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忽然想起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音,把季铃儿从梦中惊醒。
正在躺在季铃儿身边的萌芽也醒了,“小姐你……”
“啪……”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又响起管家的声音。
“怎么了?萌芽你出去看看怎么回事?”季铃儿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被打扰休息。
萌芽从床上下来,穿上鞋子,看看钟表是下午三点,然后跑出去。
萌芽刚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有人哭的声音。
“夫人,你摔东西也没用,那小表少爷也忒不是东西了!你可不要气坏了自己!”管家劝道。
连寻恼怒道,“这小畜生竟然敢打自己的爷爷!当我这个姑姑是干什么的!”
“夫人……”萌芽轻轻一喊。
连寻立马止了声音,看着萌芽,“铃儿被吵醒了?”
萌芽点点头。
连寻看着一屋子的东西被她砸了不少,忽然看着一个青花瓷花瓶,有些心疼:“这可是皇宫里的东西,这小畜生,气坏我了!我现在去趟王府,你们都照顾好少夫人,我去给少爷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季铃儿从屋子里出来,然后下楼,看到一屋子的碎片。
“铃儿,你别下来!”连寻道,“别下来扎到脚了,回去休息吧。”
季铃儿有些不愿意,“可是我躺了很久了,不想躺了,而且这几天也恢复挺好的,妈你要回王府是吗?带我去吧?”
连寻想了一下,“那行,你回屋子里换换衣裳,穿厚着!”
季铃儿高兴的点点头,叫上扭身上楼去了。
连寻笑笑,也回屋子拿了件大衣。
敬亲王府
“妈,这就是你娘家啊?好大的古宅啊!”季铃儿看着王府,有些吃惊。
连寻笑笑,“从康熙爷的时候我们家就住这里,到了我爹这代,清王朝没了,父亲曾卖掉它,但是你爸把它赎回来了,当是还娶我时欠的彩礼钱。”
季铃儿看着雄伟的王府,脑海就可以想象曾经敬亲王府是何等地位。
下了车,连寻扶着季铃儿,“小心些!”
门口的护院看到连寻就道:“快去通报老王爷,大小姐回来了!”
“妈的,小爷……”里面的人正骂骂咧咧的走出来,却被护院撞了个正着。
“你不长眼是不是?”连恒斜着眼,恼火的说。
连寻扶着季铃儿上前,“慢点,你要是累了,一会去妈房间里休息一下!”
“不累,不累!我好的很!”季铃儿笑笑。
看见了连寻的连恒顿了一下,然后满脸笑意,“大姑你回来了?怎么不早说呢?”
连寻冷冷看了他一眼,“我来看看你爷爷,你爷爷好吗?”
连恒斜着眼看看护院,“还不进去通报!饭桶!”然后上前,这才看清连寻身旁的季铃儿,“咦,大姑,这是哪个姑娘?怎么不曾见过?”
季铃儿看着连恒的眼神,往连寻身后挪了一步,拉紧了连寻的衣服袖子,“妈。”
连寻道:“你昀哥的媳妇。”
季铃儿看到连寻在说完这句话之后,连恒看她的眼神就收敛了许多。
连恒笑道:“嫂子好!”
连寻拉着季铃儿进了王府大门,此时连建明从里面出来。
“妹妹你怎么才回来,快去看看咱阿玛吧!”连建明带着哭腔,“我是做了什么,才生下这么个孽障!”
连寻头也不回,吩咐人绑了连恒之后进了王府大堂。
季铃儿乖乖跟上。
“哎呦,轻点!大姑……”连恒的惨叫声从背后响起。
连寻轻车熟路走进王府后院,在一处庭院前拐了进去,到了屋子里,看见家里的男男女女都在外间待着,皱眉问:“阿玛呢?”
宋氏道:“在里面,二弟守着呢!”
连寻又进了里屋。
一个白苍苍披肩发的老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嘴角还有青紫色的伤痕。
看到连寻,连建宁就从床边让开,“姐,咱阿玛……”
连寻坐到床边,轻声唤,“阿玛?阿玛?”
连藿昌听到女儿的声音,这才睁开眼,看清楚是女儿以后,一把老泪就流了出来,激动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啊……啊……寻……”
连寻看到父亲这样泪水也是止不住了,“阿玛,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站起来道:“大夫呢?怎么不见大夫!”
连建宁骂道:“混蛋小子,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畜生!自己的亲爷爷也敢动手,真是恨不得杀了他!”
连寻是越听越气,前几天才替他摆平了祸事,不念老娘的恩也就算了,还敢打老娘的爹!红着眼睛对着外面陡然大喊,“连恒,滚进来!”
话落,连恒就被人扔了进来,重重的落在地上,摔得连恒哎呦直骂,“混蛋,敢扔少爷我……哎呦!”
连寻上前,高跟鞋狠狠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