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刺史府。
几名评委被江隐骂的抬不起头来,但是江隐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的意思。
“说,他们到底是收了何人的好处,才这般昧着良心做事的,你们不说,本官可就要大刑侍候了!”
此事已然得罪了李治和唐舟他们,江隐为了自己的安全,肯定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的,如此,就算这些人在扬州城的地位不低,他该打还是得打。
几名评委听到这话,顿时吓的浑身一哆嗦,他们都差不多上了年纪,那经得起刑罚啊,正想着该做怎么办的时候,田不周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人!”
江隐见是田不周,顿时一喜,道:“你来的正好,这几个人好大胆子,竟然敢得罪圣上和唐侯爷,你来帮我审审他们。”
江隐很依赖田不周这个别驾,因为根据以往的经验,只要有田不周帮忙,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但这次田不周并没有对那些人进行审讯,只是挥手让他们离开,江隐一看这个,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田不周道:“大人,下官有事与您商量。”
江隐凝眉,但还是点了点头:“你们几个别以为能躲得过去,回去好好想想,不然有你们的苦头吃。”
说着,几名评委陆陆续续的离开,当整个客厅只剩下江隐和田不周两人的时候,江隐道:“说吧,什么事?”
“大人,圣上和那唐小侯爷因为什么生气?”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这几个不长眼的人判了唐小侯爷的诗词不好。”
田不周一笑,道:“大人,我们常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首诗的好坏,要根据不同人的经历来评判的,一首诗,有人觉得好,有人就觉得不好,那唐侯爷虽是大唐第一才子,但谁说就不能有人超过他了?”
田不周这话,正说到江隐的心口子上,他突然拍了一下田不周,道:“知我者田别驾也,只是就算你说的话在理,可圣上和侯爷都觉得有问题,您说该怎么办?”
田不周道:“无妨,大人只要坚持说文无第一就行了,那唐舟再生气,只怕也不好意思因为这个就惩罚你吧,那样他也太没有肚量了,传出去还不得让人给笑话死?”
江隐眉头微凝,但觉得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而这边,田不周继续说道:“再者说了,大人您治理扬州有功,那个百姓不念您的好,就因为诗词比试没有偏袒唐舟就治罪,这根本说不过去啊,别说扬州的官员不同意,就是这事传到了长安,那满朝文武也不会同意的。”
这几句话一说,江隐越发觉得田不周所言好有道理,点点头,道:“不错,不错,的确如此,既然如此,那本官这就去见圣上,将情况跟他们说明了,你看怎么样?”
田不周道:“自然最好。”
江隐颔首,随即向驿馆赶去,自从今天的事情发生后,李治他们便住进了驿馆,因为在这里,很多事情处理起来比客栈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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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江隐来到驿馆的时候,李治和唐舟两人正在驿馆闲谈。
或者说,他们一直都在等消息。
扬州城虽然看起来一片繁华,但在这繁华背后,却有着让他们两人都感觉到不安的因素存在。
正聊着,见江隐来了,李治立马一脸严峻问道:“江大人,可是调查有了结果?”
在李治看来,虽然才过了半天时间,但这种事情应该是很容易就能够调查清楚的,此时江隐来,是为那事也很正常。
江隐行礼,道:“圣上,臣已经调查了,那些评委并未徇私,只是觉得侯爷的诗的确有不妥的地方,这才判了侯爷输,古人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一首诗的好坏,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子嘛。”
江隐嘀嘀咕咕的说着,李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本以为江隐调查清楚了幕后之人,不曾想却是说的这番话,真是气人,真是岂有此理。
不等江隐继续说下去,李治突然喝道:“好了,还是那句话,朕给你三天时间,不管怎么样,都得给朕调查清楚,不然,朕要你脑袋。”
李治已经失去了耐性,扬州城的事情明明有古怪,可江隐难道一点就没有察觉出来吗,要么他很笨,根本察觉不出来,要么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亦或者是幕后之人的傀儡,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李治不给江隐一点回旋的余地,这可把江隐给弄懵了,本来以为就因为这事,李治应该不会惩罚他吧,不然显得他们多没肚量啊。
可李治一开口就要他脑袋,这会可闹大了,那田不周这次的建议不行啊。
见李治生气,江隐心中再不爽,可也不敢继续说下去,微微施礼后这便要退去,却突然被唐舟给叫住了。
见唐舟开口,江隐心下顿时一喜,这事可关乎唐舟的面子啊,这唐舟肯定要替自己说两句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