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雪依在杨凌天的背上,她不清楚他们好不容易逃脱出了西域沙漠,为什么又要折返回那个满是白骨骷髅、杀人不眨眼的鬼王府。
但是今生的她已经是他的妻,夫唱妇随,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过去的半年是在胆战心惊中扮演着鬼奴的角色,现在杨凌天恢复记忆,与她携手并肩。她觉得半年的苦没白受。
“丫丫,你不会怪我带你又回到那个恐怖的鬼王府吧?我去那是因为有不得不去的理由,但我又不能再将你一个人丢下了。”
“我知道,我了解了你的过去和现在,将来不管你去哪都不容许再抛下我一个人了。”
“你只知道了我的父亲,也就是现在的鬼王。可是你还不知道我的母亲,现在我就把我母亲的事情说给你听。”
在沙漠的一处地下水源处,二人停下来歇憩饮水。杨凌天讲起了他的母亲,这是他不曾对外人提及的经年往事。
母亲是来自云南的苗疆人,姓白。是父亲当年征战时攻陷了苗寨抢的女人。人们都称她白素手,只因母亲天然的一双粉雕玉饰的芊芊细手。
有一次在父皇的百官宴上,父亲喝的酩酊大醉,晚上睡在了前殿,没有回后宫休息。
那时候的我才满八岁,但已经跟随师父司徒故我,也就是你的父亲开始修练剑法。师父的剑法精妙无双,我晚上练习了很多遍,迟迟领悟不了,想着去师父的剑阁讨教。可是当我去了剑阁,却听到了不该听到的。
远远的我就听见剑阁内有女子啼哭的声音,其中一个声音竟是我的母亲白素手,另一个是师父司徒故我。我慌忙躲在剑阁下的大树后,不小心偷听了这一切。
“我求求你,告诉我独孤涯在哪里好不好?我给你跪下了。”一个哭泣的声音。
“王妃,请起。在下真的不知道师尊在哪?你也知道他仗剑天下,来无影去无踪,我这剑阁他都有快九年没来了。您为什么非要找师尊呢?”
“我有非要找他的理由。因为不日,我将离去,我想让他把天儿带走。”
“啊?天儿贵为于阗少主,将来是要登基继承王位的。您为什么要让他走?”
“因为天儿不是尉迟穹的孩子,他是我和独孤涯生的孩子。”
啊?!这个消息有如五雷轰顶,当时我听到这个秘密整个人都吓呆了。后面他们说的话声音很低,我没有再听清。后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晕头晕脑的回的寝宫。但第二天睡醒以后,我就没了这段记忆。
直到鬼母助我体内的血珠子释放能量,修复了我的仙基,才恢复了儿时的那段记忆。
八岁以后,我没了母亲。于阗王国下诏:王妃白素手因恶疾缠身,不治身亡,全国举哀三日。自那以后,我便再没见过母亲一面,更没了她的任何讯息,我自己也都以为她早就病死了。
听完这个故事以后,司徒雪不免为杨凌天抱怨起来:“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吗?那看来你不是尉迟穹的儿子,不过这独孤涯当时怎么一走九年也不回来,难道他也不知道有你这么个儿子吗”?
“也许他知道,故意回避我母亲和我,所以才不肯回来。”杨凌天沉思道。
“那这个独孤涯算哪门子的师尊,这么不负责任。那你师父以后也没再告诉过你关于你的身世的消息吗?”
“他怎么可能告诉我,他只希望我踏踏实实的登基当了国主,可以造福国民。因为我父王的确是残暴至极,他只会争霸四方,烧杀抢掠,却从不体恤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于阗国亡,其实根本原因是连年的征战伐掠造成的,并不是你的错!想想当初你劝我离开也不无道理。”
“过去的就过去了,大厦将倾,国之将亡,凭你一人之力怎能力挽狂澜?谁也没有办法。杨大哥,咱们现在在一起不好吗?”
“有你在,当然一切都好”!
杨凌天把司徒雪的一双小脚托起,这脚前日背着他连夜奔波,起了水泡。可惜自己没了九变魂草的草药为她疗伤,心疼的用嘴吹了吹,“疼吗”?
“好久没有一起修炼玄女心经了,不如就在此地吧。”杨凌天说完,将大手一挥,衣服尽数落下,抱起小白兔一样的司徒雪,迈入了这地下水源。
“你是想下去洗澡吧?”早就已经是他的妻,自然不会不给他,可是这青天白日的,司徒雪脸色微红。
真气下行,两个赤膊光鲜的漂亮人,屏气到了地下水脉的深处。
杨凌天修炼过龟息术,在水下就算待上十天半月也不在话下。可司徒雪却不行,一下子进入这清凉的地下水中,就要呼吸不了了。杨凌天一张嘴撅住了面前的樱桃小口,气息互通,司徒雪马上呼吸通畅了。
修炼玄女心经,最重要的是二人要水乳交融,互为一体。两人现在的功力都有精进,司徒雪现在是巫力一层,杨凌天现在是劫成中期。杨凌天功力更高一筹,体内又有这血珠子的能量。杨凌天体内的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全身散发出了白色的蒸汽顺着地下水的流动一直向外蔓延。
司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