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部之中,宋寒已然换上了紫色的官服,整个人焕然一新,此刻正端坐在书案前方,静静地看着这水部的一些记要。
水部的平日里公务并不驳杂,若是一年来风调雨顺倒也算个清闲差使,但若是发生洪涝等事物,哪便是万分的辛苦。
“张员外,有你的书信”
这时工部门前的士兵走入水部说道。
“哦?书信,可是信使送来的?”张宁宇闻声,眉毛一扬颇为傲慢的开口问道。
“不是,看那人的衣着倒像是个下人的,但是衣衫用料极为考究,在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士兵这时开口回应道。
“嗯,你下去吧”张宁宇这时起身接过书信,对着那士兵说道。
看着张宁宇,宋寒微微一笑,但随即,他的笑容,便凝在了脸上。
张宁宇手中的信封,他太过熟悉了,这个信封呈淡青色,显然用蜜蜡浸泡过,因此不惧水浸,而使用这样信封的,全京城除却皇家之外,只有一家,那便是他宋家!
收到宋家的书信,这边表明,这张宁远显然是宋家的人。
看到这里,宋寒心中冷然一笑,但脸上并为表现出来。
“果然,这张宁宇与我所想的一样,不似外表那般憨厚!”
张宁宇这时缓缓拆开信封,肥胖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欣喜,但随即一抹阴狠从脸上一闪而过。
“大人,这水部平日的运作,您可都熟悉了?”
看过书信之后,张宁宇这时阴测测的说道,肥胖的声音中带着戏谑,停在耳朵里,仿佛是猫在看着自己爪子下的老鼠。
没有错。
这个声音,绝对是猫戏弄老鼠的腔调,好像自己根本无法逃脱出他的手心一般。
“张员外,你什么意思,水部的运作并不难,难不成你觉得本官如此愚钝,连这点事物懂搞不清楚吗?”宋寒这时盯着张宁宇冷冷说道。
“属下可并无此意”张宁宇这时声音依旧戏谑,没有将宋寒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缓缓来到水部,见到宋寒之后,一张老脸之上笑容毕现,登时开口道:“相比您就是此次新上任的水部郎中吧,在下是众多鱼户所选出的代表,今日特地来拜会大人,顺带邀请大人今晚在在我府中一叙”
说着老者将一张请帖放在宋寒面前的书案之上。
“好,届时本官一定到场”宋寒这时收下了请帖开口说道。
见到这请帖,张宁宇的脸上闪出一丝贪婪之色。
新官上任,自然有人拉拢巴结,特别是这些鱼户,为了更好地收成,自然会主动邀请新人水部郎中,说是一叙,实则是送礼,此时大家心知肚明,并没有人点破。
远些没有水部郎中,这请帖都是由他来收,如今宋寒上任,却是再也轮不到他了。
见到宋寒如此,老者微微一笑,随即退了出去。
“宋大人,这样不好吧”这时张宁宇缓缓开口说道。
“怎么了?”宋寒这时冷冷的看着张宁宇说道。
“大人新官上任,如此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这么做大人不觉得有些太过了吗?”张宁宇这时脸上的奸笑越发的明显,戏谑的声音之中带有一点点威胁。
“放肆!”宋寒这时猛然一巴掌拍在书案之上,巨大的掌力险些将着书案拍散“你不过一介水部员外郎,本官如何作为,还轮不到你来评说,再者说一张请柬如何算得上贿赂,莫不是张员外你深谙此道,知晓此事便是行贿赂之事?”
宋寒这时看着张宁宇厉声说道。
闻声,张宁宇脸上登时一怔,他愿意为宋寒不过一介书生,凭自己这一言必然可以让其俱怕,但不想宋寒态度竟然如此强硬,此刻突然发作,径直大声呵斥他。
看到这里,张宁宇,一甩衣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张宁宇的身影,宋寒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个张宁宇与宋家勾结,再加上我任水部郎中,他必有积怨,有他在此我必然处处掣肘”宋寒这时摩挲着书案心中冷冷说道:“这个张宁宇,留不得!”
转眼间,便是傍晚。
宋寒此刻处理完了一天事物,缓缓从书案之上起来,径直向着工部外走去。
“宋大人,下官给你一个劝诫,你若是想继续做这个位置,就不要与这些鱼户相会,否则,我就算活出这官职不要,也要参你一本!”
张宁宇这时一脸阴狠的看着宋寒说道。
“你这是威胁我!”宋寒这时这时冷冷的说道。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告诫大人,千万不要行差踏错,以免误了前程!”张宁宇这时语气戏谑的说道。
“本官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宋寒这时一甩衣袖,径直走出了工部。
看着宋寒的背影,张宁宇阴笑一声,转身走出工部钻入了一条小巷子中,向着宋府走去。
“小畜生,老子这个位置坐了这么许久,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