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恪整顿兵马,准备趁着开春伺机进攻乌桓之时,上谷郡的战事却让他的诸般筹划全部变为泡影!
看着上谷郡刚刚送来的战报,刘恪忍不住的就责骂道:“公孙瓒呈匹夫之勇,害得居庸关失守,上谷郡三千精锐战死,此罪必须严惩!”
本以为公孙瓒能够替自己镇守住上谷郡的形势,但是偏偏现实就是这样,刘恪夺下渔阳城的时候,却让丘力居和张纯攻下了居庸关,没了城关之险,上谷郡就好似脱了衣服的女子摆在了乌桓人的面前,结局可想而知!
“世子,此时不是计较对错的时候,还是先想想怎么应对眼下的战局吧!”沮授叹了口气,眼眸之中尽多忧虑。
“居庸关失守,公孙将军部下兵马损失惨重,如果乌桓骑兵趁此时机长驱直入,上谷郡危矣!”田丰也不无担心的说道:“眼下必须尽快堵住乌桓骑兵南下道路,如果上谷郡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啊!”
田丰的话,引来众人的赞同,尤其是对幽州地理相当熟悉的田畴,没人比他更清楚上谷郡对于整个幽州乃至北地诸州的利害,可以这样说,一旦上谷郡落入敌手,乌桓人就有了可以进攻中原的据点,就好像匕首深深地插入中原大地一样,上谷失则北地乱!
此时刘恪也从震怒之中清醒了过来,在他的脑海里面,也形成了一幅作战图,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上谷郡的军事意义,上谷郡失守,其南则是涿郡,涿郡再向南就是中山国,作为封国所在,刘恪焉能让乌桓铁骑践踏!
“不等再等了!”
刘恪握紧拳头,对着几员武将说道:“护军校尉张郃,武卫校尉高览,着你二人领两千骑兵先行支援上谷郡,记住,到达上谷郡之后,不要与敌纠缠,要严防紧守,阻断乌桓骑兵南下通道!”
“诺!”张郃和高览抱拳领命,便立即整顿兵马往上谷郡而去。
送走张郃和高览,刘恪又对军师校尉沮授说道:“公与,你以我的名义分别向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和我父王写信,着令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带领本部兵马进驻上谷郡沮阳城,配合张郃和高览阻断敌军南下,至于我父王那边,你在信中告诉他,让他迁移征北将军府到涿郡,务必要堵住乌桓骑兵南下冀州的道路!”
如果说张郃、高览、公綦稠是阻止乌桓骑兵南下的第一道阻拦,那么让中山王刘稚到涿郡设防就是给这场战事加道保险杠,当然,刘恪内心最深处自然不想这道保险杠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刘恪清楚,如果真的上谷郡丢失,中山王刘稚手里的一万兵马也不是乌桓骑兵的对手,而那个时候,朝廷兴许还会在丘力居、张纯等人之前要了他们的命!
想到这些,刘恪也不敢继续迟疑,他对着余下的诸将说道:“整顿兵马,明日清晨前往上谷郡,着令沿途官府筹备好粮草,另外,渔阳城也不容有失,国让,我看你就镇守渔阳城如何?”
刘恪看着田豫,而后者也被刘恪的话震惊到了,此时的田豫不过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哪里会想到刘恪竟然将守城重任交到自己身上。
“世子,这……”田豫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
“国让莫要客气,你本就是渔阳郡人,对此地风土人情自然熟悉,你的本领和才能我是知道的,所以你就不要推辞了!”刘恪满脸坚定,不容田豫推脱就将此事敲定。
“世子安心,国让就算是死,也绝对不会辜负世子重托!”田豫满脸感激,内心却对刘恪更加亲近!
看着刘恪委任田豫守城这一幕的其他人,也都各有所思,尤其是像被征北将军府以调命的方式征调到幕府之中的崔琰、崔林还有审配、徐荣等人,都觉得刘恪用人不拘一格,既能信人,也能用人,而且敢于用人,崔琰等人都是有抱负的,此时自然觉得投靠在征北将军府下或许也是不错的选择!
刘恪不知道自己的任命竟然会给崔琰等人带来这么多的想法,他在离开渔阳城之前又看望了张辽一番,尽管张辽百般请战,但是刘恪还是强行将他留在了渔阳城。
一来张辽身体尚未好转,不能剧烈运动,二来渔阳城也需要武将镇守,张辽留下,正好可以协助田豫做些防卫工作。
天色尚未发亮,刘恪就引着本部九千步兵以及此番从渔阳城的叛军中改编到的三千人往上谷郡的方向行去,由于军中多是步卒,又要押运粮草辎重,所以一行人走的十分缓慢,这让忧心上谷郡战事的刘恪更加觉得忧虑和担心。
几乎是没半天就向上谷郡的方向派出信使和斥候,好在从先行的张辽和高览处得到的消息来看,上谷郡的局势并未像想象中的那样槽糕。
丘力居领着乌桓骑兵夺下居庸关之后,竟然没有乘胜继续南下,反而缩回拳头在居庸关下扎营,尤其是在得知护乌桓校尉公綦稠领着五千兵马堵在了沮阳城的时候,乌桓骑兵竟然还有北还的迹象……
将张郃派人送来的几封战报拆开,刘恪的脸色微微好转,在放松心情的同时,他也敏锐的感觉到,丘力居驻军不前,可能是有什么原因在其中。
但是具体是什么,刘恪一