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的后退了几步,看来这好戏是一场比一场热闹,也不知道这李庭芝如何得罪了李显,竟被这新科状元给拉下马来了,而且打得他措手不及,没有丝毫反击的余地,真是出手快准狠,像极了三王爷。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如果有半点隐瞒或者撒谎,朕定不轻饶。”
“民妇不敢,还望皇上听民妇慢慢道来。七年前,民妇怀了孩子,我家相公陪我前去烧香还愿,结果在寺庙中偶遇了李大学士,当时夫君官小,自然是上前去巴结,二人说着说着便起身去了寺庙的后院,民妇好奇便跟了过去,隐约听见李大人责骂的声音,而夫君则是跪在地上磕头,民妇大胆上前几步,原来是夫君当年替皇上办事出了差错,被李大人发现了,他便借此要挟夫君与他合伙敛财,不答应就将此事告知皇上,夫君十年寒窗苦才高中,自然不舍得丢了官职,这才答应为虎作伥的。”
“你这妇人口出狂言,看老夫不要了你的性命。”
“住手,这乃是朝堂之上,难道李大学士要血溅金銮殿不成?”
李庭芝本欲冲过去掐死那妇人,给李显眼疾手快给拦住了,越是这样,众人越相信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李大学士,你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了?”
“皇上恕罪,下官也是一时冲动,绝无冒犯圣上之意。”
“周氏,你继续道来。”
“从那之后,二人便经常半夜来往,密谋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好几次都见我家相公身上带着血迹回来,时间久了我也猜到了一二,他们干的都是谋财害命的勾当,罪妇也曾劝说过,但是都被夫君制止了,再后来他干脆避开我,搬去了书房住,但下人来报,都说他深夜离府,第二天天蒙蒙亮回来,还抬了好几个箱子。”
“箱子里是什么?”
“是银子,珠宝,地契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都藏哪里去了?”
“在老宅子的地窖里。”
“你可知他们杀的都是何人?”
“这罪妇就不知道了,不过前几日老爷交给我一封信,说必要时交给李显李大人可保性命。”
说着,周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李显,他接过之后拆开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信上清清楚楚记载了每一个死在周子明手里的人姓名,死因与埋在何处。李显越看越生气,这七年间有数不清的人因为他的私欲而丧命。
“李大人,想不想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要不要下官念几条给您听听。”
“庚辛年十月,为占城郊一别院,杀害地主林海福,埋于五里地外柳树下,同年十一月,杀害进京告御县官陈进,抛尸荒野……”
“够了,来人,将李庭芝压入大牢,等候处决。”
“皇上饶命呀……”
谁会相信,权倾朝野多年的大学生就这样一朝一夕便败在了新科状元手里,此人果然不容小觑,日后需敬而远之才是。周氏将自己的孩儿揉进怀里,周子明犯下如此大错,只怕要株连九族,可怜她的孩儿才七岁。
“皇上,那这周氏母子二人该如何处置?”
“先将二人也送去宗人府,听候处决。”
“皇上,罪妇自知自己罪该万死,但是我的孩儿还小,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李大人,求您帮民妇向求求情,饶过这可怜的孩子吧,一切都是他的父亲做的孽。”
李显不语,朝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会想办法的,二人被带了出去,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了。皇帝揉了揉自己的脑袋,示意退朝。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今日算是看了一出胆战心惊的好戏,那些曾经贿赂过李庭芝与周子明的自然是害怕得很,说不定一会回府灭门的圣旨就送来了,而那些刚直不阿的则是叫好,心中对李显也多了几分敬意,年纪轻轻便有此胆魄,确实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