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恶兽眼前一亮,看着兰千月热泪盈眶,兰千月看着母兽轻声道,“恶兽的生性残暴,只希望你能平静的度过这一生,没有仇恨,只有快乐。”
这一席话是对幼兽的祝福,何尝不是对母恶兽的警告,母恶兽郑重其事的对着兰千月点点头,一步步隐没在山林之中。
兰千月将头埋在了君无邪的怀里,隐藏起了溢出了眼眶的眼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怀孕的消息,兰千月觉得自己渐渐的多愁善感起来。
片刻之后,兰千月抬起头,君无邪用衣袖擦了擦兰千月眼角的湿润,点了点兰千月微红的小鼻子,“怎么变成了爱哭鬼了?”兰千月嘟起了嘴,对着君无邪撒娇,两个人的恩爱实在是羡煞旁人。
“哥,嫂子,恩爱是要留在家里的。”天丽笑嘻嘻的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然而血迹斑斑的衣衫,实在是夺人眼目。
君无邪情不自禁的皱起了眉头,刚想说天丽两句,青玄已经走过来将天丽拉走了。
兰千月一愣,看来青玄对天丽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兰千月盯着天丽和青玄两人的背影眼眸亮晶晶的。
忽的鼻子一酸,君无邪捏住了自己的鼻子,“现在有空关心别人不如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在兰千月错愕地目光下,君无邪将兰千月横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兰千月肩膀上的伤。
兰千月这时才回想起自己中了毒的伤口,作为一个母亲,兰千月不禁担忧起腹中的孩子了。
这个孩子虽然很坚强的在腹中待了七个月之久,然而兰千月更是担心这次身体上中的毒会不会对他有伤害?
染白蓝早就准备好了药箱,然而他并不知道兰千月怀孕的消息,诊脉的时候发现是喜脉,大吃了一惊。
但当他将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兰千月这对即将为人父母的好消息的时候,并没有看到预期中两人相拥喜极而泣的场面。
这时染白蓝才得知原来在天外之境的边界时,邗朔就已经给兰千月诊过脉了。
因为此事,染白蓝郁闷了很长的时间,而在这漫长的一天一夜中,染白蓝愣是堵气没有和邗朔说过一句话。
不过更主要的是邗朔早出晚归,染白蓝并没有机会向邗朔问话。
山风冷冽,夹杂着一丝丝早春的清香,邗朔迎风而立,目光深沉的望着一望无际的林海。
君无邪站在邗朔的背后,目光却是盯着邗朔的后背,两人谁都没有开口,时间在这静谧中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
邗朔掸了掸肩头的露水,艰难的吐出了一句话,“我日后不会再对兰千月有非分之想,你大可以放心。”
君无邪没有答话,只是微微皱起的眉头。
邗朔仍然自顾自的说着,“我们以后都不可能相见,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君无邪喉咙动了动,“你是一个很好的对手。”
邗朔笑了起来,笑声在山涧回荡着,然而君无邪可以清晰地听到这笑声里的苦涩。
忽的,邗朔扔给了君无邪一团纸球,君无邪接住了纸球,邗朔已经消失不见了。
君无邪展开了纸条,上面详细记载着兰千月孕期的注意事项,君无邪眼眸闪了闪,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在了怀中,转身离开了。
在君无邪离开之后,邗朔从一树后走了出来,脸上挂着淡淡的苦笑,看了看手里的晃妖幡,跳进了万丈深渊之中。
君无邪回到了轩辕府,兰千月披头散发的要去寻天丽,君无邪哭笑不得的将兰千月横抱起来,“怎么又这般不听话。”兰千月十分的委屈,“你又不在府里,我想去找天丽。”
君无邪叹了口气,“天丽不是和青玄去游历四方了么?你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兰千月一愣,茫然的问道,“天丽没在轩辕府?”说着兰千月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头,“对对,天丽走了。”
兰千月随着身子越来越沉,记性也越来越差。
虽然这些症状都记载在邗朔给的那张纸条上面,只不过君无邪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担忧,兰千月会不会突然忘了自己。
于是乎,每当兰千月发生记忆错乱的时候,君无邪便会拉着兰千月做爱做的事,以便于兰千月能深刻的记住自己。
以至于兰千月将自己容易忘的事情通通记在了纸上,直到兰千月将这些容易忘记的事情记满了一本书的时候,兰千月的生产期历经了一年半的时间终于来临了。
“夫人,夫人生了。”产婆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说了这个好消息便昏厥了过去。
君无邪不顾众人的阻拦冲进了产房,然后他看到了一个小男孩光着身子趴在兰千月的身上哇哇叫。
君无邪大步走了过去,将小男孩一把扔到了地上,君无邪一脸温柔的看着千月,拿着帕子擦了擦兰千月满是汗水的脸颊。
兰千月有气无力的看着君无邪,“我…我们…的孩子。”
君无邪一愣,孩子?眼睛看了看四周,除了地上有个抱着自己的脚啃的小屁孩,并没有刚出生的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