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远和圣祖大祭司坐而论道，一众弟子在一旁听得似懂非懂。
他们当中，有的早已是天人境的至尊强者，在丹道上也已经达到祖境大圆满。
可是道丹这一步没有迈出去，就永远无法参与到二人的讨论中去。
他们发现，师尊和叶远论道的东西，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达到另外一个层面了。
丹药和其他的修炼不一样，它是以灵药为根基的道，需要通过具体的物质表达出来。
而且，天地灵药属性各不相同，可以说是包罗万象。
对于绝大部分炼药师来说，他们的炼丹都停留在物质的层面。
这一道，由形而上，达到道的层次，尤为艰难。
到了这个层面，是以道的层面来理解灵药，角度完全不同。
十一弟子们的理解，是由下而上。
而叶远和圣祖大祭司的理解，却是由上而下。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就是这个道理了。
虽然他们二人并不是真正的凌绝顶，却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高度。
渐渐地，羽山之上，道音绕梁，婉转不息。
整个羽山之上，都回荡着道的韵味。
十一弟子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是他们的实力也站在了凡人境界的巅峰，这种层次的论道，对他们自然是获益匪浅。
“哈哈哈……妙！真是妙！叶远，你的见解，真是让本帝茅塞顿开啊！”翼大笑道。
叶远笑道：“彼此彼此，圣祖前辈的高见，让叶某也是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忽然，翼神色一敛，正色道：“叶远，你的道虽然还很稚嫩，但是已经锋芒毕露！你只要一路走下去，也许比我和药祖走得更远！”
这一番论道下来，翼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
叶远对丹道的理解之深，见解之精辟，根本不像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反倒像是积累深厚的大家。
虽然这也在情理之中，但是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叶远。
尤其叶远说到他六十年悟道，集万家丹道之精华，让他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往往叶远说的一些见解，都是他想都没有去想过的。
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等深厚的见解，简直匪夷所思。
叶远笑道：“饭要一口口吃，自从领悟了丹道本源之后，我的丹道进步明显慢了下来。”
此话一出，众弟子脸上一个个露出古怪之色。
这话太装逼！
别人修炼丹道，哪个不是以万年来计算的？
你两千多年的悟道，就已经把别人几千万年的领悟比下去了，还不满意？
丹道最难的，就是领悟本源之力这一步。
这小子已经打开了大门，居然还嫌太慢！
翼闻言大笑道：“你这小子，这话在羽山说说也就算了。要是去外面说，恐怕你能被口水淹死！”
叶远笑道：“这次来，正是要和通天界最顶尖的强者过过招。只是不知道，那位会不会自降身份，跟我这个后进斗上一场。”
翼笑道：“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能不能把他给逼出来了！不过你也不要小看天下英雄，这通天界并不止是一个药祖和一个圣祖大祭司。领悟丹道本源的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叶远点头道：“前辈放心，叶某心中有数。”
翼点头道：“嗯，你我自然是放心的。若你是毛毛躁躁，不知轻重的性子，也不会有今天了。”
二人的论道告一段落，双方都是获益匪浅。
叶远原本对于道丹只是懵懵懂懂，但是翼的论道，却给叶远打开了另外一扇大门。
这些东西，够他消化一些时日了。
聊完这些，叶远好奇开口道：“前辈，斗胆问一句，你的境界若何？”
对于天人境之上的境界划分，叶远不甚明了。
这次见到翼，他自然要解开心中的疑惑。
翼笑道：“本帝已经渡过四次衰劫，乃是天人四衰之境。”
叶远诧异道：“以前辈的实力，尚且只有天人四衰吗？”
翼失笑道：“天人衰劫可没你想象地那么简单，越往后越是恐怖！天人境强者得永生，违背天道，是以天道才降下衰劫，目的就是杀死武者。所以，很多人能渡过一次衰劫，二次衰劫，可第三次之后，便极少极少了。便是药祖，也不过是四衰境界罢了。”
叶远心神一阵动荡，原来衰劫的存在，竟是这样的目的！
他一直以为翼和药祖都是天人五衰的至尊强者，没想到才仅仅四衰。
“这……那天人五衰的强者到底有多强？他们能否媲美道祖？”叶远道。
翼摇头道：“道祖掌控一方规则，那是天道赐予的！便是渡过了天人五衰，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当然，天人五衰当中，还有一些极其可怕的存在。他们的实力，或许比之道祖，也只是一线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