真的没听见还是假装听不见,爱慕的眼神瞥过他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床边坐下,开始脱他的衣服。
解开他外套的扣子,将他的身体抬起来,半搂半抱在怀里,连拉带拽的将风衣扯下来,扔到地上。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喜滋滋的伸手到他的白衬衫上。刚要下手,手腕却被一股大力猛的攥住又放开,李在恩的眸子里清明澄亮,声音不大,却极具威严,“不想死的话,滚!”
如刀锋般冷利的眼神,秋风袭过的肃杀语气好像当头浇下一瓢凉水,浇灭了劝酒小姐的一腔似火热情,将欲念牢牢冻结。
被他推搡的身体一个趔趄,劝酒小酒仓皇无措的退下床,一边往外走,一边却仍旧不死心的回头看着他。
“把门带上!”李在恩严词厉色,又吩咐了一句,身体往后躺倒再也不看他。
劝酒小姐眼见是没有希望了,气呼呼的猛的一把拉开门,“嘭”一声,门被重重关上,又在门上踹了几下,骂骂咧咧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两个臭钱嘛!”
李在恩笑了,既然那么讨厌臭钱,为什么要在这里干,怎么不回家种地去!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头晕的更厉害,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坚持着支撑起身体,他脚步虚软的跌跌撞撞的奔往洗手间。
好像是手机铃声响起了,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音,加上酒精的刺激,淡化了感官。他捧起清水洗脸,想让这带着初冬寒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