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这个我试试。”她稍微迟疑的了一下。
“你知道他们不让我出去的原因吗?”我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只是扭头看了看楼上医生们的办公室。
我似乎懂得了她的意思,然后快速走近了自己的病房。
“你的看护呢?”她站在门口,看了看马蹄形的回廊,朝坐在房间里床上的我问道。
“这里没看护,只是每天上午都有固定的打扫卫生的阿姨。”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
“我顶着父亲的光环才能进来,只有十分钟探视时间,长话短说,你仔细听就好。”她开始略显焦急道,“我们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为嘛只有十分钟?还是我们?弄我出去?我在心里疑惑着。
“这个六角亭不是一个简单的精神病院,所以要靠自己出去,或者等待他们所谓病情好转后放你出去,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这几天,会有一个病人被送进来,他是你出来的关键。”
“你出来之后,去找扬州的东关街找一个叫克莱因的人,那样就能救我。”王小蒙严肃地一字一句讲着。
“救你?”我还是忍不住打断她。
“现在是11月份,如果明年的1月份还是走不出六角亭,就没有去找克莱因的必要了。”她没有理会我,急速说道,“我代我父亲向你道歉,他欺骗了你,也骗了我。”
“…”我目瞪口呆。有点接受不了她说的话。
“5号病人叫庞崇文,精神疾病专家,中科院生物工程科院士,哲学博士。这里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包括那个姜院长。他曾经是你第二人格的直接上司。”
“啊?5号?”得知5号的身份,我有点吃惊,甚至忘了王小蒙之前说的话,“他的妄想症是真是假?”
“这?”她皱起了眉头,迅速想了会儿,道,“这估计只有第二人格才知道。”
“王小蒙…王小蒙。”楼下叫了两声。
“我探视的时间到了。”她转身前匆匆忙忙说道,“记住,要在1月份之前。”
直到王小蒙的背影消失在六角亭的大门,我还没回过味来。她告诉我的话,比5号房庞崇文告诉我的还要难以消化理解。
不用她说,我也意识到了靠自己走出六角亭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但她说要我在明年一月之前想办法走出六角亭,并找那个叫做克莱因的人救她的事情,似乎她在1月份有一劫似的。这听起来有点像是电影剧本中的台词,在如今这个有点古怪的六角亭里念出来,更觉荒谬。
到是5号的身份,真是让人震惊。
精神疾病专家,生物工程院院士,哲学博士。这光环无论照到哪里,哪里都会是亮堂堂的一片。可是,他怎么会进六角亭呢?难道是懂的太多了,把自己弄成妄想症了?就像牛顿晚年扎进神学出不来一样?
等等!神学?老院长似乎说过第二人格修过神学!而刚刚王小蒙说庞崇文还是第二人格的直接上司!
如果王小蒙刚刚说的话不是吓唬我的,那他们有可能不但是上司下属的关系,还有可能是师徒的关系!我问王小蒙知不知道5号患病没有,她说估计只有第二人格知道。这说明他们还可能是极其值得好的朋友!
如果是这样,那5号说我穿院长服进来,就极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我忽略了一个视角问题!
他是以病人的视角看我进院,还是以正常人的视角看我进院!
在我的意识里,进这里的人,除了医生就是病人,我潜意识已经把他划归病人了。
当然对他的话及看到的事情有所怀疑。
如果是他是正常人,那么他是和第二人格一起进院的!
装疯,是因为第二人格出事了!或许是第二人格并没有疯,而是‘被疯’。而5号装疯,才能继续留在六角亭,伺机救出第二人格!
庞崇文是精神疾病专家,如果要装疯的话,别人是看不出来的!而且他顶着中科院生物工程学院院士的头衔,这里的人,估计也不敢对他做出太过分的行为。
如果以上我的分析是正确的话,那么第二人格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反而成了被研究者?
这些新问题的谜底,只有去问第二人格的上司、师傅、挚友--庞崇文了!
等我把自己的思绪理顺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现在去5号房,不是那么的合适。不知道王小蒙说救她的事情,是真是假,希望她不要出事吧!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浑身湿透了,头疼的不得了。再想想,原来是夜里做了一个梦,梦里面我和一个陌生人一遍遍争吵着什么,不知道是发现我知道了什么,他露出狰狞的面目,把我关进深不见底无人知晓的井地暗牢,只要我醒来,就立即给我打‘睡觉针’。
后来,他敲开我的头盖骨,取出我的大脑,放进一个透明的盒子里面,像养金鱼那样用不知名的液体养着我的大脑。
每天,他都会拿着一个铁勺,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