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恩惜不知不觉睡了三个小时,刚睁开眼睛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叫起来……
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现在竟然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有些艰难的爬起身,将睡袍的衣带扎好后,准备到厨房去弄些吃的。
童恩惜撑着扶手从二楼走下,不准备打皇甫觉电话,他从早一直陪着她挂点滴,耽搁了一个上午,现在的他肯定正是繁忙的时候,而且这点小事她自己可以解决,能够不麻烦哥哥就尽可能的不麻烦他!
最后童恩惜决定弄一锅小米粥,伴着吴妈自己动手腌制的酱菜,吃点清淡的才不至于让她感觉胃里难受。
“叮咚叮咚——”刚将锅子放在电磁炉上,童恩惜便听见了按铃声……
是谁呢?谁在工作日的下午到别墅来?
莫非是爸妈提前度假回来了?
童恩惜带着困惑走出厨房,尽可能加快脚步朝着白色的欧式大门走去……
童恩惜打开欧式建筑的大门,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下一秒,她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将门合上,可是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敌过一个身高一米八八以上的男人?况且她现在身体虚弱,根本使不上力。
雷牧萧成功进入皇甫家的别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一到达这儿就驱车到这里来!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有些病态的容颜依然倾城,五年不见,她出落得更加绝色了,那种由内而发的气质是那些艳俗的女人所不能比拟的!
童恩惜的小嘴一张一合,根本发不出声也说不出任何言语。
倒是雷牧萧率先快速的将别墅的门合上,偌大的客厅内,空荡的别墅里,除了空气只剩下他们两人的面对面……
“五年不见,再见到我不准备说些什么?”雷牧萧摘下墨镜,那双如同黑洞般的深邃眸子正在逐步逐步的抽走她仅存的灵魂。
她只能感觉到周围的空气愈来愈稀薄,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呼吸困难。
童恩惜摇头,不言不语,只是低下头,紧紧的抿着下唇……
“抬头,让我看着你!”无可辩驳,他发了疯的想她,在见到她的第一次,五年来的思念如同滔天骇浪朝他席卷而来,他想要狠狠吻住她的唇瓣,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现在的她又是谁的呢?
雷牧萧硬生生的将那股冲动抑制住了,依旧不动声色的望着她倾城容颜。
童恩惜倔强的不肯抬头,尽可能的遏制住将要滑落的泪。
童恩惜……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脆弱了?
五年之前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孩子只保住了一个,这个男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还爱他是吗?
你将雅雅当成是他给你的最后也是最美好的礼物,既然是最后的礼物,那就注定他们之间早已经结束!
“说话,开口说话!”他想听她甜美的声音,哪怕是指责、哪怕是谩骂,他都可以接受,他纯粹是想听见她的声音。
说话?她也想……可是她不能够啊!
童恩惜硬是将眼泪憋了回去,攥成拳的小手渐渐松开,抬起头,却将视线定格在他的胸膛处,她不敢瞧见他的表情,不敢瞧见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她伸出小手比划了几下,“抱歉,我没办法再,再和你讲话,如果你没有别的事,请你离开这里。”
“你在做什么?”雷牧萧蹙眉望着童恩惜,看着她比划的动作,他一头雾水的再次出声:“讲话,你的肢体语言我看不懂也不想看!”
他突然提高音量的言语让童恩惜难以遏制即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在下一秒,她的眼泪流淌在那张白皙的脸颊上……
“我,我真的……”童恩惜有些着急的比划了好几下,指着自己喉咙的位置,想要向他解释,可是……
“讲话,我要你讲话!你听见了没有,童恩惜!”雷牧萧眼底浮现出慌张的神色,但是一直不敢直视她的童恩惜却没有瞧见。
她立即奔向壁橱的位置,从上面拿下她一直随身携带的包,从包里拿出一本记事本,用黑色的水笔在上面拼命的写着字。
雷牧萧快步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走去,而后在她距离她不到20厘米的位置,童恩惜将本子立起来,一排娟秀的字迹映入他的眼帘。
“抱歉,我没办法再讲话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离开这里吧。”看着她干涸在脸颊上的泪水,雷牧萧不可置信的逼近几步。
“没办法再讲话?童恩惜,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很好骗?”雷牧萧显然不相信她所说的,她厌恶他已经到了不想和他讲话的程度了吗?
“不,我没有骗你,我真的不能讲话了。”童恩惜又立刻写下了一排字,写着写着,她的眼泪又要掉落了,她咬着下唇,抑制住模糊视线的泪水,将本子再次竖起:“你离开这里吧,不要再给我们彼此增添困扰。”
“困扰?”雷牧萧冷哼一声,“别妄想我会相信你!”只不过才五年不见,她怎么会不能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