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您德高望重,您怎么说,咱们就跟着您怎么做。”
说话的人一身素布衣裳,一副清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让人很容易误以为是位得道高人。
这人正是玉清派掌门人平遥,这人此时是鬼谷师尊最大的狗腿子,几乎在平遥的眼里,鬼谷师尊放个屁都是香的。
不过,这个鬼谷师尊是越天互换了身体的人,就算平遥再怎么吹捧,越天对待他的结局都不会变。
越天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众人,沉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就如此定下了,明早我们就向着南山南北海北的地方,守株待兔。”
“等等,老夫倒是觉得此举有些不妥,那越天十分狡猾,若是他偷偷尾随我们一起去,反倒是敌暗我明了。”
青城派掌门青傅有些委婉的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经他如此一说,倒是动摇了不少墙头草的决定。
的确冒冒然前去天地规则石碑那守株待兔,有些鲁莽。
越天脸色十分阴沉,掩饰住眼底的杀意,愣是扯出了一抹微笑,“既是如此,青傅掌门有何高见?”
青傅显然是被越天问着了,抿了抿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急不得,急不得。”
越天用鼻孔冷哼,“青傅掌门此言差矣,越天诡计多端,我们实在是不知他什么时候会作出什么事,倒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也好。”
所有人纷纷附和,青傅掌门脸色发青,冷着脸,甩了衣袖,转身就走。完全没有顾及到鬼谷的脸面。
越天看着青傅的脸色愈渐的阴沉,冷冷的笑了笑,“想必大家都乏了,老夫这里准备了厢房供大家歇息。”
众人深知鬼谷师尊被人当众甩了脸子,脸色难看,纷纷自觉地告辞。
待众人离去,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越天一个人的时候,越天悄悄地扯下了脸上满是皱纹的皮囊。
原来在这满是皱纹的皮子下面,还隐藏着一张年轻的脸,这张脸白皙清秀,慈眉善目的看上去很是温润如玉。
这才是越天的本来面目。
原来当年,造孽的人是鬼谷师尊和越天两个人,他们本就是双生兄弟,又不肯同时出现。
世人并不知道越天还有一个双生弟弟的事实,以至于后来越天被抓。
鬼谷师尊隐姓埋名,改头换面,潜藏在名门正派之间,甚至将被天地规则逼死地北慕寒灵魂一分为二放入轮回,都是为了营救越天走出九重魔渊做准备。
鬼谷师尊深深觉得是自己亏欠了越天,甚至不惜将自己的身体交给越天,而自己的灵魂却可怜巴巴的寄居在与自己灵魂永远没办法契合的莫含墨的躯壳上。
越天摸了摸光滑的没有一丝伤疤的脸,心中百味杂陈,想当初他与北慕寒决一死战,整张脸都被炭火烧的面目全非。
他怎能不恨?他恨那天地规则多管闲事,他恨那北慕寒假惺惺的替天行道,越天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面上,“就算是天,也要叫它付出惨痛的代价,贼老天我定要灭了你。”
桌子吱吱呀呀的晃了晃,倒在地上,散碎了一地的木头星子。
越天一眼未瞧,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一闪身,窜到了房顶上。
一袭黑衣让越天与黑夜融为了一体。越天奔跑的速度极快,甚至是鸟儿都没有发现越天的存在。
越天最终停留在了一间不起眼的屋顶之上。翻开瓦片,冷冷的注视着屋子里的两道人影。
“主子,那鬼谷师尊如今这般的猖狂,您可忍得?”说话的人是青城派掌门人青傅的老仆人,虽然两眼浑浊,然而眼皮之间的一条缝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越天看着那人如同跳梁小丑般可笑。合上了瓦片,翻身而入,青傅只觉得一阵风刮过,一个年轻的黑衣人突然出现椅子上,宛若幽灵般诡秘异常。青傅干咽了口水,“你是何人?”
越天挑起眼眸,对着青傅勾了勾食指,引得了青傅的不快,“哪里来的无知小辈,竟然敢夜闯本掌门的房间。”
“呵。”越天一声轻笑,让青傅僵在了原地,这个年轻的后生好生的厉害,脸不红气不喘,释放的威压却叫自己一动不能动。
倒的确是自己小瞧了人家,青傅脸色一变,“不知这位前辈有何来历,到这里有何贵干?”
青傅低垂着头,若是他抬起头定会看见越天眼眸中的嘲讽。“方才二位不还在商谈如何讨伐我么?”
青傅身子一僵,他和老仆人刚刚是在讨论如何将决定大权从鬼谷师尊手里夺回来,怎么可能涉及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青傅笑着道,“前辈莫要开玩笑,前辈与在下素未谋面,怎么可能……”青傅看着越天将鬼谷师尊的人皮面具带上后,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你到底是谁?”青傅苍白的脸色以及微颤的双腿,无不将自己的恐惧展露无疑。
越天眼眸转了转,看着青傅的双腿之间,冷笑连连。
越天忽的凑近青傅的耳畔,一手环住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