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蓝思那里是随便就能糊弄下去的,双眼看着孟郊露出一种毅然决然的神态,朱红唇瓣吐出:“我是大夫。”甄蓝思说完,走到小乞丐旁边拉住小乞丐的手道:“姐姐一定会救你的。”甄蓝思就在刚刚一言惊醒梦中人,对,她是一个大夫,她可以救这个孩子的,想到这里她将小乞丐张浩按回床上休息,起身走出房间,孟郊也跟着甄蓝思出去,一出门,就紧走两步拉住甄蓝思道:“你知道什么是瘟疫吗?我不许你再进去,不许你在跟那孩子接触,我…不许!”
“孟郊,你怎么回事,我不管什么瘟疫不瘟疫的,我只要救着可怜的孩子。”甄蓝思越过孟郊推开她的房门走进去。
孟郊怒火中烧,她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她的命,气冲冲的走进去拉住甄蓝思的手,四目相对,孟郊冷冷的道:“我再说一遍,我不许你再接近那个房间,你若是敢私自接近,我……我就杀了那孩子。”
甄蓝思不敢置信的看着孟郊,“你怎么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他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你不是说要解救黎明百姓吗?原来也只是说说那么简单,你跟所有人都一样贪生怕死,你要保命只管保命的好,我是生是死跟你没关系。”
孟郊听到甄蓝思一声高过一声的指控,她既然到如今仍然不了解他的为人,他还有什么必要解释,冷着一张冰山脸,转身走出甄蓝思的房门,大声吩咐门外的人道:“把这个房间给我看看紧了,有什么要求自管答应,绝不可让她走出这个房门,知道吗?”
两个属下恭敬的弯身道:“主子只管放心,属下一切明白。”
甄蓝思在屋中听见,原本还有一些歉疚,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冲到门口冲着孟郊大喊:“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
“哼,是吗?”话落,孟郊阴沉着脸往楼下而去,两个他的属下直起身,恭敬道:“甄姑娘还是请你进去吧,莫要为难属下。”
甄蓝思生气的看了看二人,猛地将房门关上,憋闷的走回房中,她不能什么都不做,她压制下怒气,走回床边从枕头下将那日从破庙中得来的医书打开,细细研读,一直看到深夜,孟郊也是多日来第一次没有进她的房间,显然是生气了,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失落。
夜很静,凉风吹送,她感到有些寒意,拢了拢被褥将医书合上放回枕下,缓缓合上双目,心里却再回忆医书中所讲到的几种去毒存命的方法,其中有两种针法分别叫“金针过穴”;一种叫“内功引毒”。
这两种她倒是可以试上一试。至于之后的几种药草解毒治病的方子她还没有能弄清楚,只因药材只有简略的图却没有药草的名字,一时之间她又怎么能认识。她想了一会,看着门外的晃动的人影,再次闭上眼睛,疲惫的睡去。
孟郊在门外听到了房内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才转身吩咐一名属下将睡梦中的小乞丐抱到外面的马车内,孩子不能留在城内,瘟疫绝对不可以让其蔓延,他看了看她所在的房间,想起她所说的几句话,神情有些哀伤,令人心中一痛。
“主子,一切准备好了。”
孟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大步朝客栈外走去。紧接着一阵马蹄声响起,尘土飞扬,马车上那个英俊的驾车人离众人视线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
甄蓝思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推开门一阵桂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甄姑娘,还请你回到屋内。”
一个男子恭敬的说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甄蓝思很无奈叹了口气,压住火气,低声下气的恳求道:“你行行好我就去看看那孩子一眼,我已经找到怎么化解瘟疫的方法啦。”男子沉声道:“属下,不可以放姑娘出去,再说那孩子昨夜已经跟同我家主子前往张家湾了,还请姑娘乖乖呆在房中,莫要属下等不好做。”
“什么?他把孩子带走了,张家湾是什么地方?”甄蓝思十分吃惊,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看来昨夜她看书太入神了。
男子皱着眉心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甄蓝思,他看得出昨天主子很生气,很在乎甄蓝思的话,他不想主子被误会,就算以后主子会怪他,他也要说,于是抬起头无畏的看着她道:“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对主子有什么偏见,但是主子是真的在乎你,主子宁愿他感染上瘟疫也不希望姑娘感染到瘟疫,甄姑娘你可明白主子的一片心,属下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像昨夜那般伤心,那般默默的站在姑娘房外,一站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姑娘安寝主子才离开。”
甄蓝思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说孟郊昨夜一直站在这门外,直到我睡着才离开吗?”
男子点了点头,紧接着单膝跪地道:“属下恳请姑娘不要再令主子伤心,主子是全心全意对姑娘好的,为了不让瘟疫蔓延,亲自带着那孩子只身前往瘟疫最为严重的张家湾,进行把关跟对百姓的救治,还请姑娘体恤主子的用心良苦,安心呆在这里等主子胜利归来。”
甄蓝思听完这段话,心里感到愧疚万分,她误会他了,他没有解释什么却还担心着她的安危,她知道她这次是做错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