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钱书记多方做工作,庭外和解了。”,“钱书记这个人,为人蛮好的。”他评价。“今天早上我看见他了,还说了话。”姬潜龙自自豪地说。但好像赵没听见,也或许他是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里了。
“你这家造好了,到哪里造?”赵想到了姬的未来。
“后面有一家已经和我讲好了。”姬回答。
“哪家?”
“老蒋家。”
“噢,知道了,什么时候也帮我把平顶升上去。”
“包我身上!”姬打了包票。
“对了,二癞子又去过吗?”赵忽然想起这事。
“二癞子的大名叫什么?”姬潜龙问。
“他姓成,叫成功。今年十八岁,老子死的早,孤儿寡母,很穷,没人看得起。老娘比较惯他,不让他做事,自己卖菜维持生计。从小不好好上学,现在不好好做工。毛手毛脚,到城里的工地打工,见着什么小的,碎的,都拿,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偷也不算偷,说不出来的犯嫌家伙,所以后来没有人要他,就在家闲逛。这下更没人看得起了,那天的德性你是看到了。唯一一点,就是怕他老娘哭,只要他老娘一哭,他就害怕。”
赵在叙述,姬潜龙一直在倾听,脸上更是露出同情的表情,而这自然为赵所发现。
“怎么?你同情他?”赵试探。
“他和我小时候相似,好在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前面挡着,我能理解他的一些事情。”姬潜龙学过心理学,不但同情,也理解成功处于成熟过渡关键期,有逆反心理,并有相应举动,现在迫切需要有人敢于给他信任与尊重,给他机会。
“照你说的,这个人有良心有孝心,有救。”
“应该是的,只是手脚有些毛病。”赵顺势而言。
“这样,赵大爷你明天告诉他,他要泥浆可以的,我与主家说,但他要做小工换取。”
“好,吃过饭,我马上就去。”赵见姬有这样的胸怀,很高兴。
“说的好玩,你要是能接收他,把他引到正道上了,你对他恩德大了,没老子的小孩,可怜啦!”赵感叹。
“恩德我可不敢当,他要是能吃苦,听话,在我这里干,我这头没问题。”
两人相谈甚欢,赵认为自己有了任务,赶紧做好事去了。做完好事还要外出杀猪做生意。姬潜龙告别赵方正,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