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车冕还在半空中徐徐前行,不知不觉之中一股巨大的力量正在慢慢的向他们靠近。
“主人,前面就是司徒雪所乘坐的天龙车冕了。咱们要不要上去拦住他们,将她诛杀?”玉麒麟天生就通灵性与主人心意相通。
“不用,我需要慢慢观察,看看他们到底去哪?有什么目的?”白木荷骑着玉麒麟跟随在距离天龙车冕大概几十里的地方。
“主人,您为什么不趁司徒雪不在乐安镇,去把无尚阁重新夺回来?”玉麒麟不解主人为什么都没在乐安镇停留,直接就让它追踪司徒雪的行踪。
“乐安镇只剩一个空壳子了,我夺那个空壳子有什么用?那些无尚阁的叛逆一夜之间竟然都不知所踪了,我一个人与其挨个去击杀那些叛逆,还不如擒贼先擒王,将他们的司徒大人牢牢抓在手里。”白木荷说完,剑眉一挑,狠狠的说道。
论相貌这白木荷也是一等一的漂亮,鹅蛋脸,剑眉杏目,朱唇一点。只是几千年的悔过生活让她面如冷霜,没有了一丝笑容。白衣飘阙,青丝绾起,四根玄冰发簪将头发高高竖起,更显的她清冷高贵。
她哪里知道,就在她悄悄尾随司徒雪的天龙车冕的同时,一个黑色袍子的男人也在逐渐向她逼近。
“竟然是她?我还以为是那个老不死的花绝尘?她还活着?”男人宽大的黑袍迎风刮起,呼呼的风声在耳边,一眨眼的工夫他已经飞到了白木荷的身后,轻声言道:“木荷?是你吗?咱们找个地方叙叙旧吧。”
白木荷光顾着追踪司徒雪,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人正在向她靠近。听见那一声威严的声音,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扭头看向这个黑袍男人,语带哽咽的说道:“王上?”
来人正是青丘神王宴煜卿,宴煜卿生怕在这说话会被司徒雪察觉,一手甩起宽大的袍袖,将白木荷揽入怀中,顷刻间落了云头。来到了一处无人之所。这个地方是一方丘陵之地,草木郁郁葱葱,山坡不高,矮矮的树丫,绿绿的河水。
“臣妾白宸妃参见王上”。白木荷跪在宴煜卿的脚下,冰冷绝艳的她竟是泣不成声 。
宴煜卿看着脚下匍匐在地的白木荷,竟是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我虽还是青丘王,你却早已不是白宸妃。当年的休书不是也已经给你了吗?你就不要在以臣妾自居了。咱们两个顶多算是旧识,能再见到你,知道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白木荷紧爬了两步,上前抱住了宴煜卿的双腿,泪如雨下的说道:“一切都是妾身的错,臣妾听信了唐玉的甜言蜜语,与他私会,不守妇道。辜负了圣恩,臣妾无颜再面对王上。”
“都过去的事情了,这种让我蒙羞之事我都不愿再重提,若不是当初你那不明事理的师父前来找我索人,我连休书都懒的写。只当是你在这世上消失了一般。都怪我当初召你入宫,既然召了你入宫,也从未宠幸与你,才害的你与他人幽会,生出那么多事端来。我只当你我从不是夫妻,在我心里的妻子的位置永远只属于桑陌,你只是一个与她稍微有几分神似的女人罢了。”
宴煜卿说完这番话又想起了他的前世王妃那个阳光灿烂的桑陌,他亲手为桑陌纹上的六彩雪花纹身。
而如今那个六彩雪花纹身出现在了司徒雪的身上,那么注定司徒雪便是他的王妃,不应该是王后。他要给她王后的桂冠和名分,从此以后一生只有她一个妻。
“不管怎么说,王上与我还是有恩,您不是没有斩尽杀绝吗?还保留了我的族人,让他们在苗疆一代生存了下来,没有您的庇护,他们怎么可能会在南方雨林地区存活下来呢?臣妾知罪了,臣妾希望以后能跟随左右,继续服侍王上”。白木荷眼泪汪汪的恳求道。
“不必了,自从你师父与我交战之后,桑陌因此元神聚散,你我之间就已经清了,我很感谢你能让我清楚的了解到我的内心始终只有桑陌一个女人。但是我也恨你的师父,若不是她让我元气大伤,桑陌怎会不能复生。到最后我只留下了她的一滴泪,我将这滴泪进行了封印融入一颗创世之石里面,互为蕴养投入了西部莽荒之地。等待着有朝一日这颗石头可以像孕育西海一样,能将桑陌重新复生,这听起来是不是像一个不可能实现的神话?”宴煜卿两眼微眯,神采飞扬的讲着。
“神王所做的事情岂会是常人所能预计的,我相她肯定会复生的。”白木荷暗自咬着牙说道,元神聚散?还想复生?怎么可能?神王莫不是思念桑陌思念过头了吧。原来自己入宫,也只不过是因为与那个叫桑陌的女人有几分神似罢了。
不过师父当年不分青红皂白就去与宴煜卿交战,两败俱伤。而唐玉却坐收了渔翁之利,称霸人界。唐玉这个人引诱了自己,又抛弃了自己!但是宴煜卿呢?自己想引诱他,他又何曾给过自己任何机会靠近。
遥想自己刚刚出了天山下到人界,遇到了青丘国选妃,抱着好玩的心态,她想看看传说中的青丘神王宴煜卿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兴冲冲挤到了选妃的红衣宫人处报名。
“你就叫什么名字”?红衣宫人连头也不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