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甘宁夜袭之后,袁术与军中将领讨论了荀攸的计策,第二日又在军中宣扬刘表军小视他们的留言,让士卒淤积怒火,以便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发挥十二分精力去完成预定的计划。
先是凌操根据袁术所想,将船队分为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为航速较慢的大型楼船,专门镇守水寨,另一部分为数量巨大的艨艟快船,负责围剿对面的快船。
为了达到好的效果,袁术将这几年制造的2余架大型弩车全部分装在艨艟上,然后又将大部分弓箭手调集到艨艟上,分成以五只船为一队的小队。分好的队列又以五只为一组,形成弧形包围圈,一层一层的进行战斗。
等这种新队列经过十余天的操练,整体运转无虞之后,凌操便率着水师开始了骚扰战术。
每日凌晨时分,水军便出水寨,慢慢接近江面,在九江水寨外围游弋。只要刘表派出军队,所有船只便一拥而上对刘表的船队进行火箭覆盖性射击,而刘表的船只只要靠近到危及己方的地方,凌操便命前方船只撤退。
说起来这种赖皮战术也是老天相助,因一天大半时间都是在刮西风,袁术军的船只接近刘表水军速度极快,大多数情况下,刘表的水将还没反应过来就遭到了打击,等到前去追击的时候,又因艨艟速度奇快无比,双方速度相当,床弩的射程较远,荆州水军基本追不上。
于是乎每日刘表都会有一两艘的船只遭到袁术大军火箭射击,抢救不及焚毁在江面上。即便黄祖已然知道了袁术的战术,可却也不得不派出一部分的船只进行巡逻。这一部分船只通常都是有来无回。
“报……太守!我军巡逻的船只又被袁术军袭击了。这次损失了一只艨艟与三艘小舟。”黄祖大营,与袁术水军打了十余天的轮回后,照列今天又有一个士卒前来汇报坏消息。
“什么?怎么会有艨艟被袭击?我不是说了吗?只派小舟前去巡逻,确保袁术军大军不要偷偷接近即可。”听到有一艘战舰被击沉,黄祖愤怒不已。
“袁术军依靠暗滩边上的芦苇荡悄悄扫除了我军的小舟,然后偷偷摸到南边大营边上放了一通火箭然后跑掉了。”报信的士卒知道主帅火气很大,轻轻述说。
“怎么可能?芦苇荡水很浅,根本不能通行大船,只有小舟可以渡过来,就依靠一些小舟,他们就敢来偷袭我军大营?”心中疑惑之下,黄祖不禁提高了声音。
“说是谁驻防的南边?”
“今日是甘校尉的属下巡查南边!太守,这甘校尉是不是真……”小兵说到甘宁,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
“住嘴?非议上官,难道你想死不成,给我退下!”黄祖一听,如同炸毛的猫儿,对着小兵一顿呵斥。
等小兵唯唯诺诺的退下后,黄祖这才盯着案几上的布防图自言自语:“甘宁啊甘宁!我看你不顺眼是因为你的傲气,可你若真是……”
另一边,袁术军这次铤而走险前去偷袭黄祖大营的军队已经回了大营。这次偷袭损失了5艘小船,可惜这些船上的水军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水中好手。当被刘表军追上之后,他们便点燃了已被油浸过的小船,全都弃船逃跑。
依靠纯熟的水性,他们穿越开阔的水域,到达接应地点,由早已准备好的接应船只接回来。
望着从船上陆陆续续走下来的士卒,袁术对着大帐内的将领哈哈大笑道:“公达之计成也!这次我看这甘宁该如何自处!”
“经过这十余天的酝酿,我看黄祖定然会对甘宁起疑心,有今日之事,我看黄祖还不会下定决心,我等应该在添一把火。”荀攸却不如袁术一般乐观。
“哦?怎么说?”
“十余日前我们开始打击刘表军,对甘宁的队伍屡屡留手,而每次只要甘宁追击之时,都会故意抛下一些小舟。直至今日,已然演变成了见甘宁立刻逃跑。若是一般的主帅见到自己麾下大军不断遭受损失,而一个刺头将领却慢慢发展到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地步,那他定然会心生疑虑,下令调查其人,或节制其权是必然的。可现在黄祖并未有任何动作,所以我认为他并未完全相信流言,我们需要一个让他相信的借口。”荀攸没有多想,立刻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
“嗯!说得也是,这黄祖也不是没本事的草包,还是小心为上。那我们该如何让他相信甘宁已经投敌?”
“既然甘宁每每都能得胜而归,我等何不故技重失?乘夜从南方芦苇荡偷袭?只要到时候假意露出有人接头的迹象,然后又因行事不周让值守的将领立一大功。黄祖定然会疑虑更深。然后我们又派人散布甘宁帐中有生人出入的事情?接着让我们买通的兵卒把预先写好的信悄悄存放在大帐内,到时候……”
荀攸还没说完,袁术便接口道:“到时候黄祖人赃俱获,黄祖要么杀了他,若黄祖杀了甘宁,我等便可广布黄祖妒忌功臣设计杀之的流言乱其将心,若黄祖见甘宁百般辩解,不立刻处死他,就肯定会先囚禁甘宁,只要在甘宁被囚这一段时间,我们说动他。以甘宁在九江军内的声望,拉起一支军队不再话下,到时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