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活下来就好了,从此以后,我也是不欠他任何东西了,不管是情也好,是恨也罢,我和他,都不想再有任何的交集。”咬了咬有些苍白的嘴唇,沈烟露出一抹异常寒心的笑容。
吕尚也不劝阻,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是回了身子,去管自己的事情了,沈烟则是由新来的丫鬟翠竹照顾着。
至于为什么取这么一个名字,沈烟自己也说不明白,自己母亲生前最爱的就是竹子,曾经的相府内就是有一处竹园,且沈烟也喜欢用竹字给丫鬟取名。
相比于墨竹,翠竹更加的乖巧,甚至是小心翼翼。
沈烟也是哭笑,只是让她照顾着,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翠竹的手艺当真是没的说,各式小菜都是足够让人垂涎三尺,沈烟倒是过得也是十分的滋润。
沈烟三日后便是下了床,虽然身子虚弱,但是还是有许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是不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躺在船上休养自己的身体的。
“小姐,那独孤尘在牢里面已经关押了三天,您看...”沈烟刚坐上公堂,便是听得下属禀报。
沈烟皱眉,自己倒是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当下便是摆了摆手:“什么时候等他想明白了再来吧,那日的杖刑,我希望你没有留手。”
那人急忙是低下头:“小人不敢,”
“牢房里阴暗,伤口需要愈合,别让他死了,花满楼那边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呢。”沈烟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公文。
那人道了一声下去了。
旁边的翠竹仿若发现自己在这里不合适,急忙是要退下去。
“等等,翠竹。”沈烟却是叫住了。
翠竹诚惶诚恐的转身。
“今天家里有客人要来,做些好的饭菜,不能怠慢了。”沈烟没有转身,更没有放下手里的公文,仿佛一切都很平常。
翠竹心中一喜,知道沈烟是相信自己的,当下便是下去置办了。
沈烟也是叫了护卫长,去请今天的客人。
“太守大人,太仆大人怕是不会来吧?”那人的官衔是要比独孤智高的,毕竟宰相家臣五品官,更何况太仆就是一个不入品的超级小官。
不过以前的悬殊地位,让他依旧不得不放低姿态。
“这是公务,不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不能不来。”沈烟放下公文,眼睛微眯,盯着那护卫长:“还有,以后,只需办事,不要问为什么,不然,我不介意找人接替你的位置。”
那护卫长心里惊恐,急忙是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
“我也不喜欢嗦的人,”沈烟翻了书,不再理会。
仿佛是遇到了大赦一样,那护卫长满脸惊喜的撤了出去、
看着沈烟,就如同看着一个暴君一样,伴君如伴虎。
他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液沾满了。
不敢多言,急忙是叫了几个护卫,一同去太仆院,去找独孤智,参加沈烟的邀请。
一路平静,那些个护卫骑着高头大马也是听得见周围民众们在津津有味的讨论什么,当下便是好奇心涌了上来,刚要问,却是被身后的护卫长一下子吼住了:“小姐的命令是去太仆院请太仆大人,不是让你听这些东西,要听,回家听你婆娘讲去。”
那些个护卫一个个面有难色的回去了,不明白一向也有些八卦的护卫长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敬业起来。
“你听说了吗,独孤府要举办婚礼了。”
“啊?什么婚礼啊?”
“太仆大人听说是和府里的丫鬟的,听说前些日子,太仆大人得了怪病,听说是府里丫鬟尽心竭力给治好的。”
“这也算得上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太仆不就是一个不入品的小官儿吗?”一个外乡人不明白。
“一看你就是没有见识,独孤氏可是皇室,这名誉摆着呢,以后怕还不一定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
护卫长唤作张海顺,曾经也是宫里的羽林卫,后来到了沈烟的太守府,成了护卫长。
太仆院相对来说比较偏僻,所以花了不少时间才到,看着整个太仆院张灯结彩,张海顺眉头皱了一下,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老大,我打听了,这太仆大人可是要娶府里的丫鬟为正妻的,咱几个要不去恭喜下。”手下人还是没有搞清楚状况。
张海顺不是傻子,也是知道独孤智和沈烟的过往,知道这样的事情传回去,沈烟断然不会高兴,看着这样一个傻子还来触自己眉头,当下便是一脚踹过去,将那人踹下了马。
“你们等着。”张海顺下了马,不理会太仆院门虚掩着,自顾自闯了进去,直闯客厅。
独孤智端坐在椅子上,脸色略有些病后所特有的苍白,笑着接过丫鬟海棠手里的苹果,道:“以后你就是独孤家的主母了,不用这么拘谨。”
丫鬟海棠紧咬着嘴唇,许久,才有些迟疑的坐在了独孤智的身边。
独孤智面色依旧不变,笑容渐渐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