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这……她们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是谷馆主要与人武决吗?怎么轿辇里的不是谷馆主啊?”
“就是,她们俩人是谁啊,为什么坐谷馆主的轿辇?”
轿辇开启,内中现身的人影却非原先认为的谷正阳,霎时间,整个队伍乱成一团。
最初见到轿辇中真身的只有队伍前段的人,然而消息很快就传开了,整个队伍沸腾起来。
谷星燚丝毫不理会四周的人声沸腾,面容庄严地继续他的工作,他恭请轿辇中的良辰美景两婢下轿,两婢女同样神色肃穆庄严,面上一丝不苟。
同时,两人的双手各自摆出一种特殊的姿势,似乎是某种佛门的手印。
“啊!是稚女祈愿!”
队伍中忽然有人如此惊呼道。
稚女祈愿,这是一种流传于百焰城以及周边地区的古老习俗。
选择良辰吉日,让身心纯洁的处女香汤沐浴,然后诚心诚意的口中默祷经文,如此情况下,将处子安置在轿榻,或是其他能抬运的工具上,自家门启,一路足不沾地的运送到庙门前,守足释家戒。
直到到了庙门前,处子才能落地,此时她足下所沾染的并非凡俗泥土,而是归入庙宇地界中的佛门净土,处子以此状态,口中经文不停,一路进入庙中,在佛祖菩萨面前诚心诚意的道出乞求。
严格来说,“稚女祈愿”是一种特殊的朝圣方式,不过因为过程繁琐,而且要求严苛,即便是作为发源地的百焰城,也已经多年不曾举行了。
在稚女祈愿的过程中,伴随稚女而行的人虽然不用守足不沾凡土这条,但同样需要少言寡语,尽可能集中心神在朝圣之事上。
谷星燚与程素香开道,此刻良辰美景两人身上无半点婢女的影子,一脸庄严肃穆的她们,这一刻宛如佛子飞天附身,一步一莲花,踏入广南寺中。
“搞什么!原来是稚女祈愿,害的我还以为是谷馆主要和人武决呢!”
“我们百焰城已经很多年没举办过稚女祈愿,谁想得到天罡武馆的人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啊,害的我生意不做赶来看热闹。”
“连稚女祈愿都用上了,天罡武馆如此大费周章,肯定是为了给那个废物祈福,希望他能够再度成为星者。”
“我说刚才找那些天罡武馆的弟子搭话,他们怎么一脸不理不睬的,稚女祈愿要尽量寡言敛心,我早该想到这一层的。”
“他奶奶的,是哪个混蛋第一个嚷嚷着轿子里面是谷馆主的?害的老子白白浪费了半天的时间,别被老子揪出来,不然一定揍的他娘都认不出他来。”
“行了,见到天罡武馆这幅阵仗,任谁都认为是谷馆主要和人武决,谁想得到是稚女祈愿,而且他们甚至连这种星者专用的轿辇都用上了。”
“唉,这就叫无巧不成书,这种轿辇虽然是星者专用,但稚女祈愿的过程中,足不沾地是最基础的要求,在这个基础上,如果能做到路上不接触一点凡俗土尘那是更好,他们用上星者轿辇,恐怕就是出自这种考虑吧?”
“求神拜佛嘛,当然是越心诚越好,天罡武馆的做法当然也不算错,只不过他们不做解释,也实在是容易引人误会。”
“稚女祈愿期间必须少言寡语,怎么可能和我们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呢。”
目睹稚女祈愿,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一会儿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拼凑出来。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大乌龙,然而他们却不能怪天罡武馆的人。
从头到尾,武馆的人就没一个亲口承认今日出行的目的是送谷正阳去武决,一切都是百姓们自己妄加猜测。
如果一定要找一个罪魁祸首,那就唯有怪到曾经天才,如今废物的那位头上,天罡武馆今日的稚女祈愿,绝对是为他而举行的。
一个大乌龙!
这是尾随在天罡武馆队伍后的众人最终得出的结论,然而此时此刻,同在这广南寺外,另一波隐藏暗处的人,得出了一个有别于此的结论。
“糟了!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们中计了!”
受谷章甫的命令,令大批随从混入人群中隐藏,本人却偷偷跟在队伍后面,伺机而动的四人,在目睹广南寺出现眼前,良辰美景自轿辇上下来的那一刻,四人才察觉到真相。
他们这声惊呼,此刻已身入广南寺的谷星燚自然听不见,然而虽然听不见,但对于这伙人此时此刻的心情,少年却能把握到十之八九。
身在广南寺中的少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眼前的景物飞逝,时间退回到今早谷正阳出关之时。
“一夜闭关,总算幸不辱命。”精神高度紧张的一夜,令程素香看上去有些憔悴。
下一刻,她话锋一转:“马上正阳就要去赴约战了,但是昨夜苍狼回来的那一幕,谷章甫看在眼里,随后他虽然在罗大哥的监控下回去了,但以他的性格,必定留了人在我们天罡武馆外监视。”
程素香语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