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杨弘就弄好了密县奏疏,袁术看过后交由下人,马不停蹄得赶往洛阳上表天子。同时发给袁逢的家书也由另一骑送往司空府。
当夜袁术上表送达洛阳,刘宏正与宫女裸妆嬉戏于西苑裸游馆,听到小太监禀告有河南尹上书,心情不悦道:“这个袁公路,这时候上表,都不会挑个时间。”抱怨了一会,但碍于河南事关京师安危,而且袁家势大,只得暂且休息,召来内侍呈上奏疏。
“巡视地方,遭密县豪强刺杀?没事干嘛刺杀他?”刘宏嘀咕一声继续看“多有不法,伴强盗掳掠过路商客?这些豪强地主好大胆子!”刘宏又嘀咕了声“除直系亲属枭首示于民,其余从者贬为奴仆,抄没良田一万五千余顷,粮一万二千石,金五千。唔,很多啊,此等刁民就当获罪。”看到袁术上表中的缴获,刘宏还算满意。
“中常侍赵忠族弟赵业剿灭叛乱不慎被流矢所伤,伤重不治。”看到这一条,刘宏又有些愤怒,自己视为母的赵忠族弟战死了。“请赏有功之臣赵业。“看了看后面附着的赵业功绩,密县官员族老联名,刘宏叹息道:“可惜阿母族弟,如此英勇之人竟遭贼子暗箭。”
看完整个奏疏,刘宏写好诏书,命令道:“赏河南尹袁术金100,良田1000亩,河南兵曹史赵业金200,良田1500亩,命少府令接受此次缴获,好生打理。”
看着太监接过诏书,刘宏想了想明日如何安慰赵忠,随即又向西苑而去。
次日,刘宏正在裸游馆与宫女嬉戏,赵忠哭丧着脸跑入馆中,一边抹眼泪一边带着哭腔说:“陛下,您要给奴婢做主啊,陛下!”
刘宏转过头看着赵忠哭得伤心,连忙问道:“阿母,怎么回事,你且说来,我给你做主。”
“吾之族弟被人杀死了陛下,老奴害怕不知什么时候也就去了,不能在陪伴陛下了,呜呜……”抹着眼泪,赵忠向刘宏哭诉。
“阿母莫哭,阿母莫哭,河南尹上表赵业杀贼有功,不辛被暗箭所伤,伤重不治,孤倍感伤心,现下已传诏嘉佳于他,阿母节哀。”刘宏低声劝道。
“啊?陛下这——”赵忠止住哭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本来他听说密县杨家反叛,自己侄子前去剿灭就感觉不对,这杨家可是和赵业有亲,怎么会反叛,现下杨家族灭,赵业身死,自己不仅财源断了一条,对河南郡的控制也遭到毁灭。一切看来看起来都是袁术布的局,现在看皇帝这个样子,就更肯定是袁术搞的鬼。
没法在按原来的想法告状的赵忠随即哼唧哼唧的说道:“陛下圣明,我代我那可怜的弟弟谢过陛下恩德。”说完不停擦眼睛。
“奴婢的从弟也太不争气,几倍于敌人的兵力去剿灭乱匪,自己和麾下大部精锐士卒还麓战而死,能得陛下奖赏是他的福分。”赵忠说完停下动作。
“额?你刚才说几倍的兵力?不可能啊!难道是——”刘宏突然说道。
“陛下,奴婢并未怀疑河南尹,奴婢这就回去给侄子安排后世。”赵忠说完欲走。
“阿母且去,如若真是袁术害死吾弟,吾一定会为你做主,你且宽心。”刘宏对着赵忠说完,顺着篾床躺下。
转过头的赵忠听到刘宏的承诺,勾起嘴角,阴森森的低声道:“袁公路,你断我财路,害我侄子性命,明日朝会要你好看。”
同时于昨日收到袁术家书的袁逢正在与太尉马日磾,尚书卢植,光禄大夫杨赐于家中议论袁术杀赵业一事。
袁逢看着三位老友开口道:“昨日,我那逆子传讯说他设计杀了赵忠从弟,恐赵忠从中作梗,特传讯于我,望我帮他回旋一二。翁叔(马日磾字),子干(卢植字),伯献(杨赐字),请观之。”说完将袁术的家信递给马日磾。
等三人看过信,了解事由后,袁逢开口道:“吾之逆子行事不密,必被阉党抓住痛脚,现下逢只能请求老友帮扶一二。”
马日磾听袁逢说完,开口道:“何以次阳(袁隗)今日不至也?”
袁逢听到马日磾之言,苦笑道:“次阳不喜公路久也,此次公路惹下祸事,求其相助何其难?”
“哎!周阳(袁逢)你们兄弟何至于此!”一直没发话的卢植说道。
袁逢也叹了口气,自大哥袁成故去后,一家人,兄弟两,一人为三公之一,一人为九卿之一,可是理念相别,要不是自己儿子袁基和他关系好,可能都不来往了。
听着袁逢的长叹,光禄大夫杨赐道:“此次吾等必保公路无事,周阳兄且安心。此次公路行事虽有疏漏,但整体颇为周全,十常侍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难为公路。吾观全貌,现有赵业全军覆没一事还须补漏。朝堂上我三人必不使公路失势。”
杨赐说完,马日磾与卢植同时点点头,应下这件事。
“如此,多谢三位相助。疏漏之处吾已于昨日替换倒戈士卒,又谴可靠门生纪灵充当游侠儿头领,一切皆收缀完备。”袁逢向三人拜了拜。
“无需如此,无需如此,公路虽考量欠佳,但行事手段颇为老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