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下脸上的面具风卒面具丢到乾坤地,柳飞歌回头一笑,带着一脸歉意的说道:“抱歉了,恐怕又给你们带来麻烦了。”说着柳飞歌从乾坤袋里取出两张得自山奇正的替命符,递给余四娘,这是唯一的两张中级替命符。“暂时邪影楼是不会派人来了,你们还是速速离开这里吧,这两张符咒危急时刻可以保你们一命,拿去吧。”
想不到自己背叛了他,他居然一点都没忌恨自己,余四娘一脸惭愧,闻言接下了柳飞歌手中的符咒,深深地鞠了一躬。“公子大恩,我余四娘一定时刻铭记在心,纵然今生无法报答,来日必当衔草结环以报。”
柳飞歌淡淡地回答:“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必如此。没有别的事,柳某先走了,告辞了。”
见柳飞歌转身要走,余四娘连忙叫住他说道:“难道公子忘了此来的目的了,请您稍坐。”说完就匆匆到隔壁库房取来一套衣服,递给柳飞歌。只见余四娘在灯下红着小脸说道:“小女子幸不辱使命连夜将它赶制出来,不知道合不合公子心意,此外里面还有一副面具,当年的恩公也带着面具,所以小女子就自作主张地也做了一个.”
接过余四娘手中那件橘黄色的衣衫,柳飞歌轻轻一抖,一个斗大的‘天’字呈现在自己面前。天字纹,金丝云纹线,领口袖口别致的天文,这哪是仿制出来的赝品,而是天意门的正品’天‘字衣。强自按耐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柳飞歌笑道:“本来柳某内心还对余姑娘的手艺心中存疑,但现在却疑窦尽去,姑娘手艺巧夺天工堪称一绝。”将衣衫小心折好柳飞歌说道:“姑娘开个价吧,无论多少钱本人都愿意出。”
然而余四娘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说道:“小女子不要你的钱,只想求你一件事,不知公子答应么?”
柳飞歌痛快地说道:“姑娘请说,只要柳某能做到的,一定替姑娘办到。不知是什么疑难之事?”
余四娘脸色微红垂首说道:“并非什么疑难之事,公子低头就能做到。”
柳飞歌闻言一愣,正当他愣神的时候余四娘已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在他唇上轻轻一印,一种柔柔触感一种温馨在他心头蔓延开来。“你。。”柳飞歌一下傻住了,心中说出清是愤怒还是惊诧,是该去责备还是鄙视。
只见余四娘用一种温柔的眼神望着他喃喃说道:“我余四娘此生能遇见你这样的男子,已经足够了,哪怕只是一面之缘。你救了我们姐妹,小女子无以为报,希望反常举动不要给公子造成干扰,扰乱了你的道心,否则小女子就百死莫赎了。公子但请保重吧,我们去了。”
望着余四娘踉跄而去的身影,柳飞歌抹了抹嘴角,余香犹在人却已杳,仿佛刚才的一切似一场梦。柳飞歌幽幽一叹:“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介不羁浪子毁了自己的清白,何苦哪。”柳飞歌推开门窗,惊到了一只夜鸟,呼啦啦地飞走了。望着窗外的弯月,柳飞歌轻吟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不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看到余四娘令柳飞歌想到苏轼诗中那位凄惨的女子,暗恋着苏轼却得不到最后悲惨死去时何等凄凉。自己可不想令别人也成为诗中悲剧般的人物。所以柳飞歌握紧了拳头也迈出门去。无论结局如何,给人个希望总是好的。
还好余四娘没有走远,正和自己的妹妹收拾行李。见柳飞歌走进来,余四娘却故意装作没看前。她妹妹却在旁边笑了,识趣地说道:“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柳飞歌淡淡地说道:“不必了,我方才忘记了一件事情。”说着他从乾坤袋取出两颗珠子递给白发婆婆。“这是两颗示警珠,倘若你们遇到什么危险捏碎它就是,无论出于何处,我都会立即赶到。”
将两颗示警珠交给白发婆婆,柳飞歌转身走了,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远处传来他的声音:“谢谢余姑娘的衣服,柳某真的很满意。对了,还有面具。”
余四娘这才转过头来怔怔地望着柳飞歌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
“姐姐,他已经走远了。”白发婆婆在她身边提醒道。
余四娘扶着门框轻声说道:“他是位君子,是个好人。”
白发婆婆神秘地笑了笑:“也是个好男人。”
余四娘抿嘴一笑:“你个小丫头,难道喜欢上了人家。”
白发婆婆笑了笑:“姐姐说错了,你才是真正的七十八岁的小丫头,而妹子却已经老了。早已过了怀春的年龄,所以姐姐。。”
“好了,啊妹。咱们还是赶快收拾行李吧,要是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坏蛋再过来,我们就糟了。”
从余四娘家出来,柳飞歌心情大好,夜风徐徐,弯月朦胧。整个翠屏山都显得静悄悄的,大山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笑声和野狼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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