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歌此时心情大好,到远在九鼎城的谢家却是一番愁云惨淡人人自危的景象。
在谢鸿运身死的刹那,远在家族暗格内的一颗命珠也跟着碎了。
九鼎城的谢家大院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恸哭和怒吼。“哪个天杀的吃了熊心豹胆敢杀我谢家人。老夫一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谢家厅堂上的谢惊鸿须发皆张,犹如吃人猛虎。
“谢安,你带人给我去查,一定要将杀了我儿的畜生找出来。否则你就不用回来了。”
一位黑脸大汉对谢惊鸿一礼。“老爷请放心,属下一定会将凶手捉来见您。”倘若其他人见了一定会惊呼出声,一个星海四层中期的修真者居然甘受世俗中人驱使。由此看可见谢家的恐怖了。等那黑脸大汉走了,谢惊鸿对身侧的一位留着山羊胡的干瘦老人说道:“赵管家,速去准备车马,老夫要亲自上苍羽剑宗问个明白。”
那位干瘦老者闻言一愣迟疑地问道:“老爷真要去吗?难道您忘了当年之誓……。”
闻言谢惊鸿的脸色更差了,挥袖打断了管家的话。“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事急从权,老夫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申妹将真的要取我项上人头。老夫也要将鸿儿之死问个明白。”
见主子心意已决赵管家不敢再劝,转身叫人去准备车辇了。
三天后,柳飞歌回到了宗门。然而一进宗门他便感到一种令人不安的怪异气氛。一路上他碰到不少其他堂的弟子,都一脸惶惶的神色匆匆而过。
刚踏上缥缈峰,迎面就碰上了丹药堂的一个熟悉的同门。
来人一见柳飞歌就嘴巴大张仿佛活见鬼似的。回头就吼道:“快来啊,你们快看是谁回来了。”经他这么一吼柳飞歌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杀了谢鸿运的事情败露了。然而下一刻他才松了口气。只见其他的丹药堂弟子都呼啦啦跑了出来,一脸欣喜地奔了过来。围着他七嘴八舌地说道。“二师兄,你可回来了。可把我们给担心坏了。”
“是啊,柳师兄,我们都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哪。”
“瞧你那乌鸦嘴胡说八道什么呀。”
“特别是师父,每天都去缥缈峰最高的地方望着那条进山的路。他老人家不说我们也知道是在盼你回来。”
一向孤独惯了的柳飞歌听了十分感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什么人这么在意过自己。
“谢谢诸位师弟,谢谢师父。我害你们担心了。”
“谁担心你了,老夫不过是怕你在外面丢了老夫的脸面。”随着一声低沉的嗓音,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背着药篓走了过来。
“师父”
“师父来了。”丹药堂的弟子们都自觉让出一条路来。
柳飞歌上山深深一礼。“弟子拜见师父。”
谁知栾永年看也不看他一眼,就那么过去了。正当柳飞歌失落的时候,栾永年忽然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几天不见就修成星海,还算有些根骨有点悟性。还愣着干什么,速去药房找副背篓来陪为师上山采药。”
柳飞歌闻言大喜,顾不得疲劳迅速找来了一副药篓背上,朝栾永年离去的方向追去。
望着柳飞歌的背影,一位丹药堂弟子一脸同情。“二师兄刚回来,就被师父叫去采药,还真够辛苦的。”
另一位弟子一脸悲伤地说道:“你懂什么,自从大师兄去了,这段时间心里最苦的就是师父了。往常都是大师兄陪着他老人家去采药的。好在二师兄回来了,否则都不知道师父能不能撑得住。”
“是啊,短短几天时间,师父花白的头发全白了。”
“猎个妖居然全军覆没了,我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个消息。难道妖兽真的那么厉害吗,听说还只是普通的妖兽,要是大妖的话岂不更恐怖。”
“我倒是听剑修堂的那些人说,黄师兄他们应该不是被妖兽所杀,而是人为。”
“真的是人为吗?”
“谁知道啊,听说上头正在查。其他门派好像很不安分,对咱们说三道四。”
“一下折了四名弟子,咱们苍羽剑宗想不出名都难了。”
“此去猎妖,想不到那些修为高的师兄都没能回来,反而是修为最低的柳师兄回来了。真是不可思议,他或许得知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也这么认为,这或许是师父叫师兄去采药的目的所在。”
柳飞歌背着药篓跟在栾永年后面一步步朝深山密林走去。一路上栾永年根本没采什么药,只是那么走着像是怀念着什么。
走着走着栾永年忽然停下了,指着一块一棵高大的青松下的一块青石说道:“知道吗,你那黄师兄第一次跟为师采药就坐在那块青石上偷懒,被为师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柳飞歌闻言不禁莞尔,心说,原来一向老实稳重的黄师兄也有偷奸耍滑的时候。这一路上栾永年谈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黄书郎的事情,这不仅使得他很奇怪。柳飞歌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回来的时候迎接自己的众师兄弟中好像没有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