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医生们面面相觑。
一瞬间整个病房安静得寂静。
“主任,不会又多了一个人格吧?”一个矮个子女护士小声地问旁边的医生道。
“院长,您怎么看?”那个被问的中年医生小心地问他旁边的一个白头发老头。
那个老头看了我半天,我实在是不耐烦了,大声说,“别管什么仁哥啥的,医生,我这早衰病能治不?你看,我现在看起来二十好几岁了,这病是不是来了很猛,一个晚上能老好多岁?我还能活多久?”
一连窜的问题过后,这些医生依旧面面相觑。
“咯咯咯”一窜笑声打破了这个平衡,“你们都是神经病吧?一群医生和一个病人隔着卫生间的门你盯我,我盯你。太幽默了。这也是你们院的医疗方法?”
外面的那个王姓记者笑的咯咯响。
“嗯,我现在还不能确切地回答你。因为检查结果还没出来。”那个白发老头想了想,回答道。
“哦。”我疑惑地看到有个医生在背后竖起了大拇指,还隐约听到了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都散了吧,姜主任,还不快去看看检查结果出来没?”白发老头对着姜主任严肃地说道。
那个姜主任愣了愣,不过似乎很快想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一溜烟跑开了。
我心不在焉地穿过这群医生,坐回了床上。
怎么办啊?我不知道还有多久可活,母亲估计很伤心吧。爸呢?他辛辛苦苦几十年,办了个公司,我这就要随CY去了,那他这些年岂不是都白忙活了?
苦恼完毕,抬头才发现除了那个王记者用水汪汪的眼睛看我,其他医生都不见了。
“不负责任的医院。”我轻轻地抱怨的一句,然后对前面的王记者说,“姐姐,别盯着我看了。虽然这时的我是有点帅,但这是早衰啊!说不定明天我就成老态龙钟的老头了。”
“居然喊我姐姐,你明明比我大了5岁。”那个女记者凑到我面前,拿起她的工作牌,给我看道,“来,重新认识一下,我叫王小蒙。扬子晚报记者。”
她离我太近了。头发散发着清香的味道,不知用的什么牌子的香皂,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甚至还感觉到了她说话时口细若幽兰的气息。更要命的是,被拿着的工作牌后面,露出了一片温白如玉的地方。
我头脑一片眩晕,感觉有股热流就要从鼻腔喷涌而出。
我赶紧扭过头喘息了会,说道,“知道了,我知道了。”
“你好,我叫王小蒙!”王小蒙收起调皮可爱那面,伸出手,正经地自我介绍。
“你好,我叫蒋生!”我小心翼翼地捉起她的指尖,摇了两下,“今年十七岁。”
她看我这样,又捂着嘴咯咯咯笑起来了。
“王小记者哎,别再调戏我的病人了,好吧。”刚那个白发老头不知何时站到了病房门口,看着王小蒙痛心又无可奈何地说道。
“没有啦,爸。”王小蒙有点不高兴,嘟着嘴说道,“我们刚刚自己介绍了一番。”
没想到这个王小蒙是白发老院长的女儿。这年纪也太,难道是老来得子?
“行了,出去吧。我们要做个测试。”正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老院长下了‘逐客令’。
王小蒙朝我看了看,有点不甘地出去了。
在我好奇做什么测试的时候,陆续进来了大约十来个医生。
有拿着纸笔,貌似做记录的。有拿着血压计的,甚至还有拿着绑带的。各个表情变幻莫测,透露怀疑和惊喜。我正莫名其妙的时候,两个男医生搬来一张桌子放在我面前。
一个医生示意我握拳伸长胳膊,这我懂,量血压。然后又有医生拿着电筒对着我耳朵鼻子嘴一顿乱照,还给一瓶醋我闻。
一番折腾后,正在我以为这和入学体检有点类似的测试已经完毕的时候,又有个医生给我一张纸,我一看,尼玛,这是一张数学试卷啊!
我抬头茫然地看着坐在对面有点紧张的老院长。
“这也是测试的一部分。”他点头示意我赶快写。
难道这是测试我脑细胞早衰程度的?简单,我可是班上的三好生数学成绩都是第一第二的,于是我在疑惑中答完了这份试卷,大概用了半小时吧。
一个戴眼镜的女医生收走写完的试卷,我以为结束了,结果又发了份语文试卷给我。
语文嘛!也简单,我可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估计也用了半小时吧,我伸了伸懒腰,就差站起来笔一丢说老师交卷了。
收走了语文试卷,我估计还没完,果真在我期待的目光中,又下来了一份试卷。
这真像在学校里面,数学老师发完了试卷,语文老师来,语文老师发完了英语老师来的感觉。
不过到手的试卷和学习无关了,而是一份心理测试题。挺饶人的,什么如果咋咋地请选第几题,如果咋咋地请看第几题。说实话这不难,就是绕来绕去蛮烦人的,但想着这也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