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歌笑了笑点头说道:“这个请师尊放心,弟子自有分寸。”
见柳飞歌单独面对自己时仍落落大方毫不拘谨,栾永年看得暗暗点头。他哪里知道,作为穿越族的一员,这种类似职场面试般的谈话,他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想不淡定都不行。
栾永年捻须沉思,倘若不是关高杨那小子透漏,自己还不知道自己这小庙居然来了一位这么优秀的弟子。居然是双试第一,能指导这样弟子做他的师傅,自己脸上也有光啊。他不仅思索起宗主程战天的深意来,却左思又想也没弄出个头绪来,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位头名弟子为何没分到剑修堂反而会分到这里。看来宗主的谋略,心思还真是一般人不能揣摩的。其实他哪里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过错,而程战天不过将错就错罢了。跟谋略没有一毛钱关系。
见栾永年没理自己反而一个人长久的神游物外,等了许久不见下语,柳飞歌忍不住了连咳嗽两声,老头子居然没一点反应。不得已柳飞歌只得开口大声说道:“倘若师尊没有别的吩咐,弟子就退下了。”
栾永年这才回过神来,一脸尴尬。觉得身为师父居然在弟子面前失态,的确太不应该了。
栾永年摆摆手说道:“没有别的事了,你可以下去了。另外替为师传个话,都给我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早带好《百草图鉴》跟我去上山。”
“弟子知道了。”柳飞歌对栾永年一礼施施然退下。带上房门,柳飞歌松了口气,心说老头子还真能摆谱,记得自己在前世第一次面试的时候,面试官也很喜欢摆谱而且摆得比他还大,这大概是上级对下级的一种通病吧。
见柳飞歌从师父木屋出来,顿时围上来几位弟子一脸好奇地问道。“柳师兄,师尊都给你谈了些什么,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让我们正式修行啊?”
“是啊,柳师兄,我听黄师兄说,只要咱们完全掌握了药草知识,就可以向黄师兄那样去修行道术了。”
“师兄,师父是不是叫你过去单独开小灶了?”
“柳师兄,你不知道,刚才黄师兄跟我们演示了一下咱们苍羽剑宗的决明剑决简直太厉害了,要是我也学会了,那该多风光啊。可惜咱们的剑谱上只有一套低阶修炼心法,并没有完整的剑决。”有位新弟子一脸落寞地说。
对于众同门的热情,柳飞歌有点吃不消。
最后他只得举手说道:“诸位兄弟,请听我说。其实我也和你们知道的一样多,师尊即没有跟我谈修炼的事也没跟我开什么小灶。他老人家只是托我转告大家,要吃好喝好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带上《百草图鉴》跟他去上山。”
“啊,原来只是这样。”众弟子一脸失落,一哄而散。
“他们也是修炼心切,师弟莫要觉得他们烦。”见人都走开了,黄书郎走了过来。“柳飞歌笑了笑,“师兄说的哪里话,都是同门他们再怎么问我也不觉得烦,可惜我知道的并不比他们多多少。”
望着从飘渺峰前飘过的云朵,黄书郎惆怅地说道:“人人都想修仙得道,但谁又知道古往今来又有多少人得道成仙?柳师弟,你知道吗,一位苍羽剑宗的老人曾对我说过,大道如古冢,无畏是少年。修道的的人都是逆天而为与天对抗,天威如狱如何对抗?相比苍天我们不过是渺小的飞虫罢了。修道就是以飞虫之力对抗天,何等的渺茫。所以对于修道成仙为兄不敢想,能延年易寿已经是我最大的奢望了。”拍拍柳飞歌的肩膀黄书郎离开了。
“大道如古冢,无畏是少年。”柳飞歌反复咏吟这句话,双拳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心中暗道,黄师兄你错了。抱有如此畏惧天道的心态又如何去修道,难怪你修道四十余年却依旧是星海境三层中期修为。
修道本来就是斗天,盗天的艰难过程,倘若连这点也看不破你一辈子也只能这点成就了。自从成功夯下至尊道基,炼出无暇天骨。柳飞歌发现自己对修道感悟更深了对各种问题的看法也和之前有很大的不同,似乎隐隐能触摸到一些无形的东西,只是朦朦胧胧的像隔着一层膜。
对于对于那本入门级的《苍羽决明剑谱》上所记载的简单心法他并没急着去研究去修炼。最重要的是他的气海还没有发生质变凝聚成星海。也就说他依旧是气海境还没达到星海境。只有修成星海境才算真正的入道,而丹药房所有的新弟子,包括柳飞歌在内都现在只能算是与修道有缘的普通人,而不能算是正式的修行者,修真者或者修士。
此时的柳飞歌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层,怎样才能凝聚成星海。更令他失落的是在与其黄书郎的交谈中他了解道,当别人第一次开出气海的时候,他们气海内的气是流动的就像水流。但自己的气海内的气仿佛是凝固的,感觉气海内有七颗钉子将它们钉住了一样。但他有不敢将自己的异常告诉其他人知道,怕引起别人的疑心进而暴露了自己,身怀重宝的秘密。
或许那锁心碧纹兽的内丹,对自己凝聚星海会有些作用吧,自己对那东西势在必得。别人或许很不明白为何柳飞歌执意以身犯险要去帮剑修堂的去猎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