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个人修养(1)
5—54正青智者问子张问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义,崇德也。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诚不以富,以祗以异。”
樊迟从游于舞雩之下,曰:“敢问崇德、修慝、辨惑?”子曰:“善哉问。先事后得,非崇德与?攻其恶,无攻人之恶,非修慝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亲,非惑与?”
步石答:奉献与礼让是传统文化最大的光明,“自己”与“抗争”是传统文化最大的疑惑!
大家看到了,这里没有修德,倒有修慝!
既然是崇德,德可能还是远大目标,所以此时不适合谈修德。在这里想必是崇德要从修慝起步的意思,即自己已经知道自己有罪恶,特别是别人还不知道的隐慝,要修炼排除。如果能依靠自己进行修慝,那么:
(1)证明自己已经有善恶观念并有了一些鉴别。
(2)表明自己已经有弃恶从善的决心。
(3)表明自己在切实地行动。行动,很关键!
采慝的字形之意:自然生成或人为隐藏于内心的事物,其中有仁义的,如慈、善、情和爱等;有不仁义的,如恶念、隐罪和愧等。这样就能顺利地理解“修”和“攻”。
那么修慝就是管理心田。它就好比于农民管理农田,慈善、情和爱是庄稼,恶念等是务必要锄去的杂草。农民管理农田的基本任务就是锄草。所以,孔子在解答“修慝”时主要讲了“攻恶”。
正青智者:就如此简单?步石:就这么简单,而且形象生动。中国文化讲究“道法自然”。
我们知道庄稼之初,锄杂草恶草是田间管理的关键,杂草不锄,禾苗不能茁壮成长,也不能施肥,否则庄稼衰败的更快。这就好比人生之初,抑恶就是扬善。如果恶得不到抑制,善就不能发展出来。善恶不两立。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一直到庄稼茁壮而有威势。锄草的工作才可有减轻,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农民每天一大早都会到田间巡视观察,对庄稼维持一个除草除害的常态管理。同样道理,抑恶攻恶,一直到道德修养宽厚,但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仍然要维持一个常态的心田管理,所以用了这个“修”字。即修慝含常态、持续的修养。
否则一个不当心,一个恶念带来一个恶行,就会将长期的积德化为泡影。即修慝也是终身的。起初关键而繁重,后期起监督作用。但这种简单形象生动的理解得益于对“慝”的原义的获得。正青智者:你怎么看起字形来了?不严谨,甚至是牵强附会吧?步石:石说,石是严谨的。
石有以下理由:第一、汉字是可以看字形的。第二、按新华字典慝即罪恶,那么修慝就是攻恶了,对不对?那为什么分别讲成修慝和攻恶?按孔子的语气,听者是知道修慝要攻恶的,他只是强调攻击自己的恶,不要去攻击别人内的,什么意思?难道别人的恶不能攻击吗?第三、在论语,孔子既讲了修慝,也讲了“德之不修”,等于是“修德”。德是善、慝是恶,而修德是通过“修”让德宽厚起来,没有意见吧?那么修慝呢?岂不是要罪恶宽厚起来?你不觉得荒谬啊?所以,这个“慝”的原来意思肯定并不全等于罪恶了。
正名(或概念澄清)工作:
(1)修—论语古代,修养、修剪、修缮等,—现代,相同或相似,即含义无本质变化。
(2)德—论语古代,仁者掌握了相当多而深的科学知识和相当高度的认识能力和道德修为。——现代,德仅仅是道德的简称了。
(3)慝——论语古代,自然生成或人为藏匿于内心的事物。现在的新华字典上定义为罪恶、邪恶。
(4)攻——论语古代,用于斗争的切实有效的文式方法,在这里主要为思想斗争,但不包括为修慝而采取伤残行为的武式方法。比如体罚。——现代,攻击的含义是文武全才了。
从孔子提醒的“攻自己的恶,不要攻他人的恶”:
(1)属于慝的恶是藏匿状态,你要是攻击他人的,那就要猜测他人了。但攻击恶是属于大是大非的严重问题,怎么能仅凭猜测办事呢?
(2)可顺利进化出道德修养的慎独原则。
(3)通过有针对性的文式方法与自己的恶念或未暴露的罪行做斗争。
(4)自己对自己采取文式开导工作叫攻;别人对自己或自己对别人采取文式开导工作叫教。
以上概念的正名有一个假设的前提,那就是新华字典永远是正确的,是真理的化身。如果不这样,我们可能要陷入论字典是非的泥潭之中。
用现在的话来讲,修慝在于自我教育,一切外因都必须转化为自我教育。所以有的人,别人对他千言万语、关爱倍至,但因不能转化为自我教育、自我修慝,都是无用功。自我教育、自我修慝是关于人的一个自然规律。一个因外在的罪行而坐牢的罪人,如果服刑而并没有转化为自我修慝,自我教育,那么出来,一有机会,又会重犯。
正青智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