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二妈的声音传来,我本能地感觉到,二妈要告诉我那个噩耗。是的,确实是那个噩耗。虽然不是那个分不清现实还是梦的记忆中二妈那样的语气和语句,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也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到位,如果我那时不胡思乱想,不随口说‘谁叫都不去’,那么,CY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了。
“呔!”一声惊雷传入了我耳中,我猛然惊醒过来。看见我正用自己的左手拼命地掐右手,我立马“啊!”的一声尖叫起来。
“舌顶上腭,意守百会。”爷爷一旁沉声说道。
我不自觉地闭上眼睛,用舌头顶住上颚,但什么意守百会啥的我真的不会,只不过把思绪收了回来,然后想像着自己的头顶中央。
过了会,刚刚思维陷入泥沼的感受渐渐消散了,然后我睁开的眼睛。看见爷爷正紧张地双手掐着一个什么印端坐我床前,鼻头头上沁出的一滴汗珠真摇摇欲坠。
正想告诉他我没事了,爷爷就睁开了眼睛,复杂地看着我说,“生娃,没事了吧。”
“嗯。”我轻轻应道。
“那就好。”爷爷慈蔼地对我说道。
“我倒要看是谁,居然敢动我蒋家的孙子。”爷爷突然眼中冒出怒火,啪的一声拍了下身旁的桌子。
我差点被吓到了,正当我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爷爷刷的站起来出门了。
有点莫名其妙的我,怔怔地坐在床上。
那声‘呔’震耳欲聋,叫我舌顶上腭,意守百会,倒也很有用,还有看到爷爷几乎扭曲的手指组成的手决,我突然想到什么。
等等。
那个不知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噩梦的记忆中,在CY出事后的爷爷,也会这些啊!
难道,那些事情,都会发生?
我有点忐忑,现在只是那个梦的开始,那其他部分呢。估计从清明幻河图的事情中,爷爷也有所察觉吧,不然他为何非要点名让我和哥一起去呢?
或者,一切都是我想多了吧。
那种思绪陷入泥沼的感觉再次袭来,我突然意识到不对,赶忙按照刚才爷爷教的方法,端坐床上,舌顶上腭,意守百会。片刻会后,脑海又清晰起来。
想到最好的朋友CY多多少少因为我的原因而出事,我伤心夹杂着内疚,坐在床头又默默哭了起来。
老妈提着开水,进门看到我又哭了起来,于是心疼地抚摸着我额头的淤青安慰我道,“别哭了,CY估计也不想看你这么伤心呢。”
“要是我答应去他家玩,他估计就不会先去加油而是我一起去了啊。那CY就不会出事了。”我内疚地说。
“傻孩子,他为什么会去加油呢,说不定就是为了加满油,然后骑摩托车来接你啊。”老妈握了握我红肿的手,说道,“我在电话里那样的语气,估计也听出来你再闹脾气呢。所以啊,就算你决定去了,你难道保证他不会去加油来接你去他家玩吗?别自责了,明天去看看他吧。”
我轻轻地嗯的一声。
是啊,不管我的决定如何。如果他是为了接我,我就无法阻挡他去加油站的事实。
就如丢一块石头进池塘,波纹总会绽放开,即使你在波纹的道路上插一根木棒,波纹还是会绕过去,一直拍到岸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