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听禺头湖登岸的十数丈宽的主干道被敌人用芦苇草茎给堵住了,有些失落,这会儿文聘问他道路,又有些高兴,他的作用终于又一次体现了出来。
想了想,赵三想起了自己以前经过的一个地方,那地方虽然有些地段狭窄,可还是可以使得楚军进一步靠近司吾的。
“有!是有,不过那地方不知道安不安全。”赵三连忙回答文聘的问题,生怕自己回答慢了,文聘就不会再需要他了。
“哦?说来听听!”听到还真有其他可以前往司吾的道路,文聘很高兴。
“从左边走,转过几个弯道,就可以到一条珠串似的水道。那里有三个水泡,以小水道相连。可以向岸边走数里之遥,最后一个水泡离岸不过数百步。”赵三估摸了一下,把知道的尽数相告。
“水泡子?怎么回事?”这赵三说得不明不白,文聘也不好判断,继续追问。
“就是很大的水潭,周围全是芦草,由数丈的水道相互连通,那水潭很大,有个数十丈吧!”想了想赵三回了一句,与楚军将小交流多了,他说话都利索起来。
“水潭?数十丈大小,应该可以容纳大军了,只是这安全……”若真个像赵三所言,那大军从那里走到是没多大问题,可要冒的风险却比较大。
原先的主干道最窄也没低于十丈,大军排成一条线前进,还有腾挪的地方,敌人用火攻很容易就可以破之。但赵三这条道,安全性无疑是非常差的。数十丈大小的水泡子,是足够容纳楚军,但楚军几乎都是紧挨着挤在一起,腾挪的空间几近没有,被人火攻,完全就是无计可施。
不过这赵三带着华雄剿灭了陈登数败的伏兵,看样子也不像是细作,他的话还是有些可信的。另外一个选择便是回师,从另外的方向进军司吾,可埝头湖地形情况与禺头湖差不多,没有向导反而更为危险。
“华雄,立刻带你的人前面探路,我们走赵三知道的这一条道。”相互比对,取舍一番之后,文聘决定走水泡子通过,登陆司吾境内。
“诺!赵三,所我走。”华雄领过军令,一把抓住赵三,把他拖进了自己所在的船,然后下令让士卒按照赵三的指引,前往水泡子。
果然如赵三所言,与主道相连的一条小道,七拐八绕的,通过几个岔道口之后,华雄就看到了一个颇大的水泡子,长宽都有数十丈大小。
来这水泡子的路途过于曲折,地形异常复杂,华雄分出了数十股小队前去各条道路查探情况,如今他正等他们回来。
“这是最小的一个,中间的那个最大。”见华雄停在水泡子边缘,不深入其中,赵三以为华雄觉得这里太小了,补充了一句。
没有理睬赵三,华雄打了个手势给前方的部队,让他们沿着水泡子的岸边巡查,看看有没有异常情况。
等了一刻多钟的时间,后面的士卒回来了,前方也基本探查完毕,两边都没有发现有敌军隐藏,华雄这才带着手下军卒继续出发,同时派人给文聘进行传讯,同时带路前进。
第一个水泡子查探情况良好,华雄没有大意,通过第二道窄道之后,同样进行了细心查探。查探的结果对楚军有利,各路探子还是未能发现什么异常。
向后面的大军传讯之后,华雄开始继续出发,准备到最远的第三个水泡子看看情况。
行了两刻钟左右的时间,华雄的前锋军终于到达了第三个水泡子。可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条死路。
在道口望着水泡子周边,没有任何一条道,华雄大惊失色,一把抓过身边的赵三,把短刀架到他脖子上,指着水泡子大喝道:“赵三,你说的窄道在哪里?”
这是一条死路,华雄估计,如今文聘的大军已经进入了中间那个水泡子,要是地形自然改变还没什么问题,若这一切都是一个阴谋呢?被困于一地的楚军岂不是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将……将军,我……我也不……不知道啊!我记得,记得是在那里!”赵三被华雄的凶恶吓得肝胆剧列,语无伦次的指着一个地方给华雄看。
“速去查探!”把赵三一把扔到船边,华雄望着远方,神色不定。
知道情况有变,前去探路的斥候没有迟疑,立刻甩开膀子往赵三所指的方向划去,快要靠近岸边,他们立刻折转回来,一来一去也就一盏茶的功夫。
“禀将军,前方窄道被芦草所阻!”回来的士卒报告了一声,然后等待华雄的下一道命令。
“那芦草是个什么样?”为了做出判断,华雄复问了一句。
“已经被水浸烂!”士卒再一次回答。
“赵三,你还有什么话说?此路乃是一条死路,你不是说这条道比较隐秘吗?如今敌人早有防备,芦草腐烂,定是数日前就得了消息,你定是奸细,与我死来!”华雄一听芦草都腐烂了,顿时大怒,指着赵三怒喝一声,挥刀就想想他砍去。
“将军饶命啊!将军!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就在华雄快要砍到赵三的时候,水泡子远处突然钻出来一大帮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