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石砲基座中的符文阵法。袍袖一挥,石砲球体落在阵法正中。只是这石砲的炮眼,竖直向上。
杨烁可不管这里是哪,此地没有通路,打穿出一个就是。
一声轰鸣,好似整个古战场都为之一抖!
……
阳山宗在古战场中的营地,比较凝碧宫的那座,要大上许多。这并非是因为阳山宗吸纳了一些散修,而是此地遗迹原本就比较完整。
甚至有一些地方,稍加修缮后,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些曾经的辉煌。
此时在一座如宫殿般辉煌的石阁的地下,有一间阴暗的石室。石室正中一根一丈多高的石柱上,一盏妖异的油灯,成为这里唯一的光亮。而油灯之上,凌空炙烤着一只玉笛。笛声悠悠,奏出欢愉之乐。可是这笛乐之中,却隐隐含着一丝阴煞。
石室不大,却也不小,此时石室之中有两人。
一男,一女。
那男子身穿白衣,站在那里气质傲然,显然是长期身居上位而成。望着那女子,露出复杂的神色。之所以复杂,是因为那女子身姿娇美,随着笛声起舞,更是曼妙无比,任何男人只要看见,无不欲将这女子霸占终身。只是他不能,更不敢!
此女是同门师兄周浩天点名要收做禁脔之人,不是他能够染指。所以他每每要露出邪淫之色时,都要极力的去压制,不敢露出半点。
而那女子,若是杨烁在场定会认出,正是他不知所踪的曲坤。
此刻曲坤虽在随声起舞,舞姿曼妙欢快,可是她那露在面纱之外的那双美目上,却是一副痛苦的神色。
“曲仙子,只要你答应了我家道储周师兄的要求,几日后就可将你送出这古战场,此时也不比在受这样的苦。你这是又何必呢?”那男子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
曲坤没有说话,火舞笛声一起,所有被摄控之人,只能跳舞,除此之外,不能做任何其余的动作,就连开口说话,也是不行。此刻要想自己不被这火舞笛摄控,唯有心中哀求并答应对方的条件。
但对方所图之事,岂能答应?不但因那周浩天已经坏了不少凝碧宫姐妹的身子,更是因为她此时心里出现了一个身影。杨怡曾说杨烁擅创造奇迹,更是不会轻易放弃身边之人,此刻曲坤心中,不知道自己是否与杨烁的善缘足够,但却已经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杨烁身上。
“只要他能修复那座石砲,姐妹们就应该能够赶来。”
这一瞬,曲坤昂起臻首,双臂向后摆出,心中如是想,便充满希望。即使是被火舞笛摄控的舞姿,整个人更加舒展了一些,落地时,只有一只脚尖轻轻点地。
这在舞蹈中,并不是高难度的动作,曲坤本身善舞,更是能够轻易做出。可在她脚尖落地的一刹那,忽然大地震动。修为完全被压制的她,脚下一晃,便摔向地面。
只是在她摔倒的一瞬间,即使是身体吃痛,即使是身体有多处挫伤。却仍然以一种舞姿的形态,翻身跃起,继续被那不可抗拒所折磨。
这震动自然也让那白衣男子注意到,虽说不知道这震动是从何而来,震动本身也并不大,但他却感觉到这震动中,存在了一种蛮横,一种势不可挡。
心惊之下,却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探查,而那震动,只是出现了一次,就如同那是一次,意外。除了轻伤了曲坤之外,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他的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这是一种危机将至的感觉,好像自己,正处在风暴的中心。这是他的特别之处,曾经他就因此而在陷入绝境前,多次避开。
仅仅不到二十息的时间,那危机感已经压抑的他不能呼吸。抬头见曲坤受了一些伤,但却并不违反周浩天那里的要求,便转身要离开石室。
可就在这时,忽然轰隆一声,这石室的地面上,忽然塌陷出一个半丈宽的地洞。这地洞中飞出一人,穿着有些破烂的阳山宗长袍,满脸乌黑,飞出时嘴中还一阵叫嚣。
“你奶奶的,老子就不信钻不出来!”
这人,自然不是别人,正是杨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