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铃儿有些小失落感,因为她不是很想去扬州,但是她已经答应过妈妈了。扬州,一个陌生的地方,另一片区域的省城,扬州军阀慕家,是唯一一个首领长官是由士兵变成督军的,曾经的慕至晖,穷困潦倒,为了生计,被迫卖掉了自己四岁大的女儿。这样一个男人,在十二年后的今天,称霸一方。
这样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父亲。
当车子在第二天傍晚驶进扬州城的时候,季铃儿对扬州产生了好感,因为进了城门就看到了糖炒栗子,熟悉的亲切感。
“有糖炒栗子……”季铃儿其实还没有那么想吃,只是随口一念。
上官昀便叫司机停了车,走了下去,买了半纸袋子,上车递给季铃儿。
“我只是随口说的。”季铃儿笑着接过纸袋。
上官昀看着季铃儿,不“你随意的一句话,随手一个动作,不经意一个眼神,我都会自然而然的留意,因为我在乎你。”
季铃儿被这样的深情感染了,低头剥开一个栗子,送到上官昀嘴边,“给。”
上官昀笑笑,“你吃吧,我不吃甜的。”
季铃儿缩回手,自己吃着,还笑着说,“我自己吃。”
忽然车子一个急刹车,轮胎吱吱呀呀摩擦地面的声音十分刺耳,而正开心吃东西的季铃儿,却被香甜的板栗给噎住了。
“呃……唔,唔!”
上官昀被吓了一跳,赶紧使劲拍着季铃儿的后背,“没事吧!”
赶忙摆摆手,摇头,自己使劲锤着胸口。
上官昀问司机,“怎么回事?”然后透过车玻璃,看到车前站着一个穿着打扮不错但是脏兮兮的女子,看着司机,“撞到人了?还不赶紧看看有事没!”
季铃儿咽下栗子,仍然没有松气,赶紧推开车门下车,上官昀看季铃儿下去,也跟着下车。
司机站在女子面前,“姑娘,姑娘你没事吧?我刚刚车子可没挨到你,没有撞到你的!”
那女子失神的看着地面,口中喃喃着些什么。
季铃儿走过去,“这位姐姐?你没事吧,吓到了吗?”
路过的人,有认识那女子的,道:“她是前面邹家的疯寡妇,不要管她了!估计又是家里没看好,跑出来啦。”
上官昀听到她是疯子,还是伸手拽住了季铃儿后背的衣服,“别过去。”
季铃儿扭头疑惑的看看上官昀,“为什么?她已经很可怜了,又被车子吓成这样,怎么不过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上官昀看看那女子,然后跟着季铃儿走过去靠近那女子,但是抓着季铃儿后背的衣服,还是没有松手。
“玉玺,玉玺……”女子忽然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兴高采烈的拉住上官昀,“玉玺,玉玺,你去哪了,怎么不回家!咱们回家吧!你都四年没有回家了。”
上官昀赶紧推开女子,“姑娘你认错人了!”皱着眉看看季铃儿,“铃儿!”
季铃儿看看女子,就想到了,“她把你当成她的亡夫了。”
司机老李见状也赶紧拉开女子,“这位姑娘,那是我们家少爷,姓上官,你认错人了,那个是我们家少夫人。”
老李话落,女子忽然哭啼了起来,“玉玺,你有了别的妻子吗?你说过只娶我的,怎么可以这样?”女子拳打脚踢的挣开老李,冲到上官昀身边,擦了擦泪,满目深情可怜兮兮的问:“玉玺,他骗我的,是不是?她不是你妻子!”指着季铃儿,“你干嘛纠缠我的相公,不要脸!”气急败坏的说着,作势上来要打还是一脸茫然的季铃儿。
上官昀见状,眼疾手快,轻轻一使劲,将季铃儿拉到身后,拿住女人的手臂,“你认错人了。快回家去吧。”
“她都疯了,哪还记得家……”季铃儿要站出去,却被上官昀挡住。
“你居然护着她!你居然护着她!”女子悲伤的看着上官昀,“玉玺,你不能不要我,呜呜……”
此时从人群穿出来几个人,横冲直撞到了三人面前。
女子惊恐的看着他们,“玉玺,玉玺,他们又要抓我回去把我锁起来,我不要回去……救救我,救救我!”
季铃儿拉住女子,“别怕,他们,是你的家人吗?”
女子点点头。
“夫人,快跟我们回家吧!是不是这个男的欺负你!”带头的男子凶神恶煞的看着上官昀,“臭小子,别以为穿着件洋皮,开着洋汽车就敢撒野,她可是邹大人的大哥的遗孀,得罪的起吗你?”
“邹大人?邹金玺吗?”上官昀笑笑。
“嗯,算你有见识,赶紧带着这个臭丫头离开,不然我叫你们走不了!”邹琨道。
季铃儿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除了郑氏和季孝贤,还没有叫她臭丫头呢!“喂,你谁啊你,凭什么说我?是她突然拉住我丈夫的……”季铃儿从上官昀背后跑出来,“邹大人,我管他是谁!让你出来乱咬人!”
“你怎么说话呢你!”邹琨看着季铃儿一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