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的心,正是郁闷的时候,哪怕这些黑风城的守卫们,没有得罪他,但是他脸上的峥嵘依然显现,恨声道:“都给老子滚开!”双臂十分蛮横的横扫,一时间,黑风城的守卫,倾倒一片,敢怒不敢言的看着赵安远去。
直至赵安没有了踪影,一个个才恨声的说了起来:“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仗着赵城主的威风吗,没有赵城主,什么都不是。”
“噤声!这个人,得罪不起的!”
。
黑风城赵府。
赵安满身是血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看着面前身穿黑袍,气息无比深重的黑袍中年,道:“爹,孩儿差点被人给杀了,您得给孩儿做主啊!”
黑袍中年神色平静,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盯着赵安,道:“活该,每天惹是生非,这次碰到硬茬子了吧。”
赵安道:“这次您可错怪孩儿了!不是孩儿惹事,而是那个人欺凌弱小,孩儿气愤不错,他就想要孩儿死啊!您看到了吗,我背上的伤口,若非命大,再偏一点点就死了,孩儿死了,您就绝后了啊!”
黑袍中年的脸色瞬间黑了。
这话倒是真的,他只有赵安一个儿子,如果赵安死了,就真的绝后了。原本的平静,因为这句话,冲的七零八落,无比烦躁。
赵安把黑袍中年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眼眸中多出了一些隐晦的快意,不过很快,身上的剧痛,扯得他的面肌,一阵阵的跳动,呲牙咧嘴,痛呼不断。没办法,背上的伤口虽不足以致命,但还是很痛的。
黑袍中年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赵安道:“爹,那个要杀我的人,怎么办啊,您不杀他,他一定会杀了孩儿的。”
黑袍中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说着目光扬起,“来人,把少爷带下去。”从外面走进来一尊气息深重的人,架着赵安就退了下去。就在这些人退下去的时候,一个人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道,“赵兄,令郎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处理?”
黑袍中年,当然就是黑风城的副城主,赵寅了。
“赵某这儿子啊,一点也不省心,倒是让范兄见笑了。”赵寅看着这个人,一脸苦笑,道:“范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来人藏在阴影中的脸,露了出来,普普通通,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
来人道:“此事乃是灵剑宗分舵新来的秦河所为。”
赵寅一愣,问道:“秦河,是谁?”灵剑宗毕竟和黑风城相隔甚远,在没有特别关注的情况下,灵剑宗的一些消息,他不知道。
来人道:“秦河,灵剑宗这一届最杰出的弟子!不足十七岁,拥有炼息六重巅峰境界的修为。”
赵寅的眉峰跳动了一下:“不足十七岁,就有这般修为?这小子是什么怪胎?”
来人又道:“这还不算,这小子刚入门数月,就击败了灵剑宗外门十杰,此后更是斩杀两尊本楼炼息八重的弟子!后来,他成为上官霸的弟子。”
赵寅听到上官霸这个名字的时候,面肌扯了扯,手指不由得轻轻的跳动起来:“斩杀炼息八重,又是上官霸的弟子,此子果然不简单,吾儿这次没死,都是大幸啊。”
来人道:“确切的说,是因为有人暗中出手,令郎才能活下性命。”
赵寅道:“谁?”
来人道:“梁道行!”
赵寅眼珠子转动,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梁道行,倒是好算计,不想把让吾儿死在分舵,及时的把灵剑宗和这件事情撇开,然后借助我的手,帮他除掉,这个秦河,是也不是?”
来人哈哈一笑:“赵兄看的果然透彻,就是这样!”
赵寅道:“范兄认为,我该怎么做?”
来人道:“顺水推舟,除掉秦河。”
噢?
赵寅略有迟疑:“秦河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灵剑宗弟子,但他还是上官霸的弟子,除掉他,岂不是引火上身?”
“上官霸,可是极为强势的人,一直对灵剑宗拉拢赵某的事情,持反对的意见,赵某真的做了这件事情,岂不是给上官霸借口?”
来人道:“给了他借口又能怎么样!大不了黑风城这个副城主,不当也罢。”
这次,赵寅真的震惊了,道:“范兄,本楼在黑风城布局这些年,不要了?”
来人道:“这点布局算什么,大不了重来嘛。秦河这样的青年才俊,才是本楼的心腹大患。小小年纪,修为高超,还实力凶悍,炼息九重都奈何不了他,假以时日,那还了得?现在不下手,一旦他突破炼息七重,只怕是你我,都未必能杀他了。”
赵寅的面肌,扑簌簌的震动,满脸震骇,不敢置信的看着来人。
来人叹息道:“你不用这么看我,这个秦河,还真的有这么神奇。”
赵寅道:“可是,这黑风城?”
来人道:“范某知道你可惜黑风城的基业,你可以放心,做下这件事情,本楼会有天大的好处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