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西鄂,袁术一直很担心军中粮草,如今又有近6000黄巾降于袁术,虽然西鄂中还有些许粮食,但经统计后,袁术发现,这些粮草仅够全部人20余天所食,袁术军将要面临断粮的危机。
西鄂位于南阳郡北面,东临博望县,西面没有什么大县,现在富庶的南阳落于黄巾之手,西鄂也经黄巾抢掠一月有余,府库存粮耗尽,当地世家也多迁走别处以避兵灾。现在唯一的获取粮草的机会就在博望县了。
博望县在荆州并不出名,但袁术相信那里一定会有足够的粮食供给,因为博望住着十常侍之一的栗嵩本家。十常侍把持朝政多年,每一个都搜刮了大量的钱财,当然他们的亲友自不必说。
选取博望也是有原因的,博望此地如今并未被攻破,而且这里的栗嵩本家定然不可能搬走。想想十常侍所主导的党锢之祸,得罪死颖川郡世家豪族荀家,那到这黄巾之乱时,颖川荀家定不会助这栗家之人,而博望北方是早被攻破的雉县,就算逃跑,他们也要经过河南郡,可袁术从未见过栗家之人,往南就是死路一条了,张曼成还占据着南阳宛县,一样不会放过这栗家之人。
召来纪灵与文聘二人,袁术带着他们走进县府内室,然后开口道:“我军新编黄巾,如今粮草无以为继,在有二十于日便会断粮,思前想后吾决定征集粮草,故此召集二位来此相商,两位可有顾虑?”
“大人,西鄂遭劫,百姓无以为靠,现在征集粮草于民不利啊!”文聘一听袁术要征粮,立刻单膝跪倒,急忙劝道。
“仲业!我可否相信你?”袁术没有理睬文聘,只是盯着房梁开口问。
“这……这,末将定当领命!”文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如若袁术强征民粮,自是有负其‘贤君子’之称,他也不会再跟随袁术,但现下只得应下。
“那好,我先说说我的计划。我军如若断粮,只有回军河南,这样南阳黄巾剿灭之日就将推后,要是黄巾复反,我军有覆灭之忧。现在整个西鄂附近,能够获得大量粮草又不会助涨黄巾势力扩张的地方只有博望。”袁术嘭的一排桌子,快速的说道。
“博望?博望虽未受黄巾劫掠,但防守城池不丢,所招军士也要消耗大量粮食,此地百姓也负担不了我军军粮啊!”文聘听袁术准备去博望征粮,低声的说。
“仲业想叉也!吾欲向博望豪族栗家征粮!”袁术听文聘这么说,摆摆手道。
“栗家?”沉默半天的纪灵抢先开口问。
“对,栗家。朝中十常侍之一栗嵩的本家,岂会无粮?”袁术盯着二人,双眼放光。
“可这……大人在河南多有得罪十常侍,这次在这么做,他们一定会报复大人的。”纪灵一听是十常侍本家,本来笑容满面,随后想起自家大帅与十常侍势同水火,再次得罪他们实为不智。
“呵呵,谁说我要明着上门去征,我找你们来就是要你们暗中去做这件事。”袁术轻轻笑了笑。
“请大人吩咐!”文聘与纪灵二人互相看看,立刻领命。
“博望能够在此次大乱不倒,定是栗家派出家仆上城守城,只有像他家这样的豪族才能蓄养极多强兵,担负这些士兵的食宿。我想让你二人各带2000精兵战将,扮作黄巾军,袭击博望,洗劫栗家,如此一来,我军粮草危机便可解决,同样,博望及周边的一大毒瘤也能铲除,最后,失去家底的栗嵩必然无法与朝臣对抗,十常侍的势力自会有损伤。即便最后十常侍怀疑是我灭了栗家,但没有证据,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这可是一箭三雕的好事啊!”袁术啪啦啪啦的把博望借粮计划往外倒,说完还不忘感叹一声。
“这……这,大人高明!”纪灵结巴半晌,是在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拍个马屁完事。
“二位可有难处?”袁术见他们都没什么话说,只得再次发问,确保两人是甘愿做出此事。
“大人放心,我愿前往博望借粮。”纪灵二人听袁术发问,立刻接下大任。
当日下午,纪灵与文聘各点2000军士,其中两军各1500人悄悄出城而去,袁术对外宣称他们各自带了500人是去探听南阳各县局势,西鄂内军士也不疑有他。
等纪灵文聘二人离开,袁术便编入西鄂黄巾,配器军备,然后和梁纲一起每日拉着还是满编的大军训练,巡查各处。
西鄂内的民众每日见到袁术军派出士卒外出清剿流贼,其余军士训练刻苦,对城内百姓秋毫无犯,一个个对这支于民友好的军队赞叹有加。
少数颇有眼力的人发下袁术军战力有所下降,也当是袁术派出军中精锐前去打探黄巾底细,因此导致袁术军战力下跌所至,完全没人注意到袁术军中突然少了的3000人。
三日后早晨,袁术正站在校场点将台上,看着下方士卒操练。整个西鄂校场鼓声连绵,喊杀不断。听着是气势逼人,但袁术一看便知道这些军士只是花架子,如若真上战场,除了列出简单的方阵外,一变阵,大军军阵势必混乱,遇上懂军鼓号令的军队铁定惨败。
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