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昀换了干净的衣服,站在督军府门口,季铃儿跟在后面送他。
“行了,你回去吧。”上官昀道,“一会儿雨下大了。”
季铃儿点点头,看着上官昀坐上车子后离开。今天上官昀要自己也去给金玺送行,可是不管是邹金玺还是楚安若,都不会想见到自己吧,她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吧。
连寻站在客厅门口,看着站在客厅和大门之间花园喷泉边的季铃儿,露出一丝担心,她担心的是还是发生了,对于白子倾找来的人,连寻真是恨死了,能笨成这样真是……
季铃儿抬头看着连寻,然后从花园走进客厅,“妈,你放过安若吧,她其实真的够可怜的了,我不想太过分……”
连寻笑笑,“你怎么了?什么叫我放过她?”
季铃儿皱眉,“妈,我听到你和我妈打电话了,你们说要做掉安若,我清清楚楚的记得你根本不认识什么刘太太!”
连寻依旧笑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昀儿?你怎么不早告诉昀儿?因为你也想她死,可是谁知道会误杀了邹金玺。”
季铃儿咬咬牙,许久,低下头,“把她赶走就可以,没必要杀人啊,她也没有什么错的……”
连寻揽着季铃儿的双肩,“你爸还不知道昀儿的身份呢,莫名其妙来了个女人他也怀疑,而且如果不是她,家里现在有了小孩子应该是温馨幸福的,她一来,大家都不自在,那还干嘛留着她?等着她把昀儿抢回去?”扶着季铃儿在客厅沙发坐下,“她死了丈夫,可我死了儿子,我唯一的骨血啊!我当时真是要恨死昀儿了,可是他居然和我的儿子长的一样……”
季铃儿看着连寻悲伤又不甘的神情,也纠结着,理智和感性不停的打架,无法做出决断。如果她隐瞒了,上官昀万一知道了怎么办?可是不隐瞒的话……他知道白子倾和连寻,甚至可能包括慕至晖,联手害死了亲弟弟,他是不是会崩溃?
季铃儿为难的站起来,“我下午要去医院做检查,等我想想再说吧!”说完有些急的上楼去了。
连寻看着季铃儿的背影,呼了一口气,铃儿,妈也是为了咱家好,楚安若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季铃儿坐在床边的地上,蜷缩着身子,看着床,呆呆的坐着,出神。
她脑海里不停想着上官昀发现后的样子,他会怎样对自己?怎样对孩子?还有自己的父母。
她不知道。
双手覆在肚子上,季铃儿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扬州邹宅
灵堂的灵位上,邹金玺的名字刺伤上官昀的眼睛,上官昀看着楚安若泣不成声,心里愧疚更重。
“你还来做什么?”楚安若放下手中的黄纸,一身素服,头簪白花。
上官昀握紧拳头,“对不起,安若,是我没有保护好金玺。”
“对不起我?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心甘情愿嫁给你,一厢情愿等了你五年,又痴心妄想你还能回来,辜负了金玺,他为了我,不肯娶妻子,陪我等着你……你最对不起他,玉玺,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他是你亲弟弟,你可以忘了我,可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楚安若捂着嘴,痛哭。
“我会给金玺个交代。”上官昀道。
“什么交代?你舍得给吗?杀人偿命,你抓住主使以后,会让他偿命吗?”楚安若质问,“别说我不信,你问问你自己,你自己信你说的吗?”
上官昀沉默着,扭身独自离开。
楚安若看着上官昀的背影,心下一片悲凉,你还是舍不得她,舍不得伤害她重视的人,哪怕是杀了你亲弟弟。
上官昀回了省城督军府。
打开卧室门,看着地上坐着发呆的爱人,上官昀走到季铃儿身边。
“铃儿,别坐地上。”说着扶着季铃儿站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犹豫着,上官昀还是问出口,“是不是……”
季铃儿扭过头,不敢看他,她不想骗他,但是不能说。“我能知道什么?你这几天累了,我去让清秀给你……”
“你让我相信你的。”上官昀拉住想要往外走的季铃儿,“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是不是你妈或着是上官夫人!”
季铃儿的泪就从眼里落出来,不承认也不否认。
“铃儿,我知道你……”上官昀道。
季铃儿依旧是背对着上官昀忽然开口,“是,昨天妈教我打毛衣,正教到一半清秀说有刘太太给妈打电话,妈就有些匆忙的上楼,我等了一会看到了和雨梦相约看电影的时间,就上楼去换衣服,走到楼梯口隔着门就听到妈在说安若,于是我……”
上官昀听完,一下子松开季铃儿的手,笑了出来,“铃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铃儿扭过头,看着上官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只是我没想到金玺也陪着她……”
“我说过我跟她不会再有什么,你为什么就是容不下她?就把她当个客人留下来不就行了!你一直都是很善良的,为什么……”上官昀难以置信,“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