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子回走出房门的时候右手摸了摸额头,心想,这一不戴护额还真有些不习惯。
项子回今年十八岁,他出生的时候额头生有一个金色的“回”字,因此便戴了十八年的护额,而今天那个字终于隐去了。
“子回,你出来了。”清脆悦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项子回寻声偏转,李季薇俏立在院子护栏外的柳树下。正值暖春,微风徐来,柳枝摇曳,白絮纷飞。她静立于风中,长发如墨轻撒,黑色褶裙裙摆轻扬。又值日落,晚霞余辉铺一层暖金色的晶粉,把这天地点缀的温馨而神圣,把眼前的佳人衬得梦幻出尘。
这一眼见她,项子回的心神紧收。
“喂,你在干嘛?还不走啊,宴会马上要开始了。”李季薇对呆在那的项子回道。
项子回回过神来,看了看天边的夕阳。的确很晚了,于是也不说什么,直接撒腿就跑,跑到李季薇身旁拉着她一起跑。
被项子回抓着玉手,李季薇秀眉一皱,微微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她扫了一眼,见路上没人,便也没太在意。此时,学院里的人几乎都已在宴会举办地云丘学院东院的学院广场上。
项子回不知道,被他拉着玉手在身后奔跑的佳人她脸色一阵羞红,否则必会觉得有趣异常。
片刻后,李季薇恢复常态,心思纤细活跃起来,她注意到项子回后脑勺上常在的墨黑色布条打的结消失了,心中一动,“喂,你的额巾。”
项子回脑袋朝后微转,笑说,“我啊,终于摆脱护额了。”
李季薇看着项子回额头上露出的一条白色印带,顿时噗笑道,“你的额头印了条白印带。”
某人无语中······
沉默数息,李季薇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字?”
“我似乎觉醒了一股神秘力量,同时我可以控制那个字显形,隐匿了。”
又数息后。
“喂,恭喜你了,不过,你突然摘掉护额,不太好吧···”
“哦,有吗?”
“你难道不觉得,这有一点点惹人眼球。”
“嗯,想想也是,一直戴护额挺惹眼,突然不戴也必惹眼,何况有条白色印带。”
“额,你难道不打算再戴上护额?”
“打算戴啊,可我没带护额···”
“这样啊,对了,我这里有条黑色布带颗作护额。”
“咦,这个布带······”
宴会在云丘学院东院区的学院广场,项子回住在学院西院的柳园里,二者之间差不多三里的距离,以他们的速度不要片刻就到。
快入东院,李季薇的玉手再次试图从项子回的魔爪中脱离,可项子回却下意识地抓住了要“逃”走柔荑。
李季薇停下怒目而视,项子回也在第一时间意识到不对,心猛一下就提了起来,连忙放下芊芊玉指,打着哈哈道,“那个,失误,失误,纯属失误。”
李季薇则发泄似地做势要狠踢项子回的小腿,某人却轻松闪过。
穿过假山、草地、走廊、错落的几座建筑物构成的东西学院间不规则的分界线。两人走在一片灿烂绽放的花圃地里,花圃地前面是学院的武楼,武楼的前面就是今晚的宴会场地、云丘学院的学院广场。
走出花间小道,迈入武楼。
武楼有三层,一二层属于公共的习武场所,不设栏墙,只有十数圆柱支撑楼阁。在刚出花间小道的位置,不仅可以一扫一楼,还可以看见二楼上大致的情形。至于三层则大都是密室,供修炼一些特殊功法和闭关之用。不过这几天,武楼的三楼密室在保养维修,暂时禁用。
武楼的气氛比平时轻松很多,没有人现在还习武苦练的,顶多有人在边角处打坐纳灵。虽然在武楼聚集的人不少,但大多数的人现在已聚集在武楼前面的学院广场上。
项子回,李季薇来到武楼,各自与相识的学员远远地打个招呼,刚欲寒暄几句,武楼建筑上嵌着的月光石亮了。
夕阳落入远山,一瞬间天空便昏暗了许多。学院里各式建筑上镶嵌的月光石在此时亮了,众人见此,也不再多说什么,纷纷走向学院广场,学校十年一次的宴会要开始了。
不止云丘学院,云丘城乃至郡内很多学院都有十年一次校庆宴会。这是因为郡内青年赛十年一次。
云丘学院的几个核心弟子在不久前的郡内青年赛上成绩不错。毫无疑问的庆功宴,当然绝不仅仅是庆功宴。
学院广场即演武广场宽一百三十丈,长一百七十丈。广场上已摆置了二百余桌美酒佳肴,其中包罗飞禽走兽,海味山珍。又有十数个烧烤炉在运作,香气四溢。
早先来到这里的人大都忍着口欲与他人交谈,未到场的人正在赶来。项子回等人入场后也随意和其他学员闲聊起来。
片刻后,云丘学院的院长、导师、教员、执事以及近千学员几乎全都聚集在此。
学院广场北面是离地丈许高的高台,高台上两位院长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