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公文。
却看得沈烟,到了太仆院门口,望着那有些萧条的大门,突然觉得有些可笑起来,前几日里成为这大离的君主,不过几日,便是成为一个喂马的小官儿,当真是造化弄人。
而自己,也从默默无名,变成了整个大离郡最臭名昭著的卖国贼,虽然明面上没有人说,但是暗地里的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且墨竹和叶修武一直都不找自己,便是最佳的表现了。
太仆院门口,只有一个门子在无聊的打着盹儿,这也是以前独孤府的家奴,虽然灭国,然而卖身契还是有用的。
听说独孤智将许多家奴的卖身契都卖了,只留下几个使唤的奴才。
看得沈烟来,那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依旧美美的睡着觉。
沈烟眉头一皱,不知道独孤智到底在搞什么,就算是想要卧薪尝胆,也至少要整顿一下府里的下人,现在如此这般,完全是放弃了一般。
知道独孤智不是一般人,沈烟虽然看不懂,但也不会妄下断论,战无名相信自己,自己也会好好的大打理大离郡的事物。
就算是叶家的人来,自己也是断然不会给任何的面子,让他们有所谓的复国的希望。
因为自己曾站在最底层的时候,看得到他们那些个高官们的野心与陋习,成为民众,或许对于他们是最好的归宿,这样才能让那些个官员们知道,他们曾经的一切,只有站在最底层,才能看的最清楚。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他们才会知道,作为普通百姓,是多么的无奈,为了生计发愁,需要每日男耕女织。
沈烟也没有让人唤醒那个门子,让随从都停在门口,自己兀自走进了太仆院。
迎面撞见一个慌慌张张的丫鬟,当下眉头一皱:“走路这么冒失做什么?”
“太...太守大人,求你救命啊,太仆得了怪病,现在浑身起了红疹,太渗人了,那些医馆的人,都不愿意来救治太仆。”那丫鬟似乎知道沈烟和独孤智的曾经的一段过往。
沈烟眉头紧锁:“带我去。”
“太守大人...您还是先帮忙找大夫吧,不然...”那丫鬟以为沈烟是没有听明白。
“你很麻烦。”沈烟不耐烦的推开了她,径直走去。
太仆院很小,不过是双进的院子,过了前门,便是看到了独孤智所住的那间房舍。
比起曾经的摄政王府,或者是以前的皇宫,都是不可同日而语,沈烟推门而进。
屋子里面有些潮湿,家具都有些简陋,不过摆的还是很整齐的,沈烟以前听独孤智说过,他对于生活,一直都是保持足够的清洁,类似于洁癖一般。
素色的帘帐轻轻的垂了下来,看不到躺在里面的人,只听得里面的人在轻微的晃动的声音。
床头摆着一盆温水,毛巾摆了不知道多少条在旁边。
沈烟上千,轻轻地掀开了帘子。
入目,是一张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他就是独孤智,那双寒眸,沈烟一直都未曾忘记。
陌生的是,本来英俊的脸颊,此刻却是满满的都是红疹,异常的渗人,就连沈烟,都是有些感觉到一阵后怕。
但是还是咬了咬牙,轻轻的握住独孤智的脉搏,眉头锁住。
当真是奇怪得很,脉搏跳动的十分的正常,可独孤智这病也不像是装的,那疼痛之色,沈烟看得清清楚楚。
嘴角的苍白之色,也是完全掩盖不住。
沈烟低头,还是不知道是什么怪病,当下便是准备起身,去请教一下吕尚再回来。
却听得院子里一阵的乱。
“美人,来让本世子摸摸,嘿,过些日子,我就让你当世子妃,来嘛,别跑。”独孤尘一脸的醉意,嘴角淫笑着,拉住了沈烟入府时候看到的那个小丫鬟。
“少爷,你别这样啊,放开我。”那丫鬟死命的求饶,奈何力气小,而且这里距离大门也是有些距离的,想求救很难。
独孤尘却是不管不顾,当下便是三下五除二的就要剥了那丫鬟的衣服,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当下便是再度扒了上去。
那丫鬟的眼睛被泪水噙满,奈何这是太仆院,自己又是有卖身契在这里,就算是被独孤尘侮辱了,那官府也是不会治她的罪。
奈何自己爱上的情郎,自己不能够将第一次交给他,心里面越发的愧怍。
当下便是咬牙,准备咬舌自尽。
“砰。”那扑面而来的独孤尘,在瞬间就被一脚揣在胸口,径直飞出去几丈远,外面的人听的动静,也是一下子涌了进来。
全身衣服不裹体的丫鬟急忙是跑在了沈烟的背后。
“来人呢,拉回去,关押一个月,杖打三十。”沈烟眉头紧皱。
下面的人都是不明白事情经过,看着沈烟,眼睛里都是闪着疑惑的光。
沈烟刚要将刚才的事情说出去,却觉得背后的丫鬟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眼睛里面全是求情的意味。
独孤尘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