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狼叔,什么开始?你不是已赞同今夜暂休兵戈了么?”
谷星燚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投向他,尤其是谷苍狼和练霓虹。
“燚小子,你过一个生辰脑袋退化十年是么?义父什么时候赞同今夜暂休兵戈了?”练霓虹纤手叉着那不堪一握的纤细柳腰,眯着那对妩媚双眸道。
“咦!?不就是在刚才么?虹姐姐你明明也亲耳听到了啊?”谷星燚以满面的不解回应,下一瞬,不解化作恍然大悟。
“啊!难道虹姐姐尚未察觉到么,之前狼叔认为以谷章甫一众验证狼叔是否有实力对战我爹,是我的意思,然而之后我向狼叔解释,此事非是照我的意思,而是出于对比试的最终结果其公平性的考量……”顿了顿,转头望着谷苍狼,“……之后狼叔便选择以谷宪军展现实力,既然狼叔有此动作,那无疑便是认可我‘出于对比试的最终结果其公平性的考量’这番主张。”
“是又如何?”
谷苍狼未做驳斥,当时他之所以出手,确实是同意谷星燚的那番说辞,因此才选择以不会影响谷正阳情绪的谷宪军展现实力。
“照你的意思,我今夜想要挑战你爹,就必须在这帮小人中挑个倒霉蛋显显身手喽?”
“这不是照我的意思,仅仅是出于对比试的最终结果其公平性的考量。”
这就是之前谷星燚与谷苍狼两人之间的原话,在这番话之后,谷苍狼便对上谷宪军,以星将第九重的惊世力量将他震的一招吐血。
“既然狼叔承认,又有之后那番动作,岂不就等于放弃今夜与我爹一诀生死了么?”谷星燚再度面露不解。
众人就连谷正阳夫妇在内,也同样各个面露不解。
此时,心思灵活的练霓虹柳眉一颤,刹那间似乎有某种念头掠过心底,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她来不及抓住。
目睹众人各个面露疑惑,谷星燚微微一笑:“狼叔,侄儿之前的那番建议既然是出于对比试的最终结果公平性的考量,那这份公平自然该一视同仁,对我爹要公平,对狼叔自然也是如此。”
“方才狼叔选择试招对象的这个范围,本可将天罡武馆的人员包括进去,但因为狼叔认同侄儿所说的公平性,未免影响到我爹的情绪,因此最终才借谷宪军展现星将第九重的实力……”顿了顿,少年忽然做了个一掌印上自己胸口的动作,续道:“……然而既是生死比斗,对我爹需公平,对狼叔自然也不能区别对待,方才谷宪军卑鄙偷袭,狼叔被其一掌印在心口上,如此对狼叔的实力难免有所折损,若是如此情况下仍旧举行决斗,岂不变成我爹趁人之危了。”
说道这儿,目光投向谷正阳:“爹,这个便宜,你可愿占?”
“当然不愿。”
这四字即便是身为谷苍狼义女的练霓虹都可替他做答,谷正阳一生光明磊落,不欺暗室,即便是与外人对决也不会占这种便宜,更别说对象是自己的亲兄弟了。
练霓虹一对媚眼不住瞟向谷星燚这位干弟弟,此刻她已明白谷星燚那番“狼叔今夜暂休兵戈”的言论是怎么回事了。
不仅是练霓虹,在场其他人也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就是因为明白关窍,因此此刻投向谷星燚的那一双双眼睛,才充满惊叹。
这是一个局!
一个一箭三雕的局!
第一雕,谷章甫一众!
今夜谷章甫等人来此的目的,无疑便是借族长下令送谷星燚为质子这道令箭,故意选择谷星燚生辰之夜登门踏户,对天罡武馆施加羞辱。
谷正阳虽为百焰第一高手,但由于性格关系,身在南焰谷家这个巨大关系网中,处处捉襟见肘的他对于刻意上门寻衅滋事的谷章甫一众,无法使出过激的应对手段。
在这番情势下,离开数年的谷苍狼竟然于此时此刻回归,向谷正阳发出挑战。
谷正阳碍于性格无法对谷章甫一众使出过激手段,然谷苍狼却没有这种顾虑。
他不但能肆无忌惮的放手施为,更具备令谷章甫一众完败的实力。
面对这样一位突然回归的二叔,谷星燚窥准时机,巧施拨弄,扣准谷苍狼汲汲营营欲与谷正阳一战的心理,成功令他对上谷章甫一行,将这帮心怀叵测的恶徒逼退。
这便是谷星燚的第一雕。
第二雕,谷苍狼!
谷章甫一众虽然令人生厌,甚至作呕,但若论真实实力,这些人却不可能对如今已是星者九重的父亲构成威胁,他们最多是一群烦人的苍蝇,浑身病毒惹人厌烦,却可一击灭于掌下。
相比起这群苍蝇,谷苍狼却是一头不容置疑的洪荒凶兽,即便在未显露星将九重实力之前,谷星燚也未怀疑,素来执着修练,即便数年前就能与父亲战成平手的狼叔,拥有威胁父亲的实力。
因此,比起逼退谷章甫那群苍蝇,如何将谷苍狼这头凶兽安抚下来,才是今夜的最大难题。
而这道难题,在谷星燚刻意以语言试探谷苍狼对于父亲一战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