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魏英,你目无军法,公然在我大帐之中行凶打人,本将暂且不与你计较,你现在竟是拔出刀来,你想要做什么?难不成是想要杀人不成?!”结果,让魏英没想到的是,仇钺非但没有帮他说话,反而一下子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见到这个状况,魏英心中一惊,情知这是仇钺故意在给自己设套。当下不觉是连忙收起兵器,拱手跪地。对仇钺道:“将军,魏英鲁莽。还请将军多多宽待则个,魏英这就回去自己营中思过——”
“哼,你还有自己的营么?”听到这话,仇钺冷笑一声,随即一声冷喝道:“来啊,将行凶之人魏英拿下,拉将下去,重打五十军棍,关入大牢。听候发落,魏英麾下所有人马,划归高副将统领!”
“仇钺,你,你好奸毒的诡计!”这个时候,魏英幡然醒悟,不觉是怒吼一声,想要冲上去找仇钺理论,但是他还没站起身来。就已经被一众军兵抓肩按背,给摁在了地上,尔后则是被下了兵刃,用绳子捆上。活活拖出去了。
“仇钺,你记着,老子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混蛋,你为了夺老子的兵权。不择手段,老子不服。老子要进京去告你,你等着——”魏英一路喊骂,最终却还是被重打了五十军棍,然后被投入大牢中去了。
这边,仇钺顺利夺了魏英的兵权,并且将他关押了起来,不觉是心怀大慰,尔后则是果断号令全军出击,兵锋直指三山阁。
“哼,一小撮山贼而已,却还敢和天军对抗,当真是胆大包天!来啊,给我派出斥候,沿着三山河上下巡视,看看是否有贼人拦河筑坝,意欲放水淹我们,另外,由高副将统帅,以蔚州卫所军为班底,组成十组先锋军,行军之时,给我先行抢占山道两侧的高崖,此事断不可有失,高副将你要将那些军兵看顾好,若是有临阵畏逃者,一律杀无赦!”
“是,末将遵命!”
……
三山阁外,官军正在浩荡进军的时候,三山阁里头,却也是一幅忙碌的景象。
首先是撤退一些无关人员,比如此前从蔚州城掠来的那些孩子,都得转移到冷焰谷才行,其次是对一些伏击地点的具体布置,另外还有各大头领的任务,比如谁负责骚扰,谁负责诱敌,诱敌成功之后,又要怎么办,总之,很多事情要考虑,要安排,而王守仁的大脑也急速地运转了起来,把能够想到的情况,全部都考虑了一遍,尔后确保自己的战法万无一失,方才是放下心来。
也就在王守仁正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蓝凤凰却是找了过来,而且找来的时候,那神色很有些不忿。
王守仁不知道又是谁招惹了这位姑奶奶,让她心气儿不顺了,所以当下也不敢敷衍,只能连忙含笑迎了上去道:“蓝营长,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哼,王守仁,我问你,为什么其他的人员都有安排,却唯独我们女兵营没有任务?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女人么?”蓝凤凰瞪着他问道,那愤愤的呼吸,吹得她面上的黑纱都轻飘了起来。
“哎呀,蓝教主,你看,误会,误会不是,我岂敢看不起你们?我是这么想的,那个,毕竟冷焰谷是我们的根本,为了防止官军偷袭,所以你们此番的任务就是护送那些孩子们回去冷焰谷,然后守在那个地方,保护咱们的根子,保护咱们的家园,这个任务可是不小的,所以啊,蓝教主你可是误会我了,”王守仁连忙解释道,实际上他这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自己的本心,其实就是不想让这些女人上战场。
“哼,你胡说,官军压根不知道冷焰谷的事情,他们如何去偷袭冷焰谷?何况那里地形复杂,山路崎岖,官军连路都找不到,官军就算是来偷袭了,也不一定就能成功,你这么做,就是看不起我们女人,总之,我不管,我们也要上阵杀敌,你要重新给我们安排任务!”蓝凤凰不依不挠道。
这下,王守仁可是有些傻眼了,好半天的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怎么不说话了?!”蓝凤凰瞪着他问道。
“那个,那个,其实不是我不想答应你们,实是,实是现在梁大哥下落不明,而他此前又对你们极为看顾,我是,我是担心万一你们出了意外,等到梁大哥回来,无法交代,所以,所以——”王守仁说话间,满脸为难的神情。
听到这话,蓝凤凰不觉也是心里一沉,尔后不由是点点头道:“你说的也对,那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去冷焰谷,负责保护山谷吧。不过,以后若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可不许你再有偏心,否则的话,就算是到了梁大哥面前,我也要告你的状。”
“是,是,是,守仁自然晓得,您放心便是了,”王守仁说话间,拱手一鞠躬,结果哪知道由于动作太大,掀起一股清风,瞬间把蓝凤凰脸上的黑纱吹了起来,尔后王守仁却是瞬间看清楚了蓝凤凰的模样,而当他看清楚之后,却不觉是立时愣在了当场,有些怔怔地看着蓝凤凰,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你,”蓝凤凰心中窘迫,连忙把面纱一抚,挡住了面孔,这才紧皱眉头,看着王守仁道:“你太野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