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您就别跟着添乱了,今晚是去拼命的,不是去郊游的。这些人有什么折损也就罢了,大不了我多赔些钱给那个老家伙而已;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个老家伙不得让我偿命啊!”
“哼,瞧不起我是吧?”翁木楠拉起垂在胸前的面巾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绣眉、一对儿妙目,伸手抽出身旁下人的腰刀抛向空中,一回手拔出插在背后的清水剑,一道弧型的光划过夜空,待得腰刀落地之时已被翁木楠这一剑斩成了四截。
李沧澜见状心中一惊,抬头望着翁木楠,
“一手周公剑?师傅来过这里?”
翁木楠得意的望着满脸惊讶的李沧澜,将手中宝剑插回背后,双手掐腰,挺起胸膛,说道:
“哼,若不是隐志前辈传我一手周公剑的剑诀,你以为我会帮你向爹爹求情?怎么样?凭我这路一手周公剑的修为,有没有资格跟你一起去执行任务?”
近年以来,翁木楠已经逐渐成为翁老的得力助手之一,沉着冷静、处事达炼是其给李沧澜一贯的印象。可是,此刻翁木楠如同一个正在向自己的玩伴炫耀新买来的玩具一般的小女孩向李沧澜炫耀自己新学来的本事,一时间强烈的反差弄得李沧澜有些反应不过来。
李沧澜不由自主的重新打量了眼前这位女子,修长的体型、凹凸有致的身材,使得李沧澜意识到几年来翁木楠不仅仅是心智上成熟了,身体上同样也是成熟了。虽然李沧澜并不是好色之徒,但还是禁不住多扫了几眼面前这玲珑婀娜的娇躯。
感觉到李沧澜略显火辣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翁木楠面巾之下的脸颊不禁一热,为了掩饰心虚,她大喊一声:
“喂,看够了没?还走不走?”
李沧澜被翁木楠的喊声收回了心神,想想自己刚才颇为失礼的举动,暗地里不由得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
“没问题,没问题。翁姑娘武功盖世,稍后行动中,还望翁姑娘多多照顾。”
说罢,飞身骑上万寿楼早已准备好的大宛良驹,招呼着身旁的孟歌以及三护卫逃难一般的飞速离去。
万寿楼前的一干杀手望着一旁有些失神的翁木楠,不知所措。直到翁木楠挥手示意之后,才纷纷上马,追赶李沧澜而去。
待得众人皆离去之际,翁木楠微微跺了跺脚,低声嘀咕道:
“胆小鬼!”
之后,也纵身跃上自己的坐骑—“闪电白龙驹”,往出城的方向奔去。
万寿楼所配备的大宛良驹皆是万中挑一的骏马,再加上严格的训练以及特殊的装备,行进过程中马不嘶鸣、蹄不扬尘,悄无声息的以迅雷之势赶到了临淄城西。守城门的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下了一跳,还未等反应过来出了什么事情,李沧澜就亮出了文帝御赐的令牌,命令守城卫兵打开城门,卫兵一来见到御赐令牌,二来也听闻过“明王”李沧澜的大名,根本就没敢耽误,连忙就打开城门,放行李沧澜一干人众。
正在尚未回过神的卫兵们正准备关上城门的时候,一道白色的闪电从身旁飞驰而过,没等卫兵们反应过来,便已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这道白色闪电正是翁木楠骑乘着的“闪电白龙驹”,这匹骏马乃是来自漠北草原,是翁老费劲力气才弄到的一匹宝马,虽然长力不及那些大宛良驹,但是短途冲刺能力远远胜于前者,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已追上在前面的李沧澜等人。
万寿楼中,翁老和自己的长子翁世平凭窗而立,翁世平望着窗外的星空,一脸不解的问翁老:
“父亲,看今晚行动所需的人手,只怕会是一场恶战,你为何派二妹前去?”
翁老抬头望了望在云中若隐若现的新月,长叹一声,默然不语。
翁世平看着沉默的父亲,心头一动,惊问:
“父亲莫不是有意要撮合二妹和李沧澜,这才让二妹涉险随李沧澜一同前往余县?”
翁老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翁世平见状,面生惭愧,低首说道:
“都是孩儿无能,无力守护爹爹打下来的基业,累得爹爹要费劲心思拉拢李沧澜,累得二妹要搭上终身幸福。”
“呵呵,也没你说得那么严重,以李沧澜的为人、武功、地位的确是为夫东床快婿的不二人选,再者说来,木楠也是对李沧澜动了心思,也不能说搭上她的终身幸福。”
“李沧澜的为人、武功、地位倒是没话说,怕就怕他现在所处的形势啊。稍有不慎,身败名裂是小,只怕还要有杀身之祸啊。”
“为父别的本事不敢说有,但看人的本事还是一看一个准的,我相信李沧澜定能化险为夷,扭转乾坤。现在就看咱们的木楠有没有本事,能够为自己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为咱们翁家找到一个强援。”
“父亲,难道我们三兄妹真的无法守住爹爹的基业吗?”
翁老长叹一声,脸上的皱纹似乎也深了几分,
“万寿楼中目前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为父在世之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