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么说就不对了,如今他元梁国的六公主已经嫁给了咱们南雍国的太子爷了,那本王不是要称她一句皇嫂了吗,而三王爷不也是本王的表皇兄了,我救他有何不可?况且这元景炎还前本王一些东西,日后等他恢复了本王再向他讨要回来。”
“王爷,您还记着那一场比试呀,估计人家三王爷早就忘记了。”
“反正本王就是记仇,这一场比试躲不了的。”
“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值得吗?”
“怎么不值得,她岂是一般的女子可以相提并论的,要是早知道她会被元景弘那厮逼婚,本王就应该强行娶了她。”
“本王您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想强娶人家还不愿意嫁呢,谁不知道那姑娘的心思在三王爷的身上,有你们什么事呀。”
“你这小厮越来越大胆,敢讽刺主子了。”
“阿奴可不敢,阿奴说的都是实话,王爷您不爱听也没办法。”
阿奴是从小跟着南雍辰一起长大的小厮,世间所有人都说他天生红发必是不祥之兆,唯有阿奴一人待他如初,所以他与阿奴的关系说是主仆更像是朋友,但凡南雍辰有的他都会分阿奴一半,而阿奴为了南雍辰可以连性命都不要,这便是他们的友情。这边算计着怎么营救元景炎,那边则是商量着如何处置眼前这烫手的山芋。
“父皇,皇兄,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凤儿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杀他,他已经是凤儿的驸马了,凤儿不想刚成婚就变成寡妇。”
“胡说,三拜还未结束你们就不是夫妻,如今他被认出来了,咱们还想留住他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他对自己的身份也已经有所怀疑,要是哪一日突破了巫医的封印,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那他必定会杀了你的皇兄的。”
“不会的,巫医的封印如此厉害,到目前为止不是没有一个人能突破过吗,他一点武功都没有,根本不必担心。”
“皇妹,有时候突破封印不一样要有绝世的武功,有顽强的毅力之人时间久了也可突破,找回被封印的记忆。”
“我不管你们怎么说,反正赤哒孥杀不得,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况且……况且我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谁还愿意娶我?”
耶鲁凤真的被逼急了,胡乱找了个理由,她话音刚落下,就遭到了可汗狠狠的一巴掌。
“我们草原儿女虽然开放,却也要懂得伶牙俐齿,你这样做岂不是丢了父皇的脸。”
“父皇,女儿是真心喜欢赤哒孥的,您就成全了我们吧,我保证日后他不会与南雍国联手攻打我们的,我也会好好跟他解释这件事情,求得他的原谅。”
“你是堂堂的一国公主,为了一个他国的男子如此低声下气,真是没出息。”
“父皇,自从母后走了之后,你虽然女人无数,不也没有重新立后,你对她的那份感情就如我对赤哒孥的爱意是一样的。”
“你别说了,此事等我与你皇兄商议之后再行决定,你先出去吧。”
“是。”
耶鲁凤哭着走出了房间,听闻元景炎被囚禁至今没有进食,她虽然心中怨恨,却还是担心,忍不住前去探望。
“公主请止步,可汗有令没有他的准许谁都不得进入。”
“大胆,这是本公主的府邸,本公主想去哪就去哪,你要是敢阻拦,本公主挖了你的眼。”
“公主息怒,我们也是奉命办事,还望公主见谅。”
就在二人对峙不下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传来了瓷器落地的声音,耶鲁凤急了,一掌将二人震开,冲了进去。一进屋,就见元景炎抱着头蜷缩在地上,很是痛苦的样子,不远处站着巫医,他嘴角鲜血流淌,不知发生了何事?
“巫医,你为何在此?”
“我奉可汗之命将此人在此封印记忆,没想到他却极力反抗,想要冲破我的封印,此人的毅力实在顽强,我竟被他反噬。”
“你的意思是他都记起来了?”
“还没那么快,但不能保证日后不会想起来,公主,此人怕是留不得了,让我就此了结了他。”
“你敢,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他。”
“我也是奉可汗之命办事的,还请公主让开。”
“我们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也曾以自己的血立下誓约,同生共死,你要是杀了他,本公主也会死。”
“你……你竟然立下了血誓,你这又是何苦,你可知立血誓之人,他的心要是不在你的身上,你日后必死无疑呀。”
“只要他能活下去,我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你回去告诉父皇,让他趁早死了这条心。”
巫医叹了一口气离去,也许这就是自己十八年前曾预言的劫,防了这么多年,公主依旧是没躲过,果然是天意不可违呀。耶鲁凤慢慢走过去扶起在地上打滚的元景炎。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导致了今天这种局面,要是一年前我不贪心,也许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到……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